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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伯恭:“……”

买来结果是他自己吃?

还有,傍晚还得再去一次?

蓟郕却不多说,关了门又回去。

回去直奔床榻。

那里娥辛早已又闭了眼,仲孙恪给她的药有安神成分。

她既已闭了眼,自然不知此时蓟郕回来后,在她睡着时给她手腕上套了个东西。

……

宗伯恭一人不知是啥滋味的吃完鲈鱼脍,别说,味道真不错。

而司得罔,一见这东西就说:“陛下让买的吧?”

宗伯恭点头。

又道:“怎么知道的?”

他可没和别人说这事。

司得罔知道他是已经被仲孙恪说过点内情的,便指一指,“生病的那位喜欢吃。”

宗伯恭:“……”

如此,他明白了。

所以还得再去买,也是因为里面那位现在不知是什么原因又没法吃了吧?

行,倒也算便宜了他,摇头笑了笑。

傍晚时分,他又去买了一份,这回东西成功送了进去。

但娥辛的心思却一点不在鲈鱼脍飘来的香味上,而是一醒就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一个东西。

灰扑扑的一个细镯子。

她盯着看。

明明刚刚会醒是因为食物飘来的香气。

盯了不知多久,从被子里起来,探头望向坐在不远处在理政的男人。

娥辛望着,“什么时候给我戴的镯子。”

而听到她的声音,蓟郕回头来看她的那瞬倒是只有一句话,“醒了?”

接着,他走了过来。娥辛微微仰头,“什么时候戴的?我睡前可没有。”

她睡前自然没有,连他自己,会给她戴这个镯子也是突发奇想。

石坠已经被他毁了,连碎片都已拼凑不全,所以那东西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那只能用个相近的东西。

只有这个镯子颜色最像。

“你睡着的时候。”

其余不想多提。

或许也是他心中抗拒提,不想两人之间因那小小一个石坠再生事端。

探手摩挲摩挲她雪白的脸,“睡了这么久,可饿了?”

“嗯。”

“那起来用膳,宗伯买了回来。”

“好。”

又下意识轻声言:“替我谢谢他。”

让他替她谢?蓟郕挑眉,娥辛这才似乎觉着话中不对,他是天子,何谈对臣子言谢,还是如此小事。

失语,“当我没说。”

蓟郕对此没有置评,只是在稍后她吃完了时,她忽然看到他在门边,对宗伯恭说:“她说向你道句谢。”

宗伯恭:“……”微愣。

娥辛:“……”微愣。

但娥辛无意识中,那一刹的略愣后,却忍不住微微勾了勾嘴角,且直至他回来,笑容也未能收起。

只在他又落座了时,忽而,下意识朝他倾了倾。蓟郕看看她,臂弯一伸便把她抱了来。

他轻轻吻了吻她发顶。

娥辛闭了眼,心想这一趟是她难得如此轻松的时候。

四月初三,娥辛已经大好,这天傍晚也抵达崭行区域的第一个县,鹄县。

娥辛此时一个人在县衙之外。

应该也不能说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身边还是跟了个宗伯恭的。蓟郕那边有事,现在正在县衙见县令。

他既不在,娥辛便不想早早回客栈闷着哪也去不了,也更不想继续待在四四方方的马车车厢里,于是便出来四处走走。

宗伯恭的任务就是无条件跟着她,别让她忘了路回不去。

娥辛时不时在一些铺子停一停,偶尔买,偶尔纯粹是看看。

这是一个百废待兴之地,所见之人俱是忙碌而纯朴。

娥辛除了铺子,还见到许多贩夫走卒,其中还有不少拉着板车又或者小独轮车的,他们在替人送货搬货挣一些钱。

她看了一圈打算去另一个方向,但宗伯恭这时有个非常感兴趣的东西,便问她可能停一停。她当然停了,看他在一铺子跟前走来走去。

宗伯恭感兴趣的是山货,他就爱这些!

他挑挑拣拣买了不少。

他在里面挑,娥辛就在门口挑,有个小贩和铺子里的掌柜商量好了,借他门前摆些野果,她看中这些野果了。

才挑了两个,宗伯恭出来了。

似乎怕她被漫天要价,他先问了多少钱,见还合算,这才点头。

小贩被问了声倒是怕他和娥辛又不买了,赶紧多解释几句,“您放心,我从不坑人的,做得都是长久的买卖。”

“而且您看我这些果子就剩这么些也知道了,来我这买的人不少的,不实惠压根就不会有人来。”

宗伯恭:“嗯,倒也是这个理。”

小贩这才放心的笑了笑。

娥辛选了一些苹果一些梨,又买了种她没吃过的山里野果凑了一篮子,这才收手。

一篮子回去才够分。

交了钱,对宗伯恭说:“好了。走吧?”

“好。”

两人往回走,也是这时,在她几步外,一个护卫身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