林谨之当时脑袋嗡嗡的,这刚退了一门婚事, 怎么又来了一桩。
他看到宣武帝一脸的威严,眉眼之间比刚进来时又冷了几分。他不敢反对,只能顺从。
“谨之谢皇上赐婚!”
宣武帝点了点头,复开口:“江太尉的这个嫡孙女识大体,温婉贤惠,和紫玉郡主是闺中密友。
你们在宫宴上见过,也熟识。具体事宜,和你父母商量吧。”
林谨之站起来,抱拳:“谨之告退!”
林世子出去后,宣武帝眸子里浮现出怒火,大喝道:
“于德让,明日派人将宁公主暂时送去祈福寺,只准带一个宫女。
让她好好在佛祖面前忏悔,每日跪在佛前一个时辰,让玉贵人盯着。”
于德让又问道:“皇上,宁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宣武帝的一记眼刀扫向于德让,于公公浑身一抖,马上低头:“老奴这就去安排。”
宣武帝在那若有所思,接着脱口而出:“淑妃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没有她一半的聪明。
好好的一桩婚事,被她给搅黄了。”
轩辕宁是千算万算,万没想到她的苦日子来了。
于公公宣完旨意,她当时就懵了,“于公公,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赶我走吗?
明天我就得离宫,我怎么能和后宫的那些嫔妃们住在祈福寺?公公,我什么时候能回来?”
于德让看她那发狂的样子,警告道:“在那里别再生事端,安心度日,可保性命无忧。
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皇上正在气头上没说。
宁公主,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便离开了。
宁公主直接瘫在那里,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流下,从滚烫到冰凉。
接着她开始嚎啕大哭:“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除了伤心,此刻,她的心中蹿出一股怒火,眼露凶光。
她咬牙切齿道:“凤暖,又是因为你。
如果你当初不打我,我又何至于沦落今天的地步,还要去伴青灯古佛。
此去长路漫漫 ,回来之日遥遥无期。
不行,我不能这样了此残生。
小桃,你快出宫,把本公主的那些首饰全都当了,换些银两,日后我们得用。”
小桃也是一脸的怨气,好好的一桩婚事没了,还得去遭罪。
可她只是个宫婢,也多次劝过公主,可是人家根本听不进去。
小桃开始收拾首饰,出宫去了当铺……
第二天,从宫中驶出一辆马车,带着八个侍卫,一个宫女,直奔祈福寺的方向而去。
…………
这一日,凤暖带着百合、半夏、轩辕夜和影一他们,一个瞬移回到了北冥的皇城。
轩辕夜则直接去了皇宫。
凤暖回到自己的院子,把东周的特产放到桌子上。
“师父,秦嬷嬷,我回来了!”
凤暖每次回来,都是这样。
无极祖师和紫阳真人听到喊声,放下手中的棋,很快来到凤暖的面前。
无极祖师嗔怪道:“乖徒儿,这次你出门的时间可不短,为师昨天还和紫阳真人念叨,你是不是不想为师了?”
凤暖一脸的笑意,“我知道师父想我,就回来了。”
“百合,把师父和紫阳真人的东西,送到他们的院子里,还有这两箱酒,也一并送过去。”
“是!”
无极祖师像个老顽童,和紫阳真人都笑呵呵地走了。
“雕兄,小狐狸!这些吃的是给你们的。”
不知何时,大雕和小狐狸也不声不响地来了,站在那里。
大雕和小狐狸都拱手,凤暖明白,那是谢谢她。
凤暖很高兴,坐在长椅上,看着它们吃……
…………
京城一处院子
一个黑衣人来到天魔教二长老的面前,二长老手中拎着一个酒壶。
“二长老,我们发现那个叫凤暖的人,她刚从外地回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二长老瞪了他一眼,动什么手?我们能打过她吗?
你想,天魔祖师的徒弟,五灵圣尊、火灵道人、红牡丹妖月,哪个不比本长老的武功高,结果都丧命,我可打不过他们。
我还是什么事也不管,回天魔山养伤吧。
给天魔山冷教主送封信,说那个凤暖回来了,本长老被打成重伤,让他另派人来报仇。”
“是,弟子这就去办!”
很快,一只鸽子从院中飞出去,把消息传到天魔山。
教主冷无情看着那封信,当时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凤暖,真是无法无天,我的师兄弟相继死在她手里。
来人,命恶人谷的沙问天,万骷涧的独孤恨,七十二岛的司徒景前来。”
“是!”一个黑衣人快速离开。
过了半晌,三人来到聚义堂。
三人抱拳:“教主!”
冷教主坐在宝座上,他一脸的冰冷,开口道:“三位,今天本教主让你们前来,有一事相商。”
“教主,何事?”司徒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