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似的给出真正的答案:“可能他不像其他人那样强大,但是却让我觉得很可靠,除了你和……他们之外,他是第一个让我有安心感的人。”
并非是作为亲人和同伴的安心感。
而是作为异性的。
夏油杰不理解这句话,对于咒术师来说,安心感即为强大。
安室透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就算他的确有点拳击的底子,但也只是作为普通人来说的强大。他既没有咒力也看不见咒灵,随时都有可能产生诅咒又被诅咒吞噬,根本没办法保护白羽绫希。
更何来的安心感?
“即使他保护不了你也不要紧?”
“我又不需要他的保护。”
白羽绫希眨眨眼睛,紧接着不满地瞪他:“就算我没你和五条前辈那么强,但也不至于弱到像养在温室里的花吧?”
她是不当咒术师了,可她一级咒术师的评价又没被撤销。
就算不像这两个特级一样强到变态,但好歹也是能开领域的咒术师,特级咒灵也不是没袚除过。更何况她本身就是更擅长近战的咒术师,在不使用咒力和咒术的情况下,也能和赤手空拳的夏油杰打个有来有往。
他这是真把她当刚入校的小朋友了吗?
夏油杰当然没有把白羽绫希当成温室里的花,他知道白羽绫希到底有多强——自己高中时期吞下的几个一级和特级咒灵还有些都在白羽绫希的辅助下抓到的,但这并代表他就觉得无法保护妹妹的安室透真的与她合适。
被妹妹抱怨的他视线瞟向白羽绫希被好好包扎过的伤口,眼中的暗示不言而喻。
白羽绫希就知道他要拿这个伤口说事:“我这只是不小心蹭到的,不碍事。”
“以前的话,就算对面连开十枪你都不会不会受伤。”
高专时期他们又不是没做过这类的模拟训练。
“你怎么不说对面还架着霰弹枪呢,”白羽绫希没好气地看着他,“只是很久都没有打过架了,让我复健一阵子,我保证只会比以前更强。”
“就算你不需要他的保护,但是你们在一起要克服的阻碍也远远不止这些。”
夏油杰叹着气:“承认吧绫希,你们不是一类人。”
白羽绫希别过头不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夏油杰的劝说听进去。
夏油杰无奈摇头,他来到白羽绫希的身边坐下,微凉的手指撩开白羽绫希额边的碎发,白羽绫希知道他想看什么,下意识地想避开,却被对方按住了肩膀。
在她右侧太阳穴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伤口,虽然被头发挡着寻常人不会注意到,但夏油杰知道那里曾在十二年前受过伤。
当年在星浆体护送任务中,白羽绫希曾因为当了天内理子的替身而被敌人从远处狙击,即使她的术式让她避免了生命危险,但那里还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夏油杰抬的手指动了动,想要触碰那道伤口,可最终还是没敢去碰。
从小疼爱的妹妹在自己的面前被狙杀、毫无生气地倒在血泊之中。就算他知道妹妹的术式,但是夏油杰至今也会在午夜梦见那一幕,也依旧会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无力。
他会在高专毕业时选择离开,不仅是想要为不喜欢当咒术师的妹妹创造一个适合她的环境,也是不想再看见她受伤。
没想到绫希毕业之后会选择去当警察,甚至为了调查双亲去世的真相潜入组织。
夏油杰看着白羽绫希左臂上的绷带,虽然安室透才包扎好没多久,但雪白的绷带上已经能够看到红色的痕迹。
当年的无力感,此刻又再次浮现。
“现在你们能相安无事,是因为你是组织捧红的明星,而他是组织的成员。可如果不是因为组织,你和他还会在一起吗?”
夏油杰放缓语气,换了种谆谆善诱的方式,此刻的他看起来,倒比之前更像是为妹妹幸福着想的好哥哥。
“若是组织被毁,你们还能像现在这样吗?”
白羽绫希张了张嘴,想要告诉他安室透是公安的执行人,但一想到这事是安室透的秘密、他愿意向她承认是对自己的信任,她就又什么都没说。
夏油杰以为白羽绫希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他轻不可闻地叹了声:“留给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什么?”
“最近这几天,悟已经被人暗杀了好几次,他没有告诉你吗?”
白羽绫希因为惊讶瞪圆了眼睛:“是谁那么不要命?”
诅咒师?还是咒灵?
就算暗杀对于五条悟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但白羽绫希一时间也想不到还有谁那么勇,居然敢去暗杀五条悟。
是嫌自己的生活太平淡了吗?
“你应该很熟悉,”夏油杰看白羽绫希的样子就知道她对这事毫不知情,“对悟的暗杀是在你的恋情被公开之后,暗杀的手段大多是狙击,他已经处理好几拨人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情况吧。”
“是琴酒啊……”
白羽绫希无力地拍着额头,找到了那个嫌日子太好过非要来点乐趣的笨蛋。
她还以为琴酒说要暗杀五条悟是单纯在威胁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派人动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