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炉中的火焰在燃烧,散出温暖的气息又作为昏暗屋子中唯一的光源,将阴影驱散却又没有完全驱散。 就像是半遮半掩的舞娘一样,流露出独特的风情来。 一般来说,黑暗是没有这么妩媚的,但考虑到一名不那么讲究的神灵正在这里讲述着不知道哪听来的故事,所以阴影和火焰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照大老的想法,卑微的勾勒出一股能让人放松下来又不至于昏昏欲睡的气氛。 在壁炉边摇晃的安乐椅上,布来克躺在那里如老头一样还很讲究的给自己的腿上盖上毯子。 在旁边的壁炉映衬中慢悠悠的讲述着自己是怎么和萨拉塔斯斗智斗勇最终大胜而归,杀得那嚣张妖媚的上古尊者丢盔弃甲甚至最后连自己都赔了进来。 这一次海盗讲述的故事就那么半遮半掩,甚至连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都描述了出来。 当然,对于玛维小姐这样的正常人而言,是无法想象两头不可名状之物是怎么在群星天幕之下胡天胡地的。 而对此,布来克也很难用语言具体描述出来,一向很善于吹嘘的他只能含含湖湖的“感觉还不错”来应付过去。 “所以,你让一头可怕的上古邪物心甘情愿成了你的情妇?” 玛维就和听天书一样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 她本已做好了深入了解眼前这个神秘的布来克先生更私人生活的准备,但真正谈及真相时,玛维小姐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准备不足。 太年轻了呀。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眼前这位神灵阁下的口味有些“杂”,让玛维小姐都有些畏惧起来。 “你这个说法有失偏颇。” 躺在安乐椅上的海盗很学术的纠正了玛维的说法,他说: “那也不叫心甘情愿啊,你也听到了,萨拉塔斯是非常不乖的,她一路和我斗智斗勇好几次差点让我阴沟翻船。 她真正选择屈服应该是在我从月神的惩戒中救了她,为她猎杀了上古之神使她重新完整。 呃,我这里要强调一下。 虽然深渊之容形态中的亲密听起来非常禁忌也难以想象,但更多的时候,我们更偏爱正常人的形态,所以不要用那种直视邪物的姿态来看我。 我是个很传统很保守也很正派的海盗... 不玩那些见鬼的花式。” “你怎么能在一名淑女面前说这些!” 玛维很不满的抓起手边的黑月教典拍在布来克手臂上,海盗无奈的叹气说: “我也不想说的,但你点名要听,我有什么办法?这可是你的愿望,我必须实现啊,这方面我可是有口皆碑的人物呢。” “也是哦。” 祭司小姐点了点头。 她其实也很紧张,毕竟一个年轻精灵实在是没经历过这样的“大场面”。 虽然出生在糜烂的苏拉玛城中,但影歌家族的家教可是很严格的。 在父母逝去之后,玛维又要管教弟弟成才,她在月神殿中的冷漠外表或许更多的是一种应对世界的习惯性态度。 毕竟,在哪怕男帅女靓的精灵社会中,如玛维这样容貌出色的姑娘依然要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泰兰德也是一样。 或许这就是两个姑娘能在月神殿中成为朋友的原因。 “那塞菲尔大副呢?” 在大厅放松又隐秘的气氛中,玛维好奇的问到: “她对于萨拉塔斯的出现就没有什么怨恨吗?今天出现的就是塞菲尔小姐,对吧?我没看清楚她的长相和外表,但我能感觉到,你和她之间的感情应该很深刻。” “啊,塞菲尔啊,她是个很贤良的助手。” 布来克摩挲着下巴,摇晃着安乐椅说: “还记得第一天我告诉你的关于海盗的故事吗?那头被我用阴谋杀死的青铜龙其实就是塞菲尔,和我与萨拉塔斯的接触一样,我与塞菲尔也是化敌为友的关系。 我与她的感情或许更多的是在长久的陪伴和合作中养成的,至于她和萨拉塔斯之间,或许有矛盾,但我并不介入其中。” 海盗停了停,很认真的说: “她们都是非常独立非常出色的女士,她们可以自己解决自己的麻烦,并不需要一个臭男人来为她们撑腰。” “真是神奇,我无法想象。” 玛维小姐坦然的说到: “这和我想象中的爱情截然不同,或许我无法接受。” “你一万年后可不是这么说的。” 布来克撇了撇嘴,吐槽说: “你冷漠的很,对我不止一次说你根本不在意我的私生活,还总是说什么美好的时光已经过去的怪话呢。” “真的吗?” 玛维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那可能不是她能说出的话,但这个问题又引出了玛维小姐更多的好奇,于是她在沉默了十几秒后,问到: “那我在一万年后是怎么和你接触的?你又是用什么办法骗到我的?” “喂,我们讨论的可是你自己啊,别用这种糟糕的语气好不好?而且我也没骗你。” 布来克叹了口气。 在玛维小姐的轻笑声中,他看着壁炉中跳动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