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书竹心想你们二人就是同一人,可不就是有着一样的想法。
但想着之前她认识的那个林才景已经失去了所有过往的记忆,等同于不在了。
便诓骗起他道:“可惜他去的早,不若不必你说,我自也会引荐你们二人结识一番。”
林才景:“那倒真是可惜了。”
“对了,郡主您打算如何戳穿百草堂的阴谋?
可已经有了对策?
若是还无的话,我这里倒已经有了些想法。”
林才景想法子的能力如何,她之前可是领教过一番的。
好些时候她用起的计策都是经由林才景这个军师之手,自是较为好奇他会有什么好法子。
仔细听了下,发现他想出的法子和她之前与苏炳所想大同小异,只是在处理那个王公子一家的时候,想法稍微不同。
她想的是用一番弯弯绕绕让王家人承认被百草堂收买的事实。
而林才景所想更为简单粗暴,让她直接以长乐郡主的身份压人。
“既然您有这个身份可以用,自是怎么简单怎么来。
不若用起旁的法子,他们或许还会使一些诡计,不会太过老实。
但若是您搬出天家的名号,那便不一样了。
他们到底都是宝桐国的子民,日后子子孙孙可是都要继续在宝桐国的地界过活的。
真的得罪了皇家中人,后果如何,他们心下自会有个掂量。
因而用身份压人一事或许会有些不道德,可他们一家人本身也是不道德在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林某人私以为,是没什么问题的。”
关书竹:“......”
说的好对,她竟无言以对。
的确,林才景的想法最是省时省力不说,效率还最高。
横竖她之后不会长久待在宝桐国,要跟着戚梓墨回往安成国。
此时不用这个身份使使特权,之后可就没机会了。
商量好这事,她便在林才景的带领下乘上马车往王家人如今住着的丽水巷前去。
这次因为是为了‘仗势欺人’,她便让本来穿着私服的禁军换上禁军甲,特意还多带了两队人过来。
因而等她带着气势恢宏的一对禁军到了王家门口前,自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我若是未看错的话,这些好像是皇城的禁军吧?
那打头的那位,又是何身份?”
关书竹今日换了一身石榴色绣金线的冬裙,披着狐裘斗篷,头上插着金钗,看起来便气度不凡。
人群中的人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后,这才七嘴八舌议论出她真正的身份。
“对了,今日一早的时候,不就从宫内传来消息说,早年失踪的那位长乐郡主被找回来了,莫不就是这位?
不若我在盛京这边这么久了,还真未有什么旁的宫内贵人未瞧见过的。”
“早年失踪的长乐郡主,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事?”
“害,你算哪根葱,这种皇家的秘辛还能告诉你不成?
咱们这些平民百姓不知道这事实属正常。
我较为好奇的是,她今日来这王府,还带着那位回春堂的医师,是为了作甚。”
外头的议论声较大,值守在王府门口的侍卫们又全都是没上过战场,甚至是连人都未杀过的。
对上关书竹带来的禁军自是很快软了腿,以为是王家的主子犯事儿了,忙哆嗦着身子想要进去禀报。
但还没来得及进去,被外头的吵嚷声吸引到的王家人便出来了几个。
先出来的,是一个挺着肥肚子,看起来约莫弱冠之龄,身着土褐色衣裳的男人。
本来他出来的时候面上还带着极为不耐的神情,等他看清列在王府门前,像是修罗一般的几名禁军之后,瞬间正经起神色,较为紧张地看了一圈。
最终将视线落在最像是主子的关书竹身上。
“你.......不对,不知这位小姐站在我王府门前是有何贵干?
若是方便的话,可否报个名讳和身份?我也知晓该不该接待接待您。”
话落,身子较为圆润的褐衣男人余光又瞥见之前曾经打过几次交道的林才景。
又看了下正站在他身前的红裙少女,一颗心很快提了起来,总感觉有些不妙。
关书竹看出这褐衣男人并不是王府的主事人,环胸报出自己长乐郡主的名号之后,让这褐衣男人去叫王府的真正主子出来。
“长乐郡主,我之前怎的未听说过宝桐国还有这号人物?”
但看了下守在关书竹身子两侧的侍卫,他最终还是将这句小声嘟囔质问咽回了肚子内。
生怕行出什么不该行的差错,连累起整个王家。
让侍卫将大门开启之后,做出一副恭敬的姿态将关书竹一行请了进去。
毕竟外头的人实在太多,人多眼杂的,根本不是个适合谈事的地儿。
王家老爷和褐衣男人不同,对于皇宫内的动向掌控的还算清楚。
一听是那个像是横空出世一般的长乐郡主来了,还是带着禁军过来的。
瞬间一颗心颤了颤,快着步子带着一众家眷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