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霍恩很显然因为臭海盗的言语刺激,而陷入了某种疯癫的“自我高潮”的幻想中。 它在封印室里狗叫着,刺耳的音波以野兽的咆哮在这真菌森林一样的地下实验室里回荡,让海盗一脸无奈的转身离开。 这个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在实验室里,几乎从未接触过外界的终极感染体能做到它宣称的那些事吗? 理论上说,应该是有可能的。 毕竟它这个“无上寄生”的天赋实在是太bug了。 但问题是,戈霍恩和一切未经世事的年轻人一样,总是喜欢把一切都想的很美好。 事实是,以它现在的能力寄生并吞噬一个上古之神都非常艰难,它毕竟只是个幼生体,远没有发展到成熟期。 像是阿格拉玛和萨格拉斯那样的存在哪是那么容易被它寄生的? 这狂妄的宣称,就像是象牙塔里的大学生们总会信心满满的说,如今这时代随便找份工作也能月入过万吧一样离谱。 希望确实存在,但也太渺茫了些。 “拎不清现实的混蛋就需要被好好教训一下!等明天早上的时候有你这疯狂的老小子哭的时候。” 海盗丢下一句狠话,在背后伸出末日守卫的蝠翼向地面飞行。 他从空中向下眺望。 其实如果不考虑危险性的话,戈霍恩的封印室的“风景”其实不错,到处都是白色的菌毯和棉花糖一样的菌株,就和一处奇幻的真菌森林一样。 还有各种荧光闪耀。 像极了那些长得花里胡哨的毒蘑菇,引诱着无知的饥饿者把它采走。 小姑娘们肯定很喜欢这花里胡哨的地方,前提是她们不被戈霍恩的腐败孢子寄生毒死的话。 “唰” 布莱克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奥迪尔城市中空的金色平台上,还没等他用月光给自己“消毒”呢,周围那些朝着他嗷嗷叫着扑过来的鲜血巨魔们就如镰刀割麦子一样,齐刷刷的在靠近海盗十步之内就倒了下去。 死的悄无声息。 显然是布莱克盔甲之外携带的那些看不见的“戈霍恩孢子”毒死了它们,啧啧,这个毒素的力度堪比海盗手里的狗牙匕首了。 不同的是,吞噬者之牙的毒素是物理攻击,而戈霍恩的剧毒孢子更像是“魔法攻击”。 那些被毒死的鲜血巨魔的尸体在下一秒就出现了异变,在海盗饶有兴趣的观察中,那些尸体抖动着以怪异的姿态起身,就像是生化危机的丧尸一样爬起来。 它们摇摇晃晃的活动着身体。 它们的血肉被戈霍恩的感染疯狂飞快的扭曲异化,很快就在全身皮肤爆裂的黑血涌动里长出了触须,眼球等等一系列“虚空腐化纪念品”。 “你逃不了...我盯上你了!” 距离布莱克最近的一头巨魔尸体狞笑着,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这显然是戈霍恩在对布莱克示威,并向臭海盗展示它的威能。 面对这挑衅,海盗耸了耸肩,拍了拍腰间的月神灯笼,一道灼热月光从天而降,将他和周围的寄生物们笼罩在一起。 随后就有银色的净化火焰燃起来,在顷刻间就把那些感染体焚烧殆尽,顺便给臭海盗的盔甲来了一次“全面消毒”。 站在银色月光中的布莱克施施然叼起烟斗,任由灼热的月光火焰点燃烟草,他在光芒散去后吐了口烟圈,看着脚下那被焚烧焦黑的颅骨。 他恶狠狠的一脚踩了下去,把那东西踩的粉碎。 就像是踩住烟头一样不断的活动脚掌,一边摩擦,一边说: “我这么多后台在撑我呢,你觉得我会怕你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邪神?和我布莱克斗,你有这个实力吗? 蠢货! 明天早上我就要把你求饶的姿势录下来,等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拿出来欣赏一下你可悲的丑态! 你死定了! 我说的!” 丢完垃圾话后的布莱克神清气爽,他张开翅膀肆意飞行跑去奥迪尔的解剖实验室找自己的亲亲玛维去了。 结果刚进入这个用来存放解刨物的实验室,就看到了满地的鲜血巨魔尸体,这些家伙不但被杀死,还被月神之光如火焰焚烧一般净化过。 就那么堆成两堆如烧尽的篝火一样在散发着黑烟。 玛维提着自己的荆棘刀轮站在这已经被彻底清理一遍的实验室中,典狱长女士这会就如参观某些怪异的博物馆一样,皱着眉头站在一处收容设施前。 “干嘛呢?为什么不把它释放出来,然后干掉?” 海盗走上前,很顺手的拍了拍玛维的臀部,但讨厌的盔甲又一次反馈给他糟糕的触感。他站在玛维身旁,往眼前的收容设备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玛维没有继续战斗的原因。 眼前这个如生物舱一样的收容器里充满了怪异的能量液体,而一个和婴儿大小差不多的紫黑色大脑正被放在里面。 那大脑就和变异的章鱼一样,在下方还有触须,如果不是它每隔几秒就会抽搐一下,绝对会被认为是一个虚空生物的大脑标本。 “我清理掉这里的鲜血巨魔蛮族后,发现这家伙已经被解剖了。” 典狱长女士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