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从舟没有再劝,跟在那维莱特身后出了典狱长的办公室,一边走还一边嘀嘀咕咕地说:“……这人怎么颠颠的啊。”
“他确实变了很多。”那维莱特说。
蒲从舟扭头,恰好看见塔伦正在优哉游哉喝茶,眸子平静而随和,仔细地观察着浅褐色的茶液。
“或许,他从来也没有变过。”蒲从舟叹了口气,说。
……然后蒲从舟叹的那口气还没完全落下,就听见塔伦带着些兴奋地声音:“哎呀呀,这茶可真是个好东西哦!我一定要让这茶成为咱们梅洛彼得堡的传代宝贝,代代相传!”
蒲从舟踉跄了下,对那维莱特说:“……我收回刚刚的话,他确实变了好多。”
“怎么?你不同意?”塔伦注意到蒲从舟的异样,远
远一笑,对着蒲从舟晃了晃茶杯。
蒲从舟忽略了那维莱特疑惑的眼神,扭头瞪了塔伦一眼,冷笑着咬牙说:“怎么会?茶叶都是璃月沉玉谷产的——你帮璃月拉动茶叶销售,我感谢你还来不及!”
在塔伦毫不掩饰的笑声中,蒲从舟拽着那维莱特就跑,感觉整朵蒲公英已经胀作两只大了。
-----------------------
蒲从舟打开了灯,刚瞧着整间房间的模样,还没看清楚——就一晃神,轻轻被那维莱特提了起来。
拽拽拽拽着衣领——提提提提了起来!
蒲从舟直接懵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轻,那维莱特的力气居然这么大!愣了大约半秒,蒲从舟才反应过来,挣了一下:“那维莱特,你在干什么——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轻轻叹了一声,把蒲从舟放在床沿上,蹲下身,抬头看她,温和地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只是这个?”蒲从舟从硬床板上跳下来,嫌弃地拍了拍这差质量的木床,头也不抬地抱怨说,“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呀……你问这种事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吓死我了都。”
那维莱特怔了下,才说:“……抱歉。”
这下轮到蒲从舟有点心虚,悄悄扭头看了那维莱特一眼,小声说:“那倒也不必……也是我不省心来着。”
那维莱特没有否认——一般情况下意味着肯定。
蒲从舟有点头疼。
刚才亲上去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独处的时候反倒有点束手束脚……蒲从舟瞧着那维莱特,觉得他应该被自己哄好了差不多,努力从他那看起来平静似乎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脸上瞧一点儿的情绪波动……难,太难了。
蒲从舟放弃了,坐回床上,一摊手,对那维莱特说:“你怎么来了?”
“担心你。”那维莱特温和地说,顺着蒲从舟坐下,轻一抬手,询问似的看向蒲从舟。
蒲从舟从那维莱特的肢体语言中看出了那维莱特的意思,闭了闭眼点了下头,那维莱特就轻一颔首,将手温柔地覆在了蒲从舟的小腹上。
湛蓝的光晕再次亮起,蒲从舟觉得小腹有些酥麻,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软趴趴的,干脆直接顺势一倒,半个身子趴在了那维莱特的腿上,闷闷地说:“真的没事——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啊。”
那维莱特轻轻揉了揉蒲从舟的发旋,温和地说:“嗯,相信你。”
……哄小孩似的。
蒲从舟只觉得有点头疼,但说真的根本没必要和那维莱特吵——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误会,但就因为有些问题它不是误会,所以很难解决。
蒲从舟懒懒地想着,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就在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蒲从舟忽地听那维莱特温和地问:“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啊?”蒲从舟脑子有些宕机,下意识说了真话,“去水仙十字院旧址来着,找一找雷内这个死家伙躲到哪里去了。
”
“特巡队的人会跟过去。”那维莱特说。
“是啊(),我知道。”蒲从舟还是困困的?()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打着哈欠说,“来一个我打一个!我怕他们,哈哈哈……”
“不能打架。”那维莱特直起身子,严肃地说。
蒲从舟的哈欠卡在一半停了,心虚地瞧着那维莱特,心虚地哄着说:“好好好,我不打架,我不打架哈。”
那维莱特闭了闭眼,低头看想蒲从舟,声音中带着郑重:“你和我保证。”
“嗯嗯嗯,我发誓!”蒲从舟直起身,彻底清醒了,伸出四根手指头,说,“绝对不打架!我绝对!”
看着蒲从舟一副准备发毒誓的模样,那维莱特微微垂眸,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轻抬手,摸了摸蒲从舟的头,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你不要哭哭就行。”蒲从舟简直快绝望了,脱口而出。
“……啊。”那维莱特怔了下,才说,“我不会哭。”
蒲从舟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那维莱特很艰难地停顿了下,看着蒲从舟笑倒在床上,轻轻摇头。
……这一夜睡得倒是平静,蒲从舟抱着棉被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些天来,蒲从舟的精神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