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响起,五道颀长的身影眨眼间便彻底出现。
可还没有让他们都看清究竟是谁,一个硕大的黑影彻底笼罩下来,那一双赤红羽翼笼罩下来,一瞬间直接遮天蔽日让整片陆地上的绝大部分都处于黑暗之中。
因为他们都处于云层上面的高空,那一个黑影彻底将太阳遮挡得完完全全,以逐日之森蔓延出去近好几千里的地区的百姓们都恐慌了起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太大的战争迹象,刚才他们的战斗在下界百姓眼中,相当于不停闪烁着的星辰。
“诶!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大白天怎么天都黑了好几次了!”
“对啊,看起来也没有下雨的迹象啊,怎么一点太阳都没有!真是诡异至极!”
“是啊,怎么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一样!”
滔天般汹涌杀气压下来,那二十四位圣殿黑暗供奉中品阶稍微低些的,此时如临大敌一般,那恐怖的杀气和压迫感压得他们已经有些忍不住打颤了,几乎绝大部分的黑暗供奉都在不解和质疑,一个沈月息怎么引得这么多隐世大佬的出现?
一声凤鸣嘹亮响起,那个庞然大物才终于在众人的面前亮了相。
“神兽,朱、雀!”一声惊呼响起,在二十四位圣殿黑暗供奉中正好有一位是从御兽公会中出来的,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遮天蔽日,燃烧着朱雀真火的庞然大物就是神兽朱雀!在认出来的一瞬间,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非常久远的事情,瞳孔地震,十分难以相信地问:“不……不是一般的神兽朱雀,这样的境界和气势,还有这样的天地异象,你……你是在圣殿御兽公会之初被抓回来,然后又逃脱的那只,那只化了形的上古神兽朱雀!”
“呸!你小子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在这儿胡乱地大放厥词,就凭你们圣殿那群废物,能够安安稳稳抓住老子?简直是痴心妄想,那是老子当初心思善良,被你们一群畜牲骗回去!”一声暴怒又直接的少年音响起。
书生打扮,看着十分斯文柔弱的宁行止出现了,依旧是长相清秀俊朗,浑身上下都透着斯文这两个字,此时嘴里却是骂骂咧咧,一口一个老子,看着那架势恨不得冲上去和圣殿那群人打个你死我活一样。
宁行止瞧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御兽公会供奉,发现并不认识,十分嫌弃地转头,费劲巴拉地找了一圈,最后看见圣殿殿主的时候才终于像是看见了认识的,张扬地挑眉,说话欠揍至极:“原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没死呢,那最好,你和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废物们好好说清楚,老子当初在你们圣殿的伟大事迹!”
“宁、行、止!你竟然还活着!”圣殿殿主苍老愤怒的眼里,宁行止的出现和挑衅无疑是在火上浇油,死死盯着宁行止,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宁行止笑得恣意又张狂,和文弱书生的长相极为冲突,他道:“老子是上古朱雀,与天同寿,说句不好听的,老子不仅能把你熬死,还能把你圣殿的子子孙孙全都熬死!你圣殿死绝了,都轮不到老子!”
“你!”为首那名瘦瘦高高的九阶灵帝气得咬牙切齿,他虽然没见过宁行止,更不知道他有什么丰功伟绩,他刚才也听见,面前看似少年的人居然是上古神兽朱雀,但他终究不清楚宁行止的实力,没有具体的概念,对于宁行止太过狂妄自大,更满是侮辱的话完全无法忍受和理解。
“没死的,也不只我们家小六啊。”许怀瑾依旧那一身洗石的蓝色工装围裙装束,手中捏着刻刀,整个人闲庭散步般从虚空中来,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五位。
“你是……许怀瑾?!”圣殿殿主作为整个圣殿资历最老的人,圣殿更是他一手创建,大大小小经历过的事情他都如同历历在目,如今一眼没能够直接认出来,但仔细一看就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正是认出了许怀瑾,圣殿殿主的反应才显得那样的震惊!
圣殿殿主说完之后,目光不小心飘到许怀瑾的身边,看见许怀瑾旁边那名青年时,顿时惊得瞳孔骤缩,他拳头攥得生硬,脱口而出:“聂桑言!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畜牲竟还活着!”
聂桑言随手接住墨笔,许是因为仓促之间,一向整洁干净的青白长衫上都染着乌黑的墨迹。他看向圣殿殿主,眼眸中半分情绪也无,面对他如此愤怒地质问,他抿唇浅笑,说话却是刺耳至极:“连殿主都还活着,桑言自然是不好先赴黄泉,总不好让殿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聂桑言逃出圣殿是在二十年之前,加上他之前本就是圣殿的人,圣殿上一任圣子,殿主的养子,更是符术公会有史以来最强大也最年轻的会长,更是圣殿三大长老之外的第四位长老,几乎圣殿这个二十四位黑暗供奉都是一眼认出了他,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道聂桑言为什么能活下来,但是他们知道的是,沈月息和聂桑言关系匪浅。
“好好好,本座用尽心思和圣殿的资源将你养大,就是让你如此恩将仇报来咒本座早死的?!”若是之前叶渐隐三人的出现让殿主火冒三丈,那么在看见聂桑言的一瞬间,他所有的理智几乎都要被怒火燃烧殆尽。
“养育之恩?桑言记得,二十年前就已经报了。”聂桑言整个人看起来如一潭平静柔和的湖水,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