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他素来相信直觉与占卜,这种能力救过他无数次,可他能感受到一种违和感。
一种被迷纱遮盖住,故意不让人看清真相的诡异。
“你是有多不相信我啊阿布德尔?其实欧洲的箭可能还有一支呢!”波鲁那雷夫抱怨。
“多年前在开罗时,我和老朋友遇到一支可以强化银色战车的箭,结果被政府情报部门的人拿走了,现在也没有消息,那个也算哦!”
“老朋友……是那个迪亚波罗吗?热情的老板?”阿布德尔终于想起来这号人物。
那个记忆里看起来格外危险的男人?
“对对,就是他,我们俩都被Dio的手下袭击,幸好银色战车变成了银色战车镇魂曲,这才活下来。”
波鲁那雷夫回忆起当年的险状都心有余悸。
“箭被政府的人拿走……我们也没有办法,希望他们不要拿来做奇怪的事就好了。”
阿布德尔忧心忡忡,一如既往考虑起这类事件的风险。
“开心点啦阿布德尔,目前为止不也没出什么大事吗?”
波鲁那雷夫对他勾肩搭背,一如既往乐观,为了融入本地文化,他还戴上了祖鲁人风格的头饰。
“你看这个头饰,配我英俊的发型如何?”
英俊……关键根本不在英俊吧……
阿布德尔无语地看着多年未变的老友,以及他贯彻至今的自恋。
“我收到了!热情那边打来的电话。”
波鲁那雷夫在电话亭冲等待中的两个同伴招手。
“Dio销声匿迹,极大可能已经渡海离开了非洲,建议折回欧洲进行下一步准备。”
联络员是热情(Passione)驻南非办事处的人,明明只是负责本地羊毛和纺织品采购的部门,却还兼职给他们通报消息。
然而热情给的情报可信度往往很高。
SPW的线索还会有些滞后,但迪亚波罗的线索总是超乎寻常精准,不断提醒他们Dio的踪迹,有几次避过了危险,把严重事件扼杀在摇篮中。
波鲁那雷夫调侃他不该进入时尚和投资领域,而更应该搞情报工作,对此迪亚波罗不置可否。
“这里已经是非洲大陆最南端,Dio的消息完全消失了,还渡海离开……”
阿布德尔眺望蓝色的远海,大西洋与印度洋在前方交汇,航船从伊丽莎白港通往不同的半球,五颜六色的吊装箱被上下装卸。
在吸血鬼再度行动之前,他们或许只能休养生息,等待下一场战斗。
埃及远征已经过去好几年,马上就是圣诞节,这里还是夏天,欧洲却已经进入了冬天,新年一过,就是1994年。
承太郎和花京院的学业也没落下,一个研究海洋生物,另一个入读设计院校,目前据说正为日本的服装品牌担当签约设计师,并负责在东亚地区探查Dio的踪迹。
乔瑟夫·乔斯达老了不少,但开心得很,每年都去看女儿,始终驻扎在美洲。
伊奇上了年纪,没有前些年那么拽,但目前还为SPW工作,如果蹲在总部审视新人,大摇大摆讨取口香糖也算工作的话。
“我要回趟意大利……我要去看黛安。”
波鲁那雷夫藏住内心细腻的伤感。
果然是远行太久想家了,南非景色再美,也想找个归处。
“是那个……你从Dio手里救出的女孩?”阿布德尔问他。
“对,我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啊,有没有长高?学业有没有进步?有没有男生追她?先申明我不是在多管闲事啊!但我绝不准奇奇怪怪的男人靠近我家黛安!”
波鲁那雷夫一提起回欧洲就格外话多,失去妹妹的他,几乎把意大利当成了第二个家。
“圣诞节要到了,我要回去一趟,明天就走。”
南半球周转三个月,波鲁那雷夫这次阔别欧洲已经快一年。
几乎变成半个非洲人的波鲁那雷夫与好友道别,买机票飞回了那不勒斯,落地就直奔普罗耶蒂家,那个他熟悉的门牌号,以及熟悉的邮箱。
黛安的养母给他开门。
“波鲁那雷夫先生?!”
依旧妆容精致又温和的普罗耶蒂女士十分惊喜。
“黛安去了哪里?我给她带了礼物!”波鲁那雷夫亮出身后小拖车拉着的稀奇古怪玩意儿,全都包上了盒子。
普罗耶蒂女士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不想回家?!”
波鲁那雷夫坐在普罗耶蒂家的沙发上,女主人给他端上了咖啡与甜点。
“是的……她最近都躲着我,一个人在学校。”
普罗耶蒂非常沮丧。
“她……她为什么要这样?”
波鲁那雷夫以为的热烈拥抱落了空,女孩还不回家。
“那个孩子……我越来越弄不懂她想什么了。”
普罗耶蒂女士叹了口气。
“前几年她还小,所以还好,现在可能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哎。”
她说得还算委婉,实际上波鲁那雷夫清楚她这些年与黛安相处有多么不容易。
黛安因为失忆顽疾,学业根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