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除了语言学习之外的科目成绩都一塌糊涂。
她精神压力巨大,刚入学的那两年经常偷偷躲在房间里难过。
心理医生们诱导黛安说出她的心理创伤,换了好几种方法,女孩本身的抗拒与恐惧却难以根治,治疗进程时好时坏,相当不稳定。
她起初还会对养母放下心防,但几个月前突然又改变态度,不再与养母沟通,态度冷淡。
“我不知道怎么了,她前几个月有一天站在卧室门口看我,把我吓坏了,当我问她发生什么时,她哭了出来。”
普罗耶蒂愁容满面,组织着语言形容与黛安间的沟通困难。
“后来她就不再和我说话,奇怪,明明我们前年都可以一起看电视看歌剧,她也开心才对……难道是进入了青春期?”
“我还准备了礼物给她,但今天她又不回家了,我只等到你回来……”
波鲁那雷夫也准备了许多礼物,但却放在门口没人动。
跟普罗耶蒂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烦恼黛安的教育问题。
“她已经连续好几个月都这样了。”普罗耶蒂叹气,讲述黛安拒绝,或者逃避与自己交流的情况,仿佛一下回到了她刚来家里的那段时间。
“我要去找她!这样下去可不行!怎么可以不回家!”良久之后,波鲁那雷夫起身出门,气势汹汹地出门。
除了战斗时,波鲁那雷夫的四肢常常跑在大脑前,情感充沛风风火火,等他想明白怎么劝黛安回家,人已经到了学校。
他向晚离开的教师询问后找到了黛安,她在舞蹈室,一个人穿着练习服,虾米般缩在角落里。
“黛安……你为什么不回家?”波鲁那雷夫小心翼翼开口。
女孩长的纤细高挑,越来越漂亮,优秀外貌让她同龄的小姑娘无地自容。
仅看背影,美得像个落魄却依旧金光闪闪的公主,不,是天使。
这也是她正脸上一坨淤青,几道抓痕,头发乱蓬蓬的原因。
校里的女孩特别讨厌她。
“我听你的老师说了,你还跟人打架?”波鲁那雷夫更着急了。
同学关系差,学业受阻,还打架……
“你没吃亏吧?!”法国人的重点完全偏离。
黛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把脑袋别过去,旁边的书包里撕烂了几本教材。
“没有……我把她们打跑了……”
原来如此,她赢了,不枉自己教她剑法……
“那,那就好……呃,总之跟同学打架是不好的……”剑法教练波鲁那雷夫教育她时心虚得不行,对自己的行为助长校园暴力十分愧疚。
“我听普罗耶蒂女士说你跳舞跳得很好,你是来这里练习舞蹈吗?”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黛安把脑袋埋进腿里默默点头。
“……又没有用……”
“我练这些……根本没有价值。”
练舞室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波鲁那雷夫转头看,几个青少年趴在那里看他和黛安说话。
随后爆出一阵带着尖锐的笑声,还爆出几句污言秽语,露出个粗鲁的手势。
“讨厌的小屁孩……”波鲁那雷夫作出个要追他们的恐吓姿态,才把他们赶跑。
“……塔诺对别人吹牛,说我是他女朋友,我说我才不是,他就骂我,说我的父母坏话,说我是废物,傻瓜。”黛安隔了很久很久才回答。
“开开开什么玩笑!这是污蔑!哪个浑小子说你坏话?!我这就去找他!”
波鲁那雷夫听到这种内容气上心头,几乎想冲出去当面教训欺负人的混账青少年。
“别!不要去,你去帮我出气……太丢人了。”
黛安又抓住波鲁那雷夫的袖子不让他帮忙。
“那我们回家吧!回家,普罗耶蒂女士还在等你……你妈妈……”
波鲁那雷夫刚出口就发现说错了话。
黛安彻底哭了出来,憋着一股劲终于泄力式的哭法。
“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死了。”
她瘦巴巴的肩膀耸个不停,把大哭的声音强压成呜咽。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跟养母的关系突然恶化了?
“黛安啊……别哭别哭……呃,你究竟想要什么?呃,我能帮你做什么吗?你得告诉我啊……”
波鲁那雷夫对青少年的复杂心理头痛无比,蹲下来拍拍女孩的肩膀,帮她把书包带子拉好,想问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想训,又狠不下心。
他缺席的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反正我……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反正我很笨……”
黛安慢慢转为了哽咽,抬起头时眼泪沁湿了袖子,她人前爱逞强,而在波鲁那雷夫面前时,总算暴露了脆弱。
“你不会懂的,所有人都不会懂的……这是我自己的事,我知道普罗耶蒂女士很失望,但……我绝对不要回家……”
她胡乱说着些根本让人听不懂的话,既渴望有人帮助,又把心围成一堵墙。
波鲁那雷夫自己都难过起来,回国见面的愉快全被忧心取代,第一次感受到教育青少年是多么困难的事。
他捏了捏兜里普罗耶蒂给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