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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昨天确实是被气到了,但在礼仪方面,椿理子一向做得很好。

时透无一郎轻轻点头。

今天有一节剑道课。

作为国内的顶尖私塾,不仅重视学术知识教育,平时综合素质的锻炼也不曾忽视。

私塾接受的是西洋新派的思想,并不排斥女性与男性接受同等教育,男女换好剑道服后便在同间教室上课。

椿理子站在女生队伍内,心不在焉地望着对面的男生队伍。

男生们陆续进场,一道声音一并随着他们的步伐从她耳边掠过。

“琉桓同学请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向那个粗鄙的乡野小子讨回公道的。”

说话的人邀请她去看马的那个男生——犬司。

当时椿理子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到老师说让同学当众对练才反应过来。

犬司第一个高高举起手:“我想邀请时透无一郎同学与我比一场。”

说完,他便走出队伍,腰间别着用名贵竹类制成的竹刀。

犬司是当今武将之子,从小便接受武道修行,剑术据说可与当今剑道名家打得有来有回。

相较之下,无一郎虽然身高与犬司相仿,但身量完去比不过他从小到大锻炼的肌肉。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队伍还未发声的无一郎身上。

不打吧,显得人很怂,失了男子气概。

但硬着头皮迎战的话,被打趴在地上,更丢人。

不管无一郎怎么回答,犬司都铁了心让他丢人。

甚至——

他连属于自己的一把竹刀都没有!如果应战的话,只能使用教室内损耗严重的旧竹刀。

那些竹刀放在犬司的刀面前,无异于赤手空拳。

知晓这一点的犬司面露讥诮,勾起挑衅的笑容:“怎么样,时透同学?害怕的话不应也是可以的噢!”

人群中响起嘘声,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凝集在队尾的时透无一郎身上。

出乎意料地,无一郎没有应声,而是不疾不徐走向教室角落。

按理说,正常体重的男孩子走在木地板上会发出声响,但他走起路来竟没有一点声音。

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下,无一郎随手捡起丢在教室角落,已经被劈裂翘出木刺的训练竹刀。

随后,他抬起平静无波的浅色眼睛,语气平淡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