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建宏帝,也就是说,叔叔他们一开始预感;人不是裴元瑾,那是谁,楚光还是三皇子? 傅希言浑身哆嗦了一下,觉得这个预感实在惊人:“我那时候和楚光不和,和三皇子也只有一面之缘。” 傅轩安慰他:“并不怪你,该来;总归会来,防是防不住;。”三皇子与小四;见面应该不是刻意安排,但小四和楚光;比试有胡誉和朱宏达掺和其中,就不知有几分是建宏帝;意思了。 傅希言:“……” 怎么说呢,只能说真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万万没想到家里当初没想让他尚公主,而是想让他高攀皇子!难道家里人都有探gay雷达,自己很早开始就gay里gay气了吗?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傅轩觉得自己成功安慰好了侄子,而侄子则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人生。 *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但这里是石泉县,并不是天涯,所以没有断肠人,只有苦苦等待;傅小四。 傅希言坐在客栈大堂里等了一下午,裴元瑾傍晚才回。他一进门,傅希言就盯着他;手和腰——看他有没有带布袋。 虽然没有,但是小册子之所叫小册子,是真;挺小,怀里也完全放得下。 怀里放着三本小册子;傅希言又狐疑地看向了裴元瑾;……胸。有点鼓,又不像是装着东西;鼓,所以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要不要找个机会摸一下? …… 算了,此举容易gay气外漏。 坐在他旁边温书;傅礼安实在被这赤|裸打量;目光逼得看不下去,无奈地朝裴元瑾点点头,收拾起桌上;东西走了。 “哎?”傅希言正需要一个已婚男压制自己体内可能存在;“gay气”,见他临阵逃脱,不由伸出尔康手在空中扒拉了一下。 裴元瑾在他对面坐下来,从容地倒了杯水:“诡影进石泉县了。” 傅希言愣了下:“他们来干嘛?” 他和诡影组织也算是老朋友了。 第一次见面是柳木庄,那时候诡影组织勾结了唐恭、陆瑞春,正准备给他扣一口大黑锅;第二次是都察院大牢外,诡影组织来解救陈文驹,他则奉命看守陈文驹,双方又大打出手;后来还有一次是听楼无灾说诡影组织劫狱;同时还跑去杀他。 从以上三次可以看出,诡影组织和偷混阳丹;势力、陈家势力、铁蓉蓉三者都有关。 这就是搅屎棍吧! 哪里有臭味,哪里就有它! 裴元瑾说:“诡影组织看似求财,其实也有其私心野心。”单纯求财,就不会反过来收买陆瑞春。 他表情正经,说;也是正经事,自然而然地让傅希言收起乌七八糟;念头,跟着正经起来:“他;私心和野心是什么?” 裴元瑾淡然道:“习武之人追求更高;境界,江湖势力追求更大;权力,它两者皆是。” 不过,诡影组织前几次行动;背后都有其他势力参与,不到最后一秒绝不出现,完全是打手;角色,但这次竟然会暴露行踪,是故意,还是无心? 他正盘算,就听傅希言嘟囔着说“那我们家碍到他什么了”,不免有些好笑,开口道:“可能是值钱。” 傅希言很想财大气粗地对诡影组织说:他给你多少,老子给两倍! 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创业未半,中道没崩,香奥达却殂了,断了那滚滚长江般;流水财源。这心酸;滋味,只能一边听《伤不起》,一边念《出师表》,一边……嗯?什么东西这么香? 他顺着香源望去,裴元瑾手里托着用油纸包裹着;香喷喷烤鸡翅。 傅希言惊愕:“哪来;?”进门时明明两手空空。 “潜龙组送;,刚刚。”裴元瑾将烤鸡翅放在桌上,“你在想什么在?” 傅希言注意力全在鸡翅上:“说出来你可能要吓一跳。” 裴元瑾道:“愿闻其详。” 傅希言微微站起,身体横过半张桌子,凑近他:“伤不起;出师表。” 裴元瑾:“……” “再不吃鸡翅都凉了。”傅希言借着半个身子悬在鸡翅上空;便利,飞快地拿了一只,放入嘴——虽然不是用蜜浆烤;,但刷了油,放了盐、芝麻和胡椒,也是另一番美味。 两人正在大堂开小灶,就看到管家带着几个侍卫和下人进来,遥遥地朝他行礼,又急急忙忙地上楼去了,过一会儿,傅辅和傅轩跟着管家他们下楼,匆匆往外走。 傅希言拎着最后一只鸡翅,好奇地凑过去:“爹,你们上哪儿去?” 傅辅原本不想离他,看到裴元瑾跟在他身后,又改了主意:“变卦;行商说要面谈。” 傅希言皱眉:“他不是钱都退了吗?还找他干什么?” 傅轩说:“问了其他;船,都没有合适;,想再试一试。” 傅希言想了想:“我也一起去吧。”大不了拿出他心爱;香皂做诱饵。这东西目前还是独一份,又在镐京卖得不错,想必对行商有些吸引力。 傅辅看看裴元瑾;高度,又看看傅希言;宽度,觉得带着他们一起去能助威,便同意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渡口。 此时河岸商船林立,船帆蔽日,余晖在河面上闪烁灿金,景象蔚为壮观。 定下;那条商船既大且新,在群船之中也十分显眼。 管事笑呵呵地迎上来,朝傅辅拱手行礼:“实在不好意思。先前那定金是我自作主张收;,但昨天三爷回来,说这桩买卖做不得,才不得已退了您钱,耽误;时间我们也已经赔足了。” 说实话,也不能怪他出尔反尔。他是管事,原本商船使用、货物买卖等事务都由他说了算,三爷只是过来搭个便船。只是三爷突然间硬要插手,他自然不会为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