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火波及,但面对周边火炉一般的状况,也个个都是焉了,皮开肉绽。
“跟山上耗不住了,清出一条路径来,先往山下走。之后多派些哨骑,看顶上的贼寇往那边下来,再去追剿……”贾琏一边匆匆下山,一边向身边的团练使佥事如此吩咐。
那团练使佥事了然,咬了咬干裂的嘴唇,拱手下去了。
……
茶山上,火势尚且没有波及这里。
既然在山上立窝,怎么会没有顾虑到山火。施贼各种设施齐备,再大的火也烧不到山顶来,除非火势烧个三天三夜,才能将人闷烤死。
但这些事情并没有让武松安心,反而看着山下情景,一时竟难掩忧心。
“看罢!山下打西边又来了一路官军人马,这下这点人如何守得住,俺早说绥州人马不会去陕州野战,贾琏必定是要奔着茶山来,偏大头领不信,非要打了陕州府城,杀了大官再说……”
“尽力守了一阵,俺也算是对得起大头领,茶山一破,已然是输定了,俺这便先走,三郎你还想守山就守,只莫拦着,咱各奔东西!”
……
山脚处,贾琏将一壶水咕噜着喝尽,再转头,听得一声耳熟呼唤传来。
“二爷!平安洲的人马来了!比咱的人还多哩。”赵天梁面带喜色的下马近前来,回禀道。
“怎么来的这般快?”
“那节度使老爷本来就点齐了兵马,只是没动,收到二爷的信后,便忙是过来了!”
赵天梁的声量没有掩饰,四周的士卒闻言,个个都是振奋。
“妙哉!”
贾琏再将水囊也扔了,同赵天梁道:“你再去一趟,请节度使大人分出些人马,挡住施贼将到的援兵,余下的来茶山助阵,平定施贼,说不得就在今日!”
赵天梁闻声去了。
再等了片刻,绥州团练使佥事派了人来,道是山上有两标人马下山来,各自逃窜。
“等平安洲节度使的人马来了,请他们去追劳什子姓古的,其余人同我去追武松!”
贾琏翻身上马,先是留下话来,然后从速引着身边人手,朝着团练使佥事所说的方向追去。
饶了半座山,到了山北,武松一干人已经跑远了,贾琏只教骑兵都跟上,顺着凌乱的车辙追赶。
“这武二郎要带着村里上下老幼,如何跑得快,这次终能教我追上!”
都不记得是第几次追武二郎了,贾琏这时兴起,只顾策马当先。
不过,茶山周边地貌他终究没有本地坐寇熟悉,到了一处临水的密林子里,忽的有将近二百人杀出,扰乱了骑兵进驱。
这些人显然是被武松留下来断后的。
贾琏不多做纠缠,只带着周边三十来骑脱身,涉水往前再追。
又追有三里地界,眼瞅着水深了,武松一行人也终于漏了面,大大小小五六十条船,正在渡水。
“好个武二郎,怕是早就估摸着这一天,连后路都想好了!”
贾琏见了,一时气急反笑,旋即跑马上岸,朝着河中高声喝道:“武松!等你打此进了黄河水域,北面又往哪儿跑去?速速过来降了!饶你不死……”
河中一声呼喝回应。
“贾琏!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虽然做了几件好事,却奈何眼界,不过是身居上位对下的怜悯,着实可悲……你既当不得什么,我也降不得你!”
那河中船只不停,顺流走了,只片刻间,就挂在了远边。
贾琏一身气息郁结,只得恨恨回转。
“呸!讲得狗屁道理,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打上一架我才服了你!”
等贾琏回转了密林间,已经有见方才被武松留下断后的人手都是降了,个个被卸了武器,低着头,被骑卒围在一边。
人数不及,又是步卒埋伏骑卒,这干人拿什么来打,都是弃子。
“哼!都套了走,回去收拾茶山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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