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看完他的策略筹划后,先是眸子一亮,而后又皱起了美眉,不解问她:“如何?可觉得还有哪些地方不太妥当?”
这些筹划可是他参考了宝桐国前任军师的意见,一同做出的。
彼时前任军师知晓他选择帮助宝桐国后,是讶异了一瞬的。
不过他和戚梓墨之间的交易本就建立在戚梓墨帮他寻到故人的女儿一事上,该寻的人既然已经寻到,那他自是需要履行承诺,任由戚梓墨差使。
既然只是一个被差使的人,那么差使的内容是什么,就不是他该决定的了。
关书竹放下手里的书册,摇了摇头。
“不太妥当倒是谈不上,就是本郡主不知晓之后还会不会生出什么变故。
你给的这些筹划和布略,的确是挑不出来什么错。”
见她眸内带着明显的忧色,显然是没有将实话说全,戚梓墨眸色对上她的,偷听起她的心里话,想要知晓她不能说出口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倒不是怕宝桐国受不住,主要是怕戚梓墨的小命能不能在这次战乱中保全住。】
按照他的计划,等塞北那边的防线一失守,他便要秘密前往塞北带兵支援,所以届时,他的性命安危自然也会受到一些威胁。
戚梓墨未曾想到,她明明嘴上说根本不会将一颗心托付给他,暗地里却仍旧提前担忧起他的性命安危。
弯唇过后,看了下关着的窗子外较为黑沉的天色,在关书竹欲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左手拉住她手腕,靠近她低声撒谎道:“外面还有皇太后派来的人在。
估摸着是来试探你我二人情分如何的。
如今咱们已经定下婚约,若真是什么浓情蜜意的有情人,这船房,自然也是得住同一个的吧?”
关书竹信了他所言,看了下船房内的床榻还算宽敞,抿唇过后松了口。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绝对不可越过那条线。”
原先戚梓墨还没明白她说的那条线是什么线,直到二人皆都上了榻后,他看着横隔在他和关书竹身前的几个架起的软枕,才明白是何意思。
暗暗失笑过后,他倒也不急,只是等着身侧的人儿呼吸率先沉稳起来。
等她完全睡熟了,这才动手拿掉横隔在二人之间的软枕,轻着力度将她揽入怀中。
夜间船房内没有点灯,只能靠着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暗色天光看清船房内。
戚梓墨先是低头采撷了她唇瓣一会儿,而后才抚摸着她面颊,双眸紧锁住她面庞,一直盯着她看着,嘴里喃喃道:“明明就已经对我动了心,为何总是不肯往前再踏出一步呢?
你到底是在顾及什么?”
这一切,注定得不到她的主动回应。
毕竟若是真的可以告诉他的话,也轮不到他这会儿像个卑劣的贼人一般趁她睡着了偷偷询问起她。
又盯着她看了许久,直至眼睛都有些发酸了,戚梓墨方不大情愿地阖上眸子,面庞同她的相抵在一处,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女子馨香入眠。
翌日清晨。
雪势停下,暖阳光辉从窗户缝隙透射在床榻上,将睡的挺香的关书竹给晃醒了。
睁眸大致熟悉了那股阳光的照射后,她正打算坐起身子,便发现她手臂,甚至是大腿都夹着些什么。
慢着动作抬眸一看,一张放大的俊颜现入眼帘,她和戚梓墨之间的距离近到,她甚至还能看清他眼下的青黑。
不知怎得,如今她竟躺在他怀内,右臂还拦着他腰肢,一根大腿还骑在他身上,看上去睡姿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
所以,他这眼下的青黑,会不会是因为她昨晚的不知情乱动造成的?
刚想动一下身子,她便感觉一阵凉飕飕的风钻进被褥内,冷的她有些莫名。
怎么感觉比昨晚才入被褥的时候还要冷?
低头一看,才发现她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竟然没了,再去看戚梓墨,也是和她一样的状态。
这下她可淡定不了了,直接大着动作将距离和戚梓墨的拉开了好些,而后红着一张面低头又去确认一般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
真的是,不着寸缕的状态!!
她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之间不是已经在她和戚梓墨中间放了个横隔用的软枕吗?现今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方才她的动静实在太大,再加上戚梓墨的警惕又很高,一直都是浅眠状态。
这会儿在她一脸发懵胡思乱想的间隙,他也睁开了带着些眼底青黑的眸子。
刚一睁眸,就从他的角度看见她涨红到不行的一张面,眸内闪过幽光后,沙哑着嗓音言道:“你醒了。
昨夜将我折腾的真是够呛。”
戚梓墨大手揉了揉自己眉骨处,而后当着关书竹的面半坐起身子,将被丢掷在被褥上的衣裳拿起,挨个穿了起来。
从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关书竹便身子僵了起来。
耳垂处更是红的快能滴出血来。
她听完他所言后,本是想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哪曾想一个回头,便瞧见他裸露在外的半边胸膛上满是抓痕和咬痕。
船房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