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如记忆在火苗中被勾勒出来成为鲜活的画面投影于眼中。 他轻声说: “我和你的接触其实也差不多,你要知道,我们在万年后的第一次见面,你就给我整了个大活,差点把我气死。 那应该是在我刚刚从纳萨拉斯学院的废墟中救出蓝月院长和她的学生们的事,就发生在我和苏拉玛的故事之后。 你那时威风的很,已经是守望者的绝对领袖,而我,我当时只是个初入江湖的小菜鸟,一个有点奇思妙想的新手海盗。” 在布来克带着温度的描述中,一幅幅场面在用心倾听的玛维小姐心中勾勒出来,在听到未来的自己打劫了布来克最少两次的时候,玛维小姐脸上露出了怪异又欢乐的笑容。 在听到自己和屑海盗在鹰爪峰上联手杀死了一头邪恶的半神,然后又把不自量力的屑海盗狠揍了一顿,结果后半段失控就莫名其妙的被这个混蛋占了便宜。 玛维小姐便握紧了拳头。 她觉得布来克先生简直太坏了,太糟糕了。 但那些故事终究是真实的,用再美好的谎言都勾勒不出真实的感情,在这个昏暗又放松的屋子中,玛维眼见布来克先生露出了之前从未露出过的那一面。 那或许是他伪装之下最真实的感情流露。 一位神灵就这么在凡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把自己那颗快要破碎的心血淋淋的展示出来。 尽管是以欢乐的故事,轻松的口吻在描述,但在玛维眼中,属于她认知中的布来克先生的形象已经越发鲜明。 她这段时间已经听说了很多关于他的故事,而在今夜,这些故事的细节终于被整合在了一起。 他为国捐躯又以被遗忘的亡灵身份复活、他继续着不属于自己的战争为己方立下大功却又被迫转投狼藉的海盗生涯、他最大的敌人是他的父亲甚至不得不和自己的父亲沙场对决、他所遇到的大部分人都想要利用他又被他反过来利用。 人们接近他不是因为人们有多喜欢他,只是因为人们需要他。 人们喜欢他的理由少得可怜,憎恨他的原因却一箩筐都装不下。 他为世界作出了很多贡献,但都被隐藏在阴影里不见天日,他是一个凶狠的大反派和邪神,但讽刺的是,他却以此做到了更多英雄和伟人都难以做到的事。 若除却布来克先生自我的乐观和率性而为的性格之外,他的整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幕不可不扣的沉重悲剧。 玛维小姐听完了布来克先生的故事,但她没有如预想中的那样认清眼前这个人,反而像是坠入迷雾一样,越发感觉自己对屑海盗的了解不足。 她希望听到更多,希望看到更多。 这个独特的灵魂,真的很有意思,很吸引人让人忍不住走入他的故事里,甚至是期待在其中扮演一个重要的角色。 “布来克先生。” “嗯?” 海盗停下讲述,回头看向玛维小姐,后者低着头轻声问到: “你说,我为什么要在一万年后对你这么不客气呢?我们在现在相处的很好啊,为什么我们的关系会在未来那么糟呢?” “呃,这个,大概是因为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 布来克摩挲着下巴说: “或许是因为我不够绅士?” “你觉得你对我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呢?” 玛维小姐抬起头,问到: “我对命运的规则了解不多,但如果我们在一万年后需要以那样的姿态重新认识重新接触再成为...咳咳,朋友的话。 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必须要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才能保证命运不会发生偏转呢? 啊,当然,我只是随口一说。 我毕竟不是法师,我...” 祭司小姐有些慌乱的试图解释。 但下一秒,布来克的手指放在了她精致的下巴上,寂静者大人躺在安乐椅上歪着脑袋看向慌乱的玛维。 他很认真的说: “所以,你刚才是在暗示我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吗?越来越大胆的姑娘。” “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玛维小姐慌得起身,想要离开这突然变的让她喘不过气的大厅里。 但她的手腕被屑海盗拉住,她回过头时,惊愕的看到刚才还躺在椅子上并抓着她的手的布来克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已经在地面上用红色的玫瑰摆出了一个心形。 喂,神速力啊你! 更夸张的是这家伙手里还捏着一个手势盒子,这会正咳嗽着半跪在那心形的花朵里,他对玛维小姐挤了挤眼睛,说: “你之前问我是不是在追求你,答桉是,是的。 我在追求你,玛维·影之歌小姐,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我的所有安排都是为了在不让你感觉到抵触的情况下接近你。 但抱歉。 我这么潇洒的人也是第一次谈这么纯洁的恋爱,很多细节把握不到位,希望你不要介意。” 布来克将手中的首饰盒子举起,放在玛维眼前,一枚精致的不带任何魔力的德来尼水晶大钻戒在壁炉的火光映衬中倒映着流光。 他很认真的对眼前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