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嫁徐诚后,江知与有了空闲处理余春至父子的事,也想好了处理方式。
余春至下毒,若非发现及时,他爹爹早都没了。父子此生不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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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他有生之年,余春至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的孩子。
他会把余春至送到上陵府,借舅舅余有的势力,将余春至送去孤岛。
岛屿是小型中转站,有船只会在风暴来临、天色已晚时就近停靠。
他在那里,连渔船和商船都不能见到。更别提打听江致宁的消息。
想到就做,江知与还没见到他们,吩咐就已经送下,把余春至先捉出来。
等他来见江致宁的时候,是舅舅作陪。
江致宁到了丰州的地界,就知道抓他的是大房的人,而不是黄公公的义子们。
他不怕大房的人。以至于亲爹被捉走,也只慌了一下而已。
真的见到江知与,他还要笑。
“你能把我怎么样?”
看到宋威,他的反应才激烈起来。
“居然是你!你害我!”
宋威见他如此反应,对仇人撞到手里还无所觉的事有所释怀。
他嘿嘿一笑,说:“我姓宋。”
江致宁立即就知道了。
他是宋威,宋明晖的大哥。
江致宁也怔住了。
世上竟有如此巧事。
他们父子俩,因宋威伸出援手,才能在小渔村安家,能有个糊口营生。
借着宋威徒弟的名义,留在小渔村里,没多少阻力,不引人注意。
他以为这就安定了。
结果又败在了宋威手里。
他不怕大房的人,但他怕宋威。
大房的人都是软虾绵羊,他知道品性,所以不怕。
宋威……他不认为能孤身在渔村安家的人,会是心慈手软的性子。
真的心软,一开始就不会把他们的下落说出来。
他问:“你把我爹爹怎么了?”
宋威看他无视江知与,不免皱眉。
这是一间暗室,是个废弃酒窖改制的小地牢。
阴暗潮湿,有老鼠出没。
他们进来的时候,隐隐能闻到血腥味和恶臭味。也听看守的人说过,江致宁在里面弄死了几只老鼠。
江知与四下看看,跟他说:“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爹爹了。”
江致宁扭头看他,目光阴狠:“你把他怎么样了?”
江知与不跟他玩问答游戏,保持自己的节奏,说道:“我会把你留在丰州。你心毒,若非杀你,放你做什么,我都不放心,还怕连累别人。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待着。”
农庄上没有天然沼泽,用油盐来加工鞣制生皮也太过奢侈。所以庄上新挖了数个粪池。
江知与仔细思考过,放江致宁去挑粪,他都不放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
江致宁住在粪池边上。
给他个小破屋子,关他一辈子。
不干活,一天就一顿饭,让他没有体力作恶。
饮食只有沙子汤圆和生鱼。他爱吃就吃,不爱吃就饿着。
江知与说:“你如果尝试逃跑,我就把你扔粪池里泡着。”
江致宁定定看着他,等他说后话。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威胁。
比如不老实,就会对余春至做什么。但江知与没有说。
时隔太久,这个仇恨已经沉淀,变得深厚无波。
江知与情绪冷静。他不会心软,也不会同情心泛滥,更不会纠结这样子的惩罚会不会太过分。
他不去想余春至的动机,更不会把江致宁后来去太监府当侍妾的事,怪到自己身上。
他不关心余春至跟江致宁的无奈与悲苦之处,他只知道,他们是仇人。
他们是仇人,他也深知江致宁的为人,更见识了余春至为了孩子的不讲理之处。
所以他不会问为什么,也不会问毒药是谁给的。
他们即使说了,他也不会信。反而会成为谈判的筹码。
江知与对他的惩罚,只言尽于此。
多的痛苦,需要江致宁在余生里慢慢体会。
他定下了最终处罚,宋威又上前,把江致宁的手脚各废了一只。
出了暗室,重见天日,听见后面的恶毒叫骂,江知与的心也放晴了。
另一边。
余春至被捉出暗室,押上了船只。他迟迟等不到江致宁,对未来的恐惧和对孩子的担忧,齐齐涌上心头。
他在船舱里被大力拍门喊叫,想要见见江承海。
他同样知道这是丰州,是大房的地界。
他愿意承担下毒的后果,也愿意说是谁给他的毒药。
甚至于,姜楚英为什么会跟他合伙,他也能说。
只要大房的人,放过江致宁。
他嗓子都喊哑了:“他没有下毒,毒药也不是他给的!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我来!”
等见到江承海跟宋明晖夫夫俩,他还试图让他们同情。
“宁哥儿也是可怜孩子,他都被老三送去太监府上做侍妾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