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露锋芒,可在对上圣殿殿主的眼神时,一瞬间冰冷的杀气就整个升腾了起来,说话间变得锋芒毕露:“当初圣殿二十条黑暗供奉的性命,难道殿主还不满意?!”
“聂桑言!你这个孽障!”圣殿殿主气得咬牙切齿,看见聂桑言像是看见了有血海深仇的毕生大敌般,掌中灵力运转起来,正要忍不住朝聂桑言攻击过去。
殊不知下一秒,一个纤瘦的白色身影瞬间出现,整个人都护在了聂桑言面前,顾霓裳嘴唇染血,眸中却带着彻骨的坚决和绝情:“就算是你,也绝无可能在我面前,再伤他第二次!”
“顾霓裳!你敢!你竟敢为了聂桑言这个白眼狼,公然与本座为敌,与整个圣殿为敌!”圣殿殿主看见顾霓裳的出现,更是被气得不行,嗓音中满是阴冷的杀气。
“只要是他,我便没有什么不敢!”顾霓裳这话回答得掷地有声:“为了他,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聂桑言看着面前朝思暮想的人,一时心中无比震撼和触动,他握着墨笔的手都有些控制不住轻轻颤抖,从前那个单纯天真,需要他保护的小姑娘,如今竟也成长为娉娉婷婷的女子,竟也能挡在他的面前,携着一腔孤勇挡在他的面前。
他心中突然涌起无数的话语,可话到了嘴边好像哪一句都不对,也许不是话不对,而是场景不对,眼下就明显不是适合一个久别重逢,诉衷情的温馨场景。
聂桑言淡定上前,本想伸手握住顾霓裳的手,可到了半空中却只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一用力,便和顾霓裳换了位置,护在她身前,看着圣殿殿主:“殿主有什么手段放马过来就是了,只是她,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伤不得!”
“好好好,你们一个两个的白眼狼,本座何时亏待过你们,整个圣殿有多少资源是投在了你们的身上,本座又为你们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来培养你们,如今你们竟如此与圣殿为敌,尤其是聂桑言你这个孽畜!当真以为本座杀不了你吗?!”圣殿殿主眼中都气得充血,几乎可以想象到斗篷之下被遮住的面容是何等的扭曲狰狞。
“杀不杀得了,从来都不由你们圣殿说了算吧?”三师兄封尘也冷着脸开口,他似有若无地掂着手里的那把大金锤子,那浑身的杀气和恨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它锤到某个人的头上,一击爆头。
圣殿的二十四位黑暗供奉基本上都是从四大工会中每一任的佼佼者选出来的,只要达到了灵帝以上,通过了考核便能成为黑暗供奉。
之前有从御兽公会出来的黑暗供奉,那么自然也就有从炼器公会中出来的,那几名从炼器公会中出来的黑暗供奉,一眼就认出了封尘。他们神兽指着封尘,神色惊悚,活像是见了鬼:“他……他是西野!西野也根本没有死!!”
“三师兄说的有理,圣殿杀不了我们,难道是因为不想杀吗?当然是因为你们无能,杀不了。”琴陌显然是里面最淡定的,脸上依旧带着他那勾魂夺魄的笑容,极为闲散又风骚地摇着折扇从后面走了上来。看见一众黑暗供奉们满是陌生的目光,他只是笑:
“别看了,我在你们圣殿杀人的时候,你们父母都还没出生呢,你说是吧这位殿主?”
“你…你是琴陌!!琴陌,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怎么连你都还活着!!”圣殿殿主这回是真的又惊又气,他骤缩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惧怕,像是意识到琴陌的存在究竟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月息勾唇笑得极为大声,不排除在伤口上撒盐的嫌疑:“哈哈哈哈……纵使你圣殿怎么强大,纵使你殿主多么的老谋深算又能如何!你想杀的人还不是一个都杀不掉?!十年前,因为我大师兄许怀瑾,身为全大陆唯一一名神级阵法师不愿意进入圣殿,你便想将他封杀;二十年前,你也想杀掉我二师兄聂桑言这位神级符术师;一百年前从圣殿逃出来的神级炼器师西野;两百多年前的神级炼丹师四师兄叶渐隐,还有五师兄琴陌,六师兄宁行止。
这些人你都想杀,可偏偏他们一个都没有死掉,不仅如此,他们还在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你瞧不起的东南界小宗门凌云宗,都成为了凌云宗的弟子,你圣殿简直是枉做小人!!
哦…对了,包括我在内,我这六位师兄都是你曾经想要拉拢的对象吧,拉拢不到就是威逼利诱,威逼利诱无效,便是用死来威胁!可偏偏就是这样,我们所有人都义无反顾的选择加入了最瞧不起最憎恨的凌云宗!怎么样,气不气?”
沈月息字字珠玑,可以说她这一字一句都是特意为了圣殿殿主准备,犹如最钝的刀子,一刀又一刀,极为缓慢却又用力地捅着殿主最致命的死穴。
“好好好…我圣殿当真是枉做小人,竟会让你们这一群不知死活狂妄自大的人凝聚在了一起!”那瘦高的九阶灵帝被沈月息气得嘴唇发抖,看见殿主也被气得不行,指着沈月息的鼻子骂,甚至扬手就要朝他们攻击而去:
“殿主,诸位供奉们,沈月息等人实在得寸进尺狂悖自大,若是留着他们实在是违反天道,只会让全大陆的百姓都命途多舛,更是会威胁到我圣殿的地位。为今之计,最稳妥的就是我们一起出手,集合我们二十四位灵帝之力,更有殿主这等巅峰灵帝坐镇,将他们全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