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芮带着赵雨声,朱元璋,张士诚,常遇春,张右丞等人来到一条街上。
一行人莫名其妙跟着赵与芮转了又转,赵与芮沿着一幢房子转来转去,一个大圈好几百步,看的大伙一脸雾水。
朱元璋忍不住问边上的赵雨声:“这是在干嘛?”
“不知道。”赵雨声说着指了指中间那幢四合院:“这是我堂哥家。”
中间那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四合院,居然是赵与芮家。
众人一直围着赵与芮家转,转了有半个多小时了。
这时赵与芮一行人就在赵与芮家正门,正门对着南面大街。
这是定海县的一条主街,宽约八步,对面有一个米铺,一个茶楼,都对着赵与芮家。
赵与芮家东西面都是巷子,巷子对面是民房。
北面是另一家院子,和他家相邻。
赵与芮这时伸手,指着对面道:“那米铺,茶楼,还有两边三幢屋子,都想办法买下来,老朱你负责这些事,反正我家对面,沿街这一排,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不差钱。”
朱元璋没问为什么,直接点头:“明白。”
赵与芮又指向自己家后面(北面):“北面那家雨声负责,把他买下来。”
赵雨声惊叫:“是老刘家,老刘不一定会卖?”
“想办法。”赵与芮沉声道:“他家院子和我们家院子连一起,一定要买下来。”
“好吧。”赵雨声只好道。
“我家东面西面都是小宅院,能买多少家就买多少家,老张,这事交给你。”
“明白。”张士诚点头。
赵与芮说完后,把众人带回自己的家。
他家虽然是個四合院,但不是很大,院子才二十多平方,里面四间屋子,都是祖传下来的,建筑有些陈旧,好在算是定海城区中心,也算比较值钱。
众人围住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子,赵雨声去倒了点水给大伙。
赵与芮道:“我试着卖过我的房子,问了下价钱,现在大概值十二万左右。”
这回定海县普通人工资也就一两千一个月,赵与芮是锦衣卫才拿到三千多。
大概是普通人十年的工资收入,房价只能说马马虎虎,没有太离谱,但也不便宜。
再考虑到他家是四合院,所以也不能算贵。
“周边这几家,你们看着出价,比我家大的,出到十五万到二十万,比我家小的,出到十万或以下。”
“要是不肯卖呢?”赵雨声苦笑。
和赵与芮家隔壁,院子连着院子的老刘家,和赵与芮他们家一样,几代祖传的屋子,在这住了近百年了,岂能说卖就卖。
“想办法。”赵与芮道:“老刘儿子喜欢赌钱,可以从这上面下手,每家每户,都要找到突破点。”
朱元璋听到这里,奇怪的问:“买这么多房子干嘛?”
赵与芮现在从银行贷款了五百万,除了一小部份投入到工程里,其他的钱居然要买房,他们有点不理解。
“你们不要住吗?”赵与芮沉声道:“这边一圈房子买下来,大伙慢慢都搬过来,以后就是住一起,有个照应。”
朱元璋和张士诚等人大喜。
他们从外地到定海打工,以前在码头做苦力,也没钱买房子,没想到赵与芮一上来就要帮他们买房,一时间几人都有些感动。
当然,他们两边人都挺多的,几百号人,上百个家庭。
按赵与芮的说法,慢慢来,先从关系最亲的,干活最好的人里,挑选,一户一户迁到这边。
等将来有钱,大伙全搬到这,等于所有人在一个社区,四周有什么陌生人进来,一眼就能看出来。
赵与芮认为,商铺好买,民房难买,必要的时候,可以涨些价,先把他家四周一圈的买下来再说。
赵与芮这么干,当然是怕死。
等把一圈房子全买下来的,老朱,老张的人都搬过来,等于一圈住的全是保镖。
他家后院紧挨的老刘家买下来,他打算让赵雨声搬过来。
兄弟俩背靠背。
然后赵雨声北面的,还得买下来,总之一圈之内全得是自己人。
另外那些商铺买下来后,赵与芮也打算让老朱老张的人来经营,他们公司得多面开花,也得有自己的商铺。
他吩咐完后,商铺收购是交给老朱的。
老朱也是个狠人。
先谈两家赵与芮家正对面的米铺和茶楼。
按定海县的市价,他开价二十万一间。
不想两家都不肯卖。
行,老朱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没一会,街上来了一群老人和妇人,穿的破破烂烂,每人拿了个破碗,往米铺门口一堵,请老板给点米吧。
老板很头痛,怕影响生意,每人给了两斤米。
但给过之后,他们也不走,就坐在门口。
从早上坐到中午,然后找地方吃饭。
米铺老板以为他们走了,没想吃过午饭又来,从中午坐到下午,去吃过晚饭再来,一直坐到米铺关门。
老板不信邪了,知道有人故意针对,就和他们耗着,不信有人天天不干活,会一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