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抱负却不逊男儿,且眼界手段都有,当年便是父亲的贤内助,甚至在还未曾大婚,还是少女时,便已经为父亲办过不少女眷内宅方向不方便走明路的事情了。
他听母亲这样一说,忙道:“母亲说的是谁?儿子与容先生他们商量过好几次,都没有议出合适的人来,原就说来请母亲替儿子留意,没想到母亲已经看好了。”
诚王太妃越氏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儿子,我自是要早为你谋划。我看了这些年,原本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不是这样不好就是那样不好,未免委屈了你。虽有那种各处都好的,求娶却又太过惹眼,没想到这两年倒出来了一个合适的。”
这话自是说到了诚王殿下的心坎上,他虽有雄心抱负,正妻人选必定要对他的大业有所助力,但也不太愿意过分委屈自己,此时便笑道:“是谁?我想来想去,竟也想不出还有这样一个人。”
“皇后的嫡亲侄女,承恩公大小姐。”越太妃说。
萧铭阙想了一想,还真想不起这个姑娘,皇后是幸进,苏家在帝都最多算个后起之秀,交际还没到这个层次,诚王府又特殊,确实没什么来往。
越太妃解释道:“苏家虽不是什么要紧人家,可偏偏有位皇后,还是有宠的皇后,这位进皇子府的时候只是个妾,连侧妃名分都没有,却最终坐上了那个位子,不管是凭什么坐上去的,都不可小觑。”
那曾是她梦寐以求的位子,她曾为之殚精竭虑,所以深知这有多么不容易。
“所以这位苏大姑娘,不仅仅是苏家的女儿,更是皇后的侄女,而且苏皇后对她颇为宠爱,常留她在宫里,这次,她也跟着皇后来了。”越太妃说。
随即还补了一句:“我见过她一回,生的也是颇为貌美,比夏晴还略强一分。”这话里还多少带了一点儿调侃儿子的笑意。
萧铭阙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也越想越觉得妙,这一位姑娘,在后宫,有着估计她自己也想不到的影响力和各种机会,只要用对了方法,确实是比夏晴更有用,而苏家不是什么望族,自己娶她,也不会十分显眼。
越太妃还说:“还有一件,看皇后运作她的小妹妹嫁入临江王府一事,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娘家弱了,要谋求联姻的,是以大约还不需我们出头,或许也能让皇后自己去求赐婚了。”
这也太完美了,萧铭阙越想越妙,笑道:“还是母亲有智谋,我们谋划了这样久,也没想到这一层来。既如此,只怕越发要劳动母亲了。”
越太妃也笑:“这是自然,这婚姻之事,自是我去替你操心,那位苏姑娘刚十四,虽还不急,但眼见得苏皇后有宠,愿意捧着她的只怕也不少,还是要早做打算。”
春狩向来是热闹的,因在外头,规矩自没有那么大,女眷也疏散些,连深宫中的妃嫔都能和家人见一见,苏棠就听说淑妃,容妃,慧嫔这几个随侍出来的娘娘都宣了家人,尤其是容妃还是与父兄相见的。
这在深宫嫔妃里是真的不容易。
宫里闹出这么大的事,贵妃设计诬陷皇后下毒,表面看起来是随着贵妃禁足而风平浪静了,可各人心中的计较应该是更多了起来,仪贵人有孕就够叫人有想头了,贵妃想要皇后的位子,想要自己养出嫡长子,其他人谁又不想?
不想要贵妃平安生子的人只怕也不少。
苏棠想着,后宫这些事,是永远也不会消停的,谁不想往上爬,谁想被人鱼肉?不管是谁,就算本性淡泊,只想安稳度日的,进了这里,也会被挟裹着被拉进那个漩涡里去。
甚至还包括每个人身后的家族。
就如出了皇后而获封承恩公的苏家,如今便是门庭若市了,尤其是经历了皇后被诬告,贵妃禁足这件事,后宫的事,看起来没人议论,其实传的最快,自然的,苏后之宠,便如烈火烹油,无与伦比。今年春狩上,苏家又有两个子弟在侍卫里露了脸,虽不是拔了头筹,也算在侍卫里上上等,皇上亲口夸赞,还调了职司,颇为荣耀。
就连苏棠,同样的是在皇后身边坐着,夸她的也比之前的多了。
这会儿,她正跟着皇后娘娘看打猎呢,皇上底下的七皇弟,十皇弟,十二皇弟,十三皇弟,还有各亲王府,郡王府,国公府等勋贵府上的世子爷们等,纷纷出猎,一年也就这一次看这种热闹的盛会了,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公子,各胜擅场,苏棠看的眉开眼笑的,一眼却见寿康宫那个小宫女,借着换茶撤下来的机会,靠到丹朱身边,跟她说了两句话。
丹朱跟她主子真是一脉相承的求上进,立刻就来对皇后密报:“夏姑娘去南阳王妃的帐中了,这是三天来第二次去了。”
皇后便转头去看苏棠。
苏棠点点头:“我知道了。”
南阳王妃是夏晴的亲嫂子,虽然没住在王府,如今出来了,按理自也该见一见,本来不算出奇,但三天去两次,她觉得夏晴似乎没那么喜欢她嫂子。
苏棠算了一算,夏晴是在未来一年内定亲的,算起来很快了,她既是下嫁,多半是有特殊缘故,看太后如今选人这劲头,这人必定不是太后选的。
多半,是她自己选的吧,才子嘛,也不意外。
不过这个时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