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情况下,食坊之类的,自是不能继续再开。
早早将食坊内的下人和一些多余的资源处理好后,关书竹在清点这段时日内食坊给她和苏珊赚到的银两时,吃惊发现,这营业额竟比她先前想的时候要多上不少。
不过只开业了不到半年的功夫,赚到的钱财已经足够她在盛京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带买上好些店铺或是屋子了。
将银两对半分,拿回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一份后,为了防止战乱起了后银钱存在钱庄取不出来,她便长了个心眼,都换为了大额的银票,以便之后想用的时候能直接用。
此事做完,皇宫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让她跟着一起搬离盛京这处,往战乱还未起的江南地域前去。
这次搬去江南那边,估摸着不在那处待上最少半年,是回不来盛京这边了。
只因盛京距离欲要起战乱的塞北最是近,不处理好战乱,就算回去了,也得每日担惊受怕着。
因着此次迁徙的人员中也包括身子已经病弱到无法下榻国主和上了年龄的皇太后,所以就没有选择较为颠簸的马车,而是择选了巨大的游船。
为了不太过引人注目,从皇宫来码头的宫中人并不是一次性过来的,而是先由地位和身份较高的国主、皇太后和皇后之类的。
毕竟战乱还未起,皇宫内的人便大量开启迁徙,肯定会制造一些慌乱。
苏炳那边传来的意思是,先让国主和他自己的生父和生母安置好。
至于那些宫内的妃嫔,他会派着专人先看着,待战乱真的起了后再逐批将她们也送往江南。
迁徙的时间,是在码头船夫寻常已经回家酣睡的丑时。
关书竹一行顶着浓重夜色抵达码头的时候,夜风已经盛到不行。
光是在码头口站了一小会儿,手脚便已经变得冰凉无比。
这还是她手里还抱着汤婆子的情况下。
戚梓墨跟在她身侧,见她冷的不住抖着身子,便将半个身子往前站了些,高大的身形像是一堵墙一般,替她遮挡住瑟瑟寒风。
发现吹到她身上的寒风小了不少,关书竹抬眸往身前看了过去,见是戚梓墨站在前方,心房暖了一瞬后,唇瓣微张上一会儿,到底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言谢的话。
因为她知晓他此举是为了什么,而她又根本无法满足他所求。
索性继续维持静默。
直至船只的跳板放下来,二人跟着迁徙的队伍入了巨船内,分配好船房了,戚梓墨才在和关书竹分别的时候开口打破沉寂。
他拉住她衣衫:“郡主,我还有些话想要同您言说,不知您方不方便来我船房一趟。”
关书竹看了下视线放在他们二人这处的皇太后,便是真的不想同意戚梓墨所问也只能点头应下。
毕竟当初为了从皇太后手里求得她和戚梓墨二人婚事的许可,她可是撒了不少谎,告诉皇太后她有多心悦戚梓墨的。
如今皇太后还看着,她自是不可能直接拒绝掉。
二人一前一后刚刚入了船房没多久,她便发现戚梓墨不仅将木门关上了,甚至还又挂上了一道锁。
?
“戚梓墨,你这是作甚?”
少年放下手里挂好的锁,扭身朝她身前走去的途中回她:“自是将门锁好,以免有旁的不识相的人过来打扰。”
见他边说着,边解起了外衫,关书竹有些发懵。
“可是,可是你叫本郡主过来不是仅仅为了说件事情吗?说件事情而已,不必要这么防备吧?
还有,你现今又为何脱起衣裳了?”
少女一连串抛过来的提问虽多,但戚梓墨回答起来的时候却显得十分游刃有余。
他将沾了灰尘的外衫解下,又当着她的面换起了寝衣。
“的确是为了说件事情,但这事情一旦说起来,最少也得一个时辰才能言毕。
至于为何给船房上锁。
郡主莫不是忘了.........”
说到这里,戚梓墨裸露着半个胸膛,手里拿着还未穿好的寝衣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这船只上的人,可并不止你我二人。
防备些,总是没什么坏处的。”
话落,少年手里的寝衣也被他穿好,又套上了一层绣着祥云纹的舒适外衫。
“至于脱衣裳,入了船房不换寝衣,难不成还继续穿着满是灰尘的脏衣裳?
还是说,郡主您以为,我脱衣裳是为了做什么旁的?”
这个旁的是什么,不用他进行挑明,关书竹也能立刻领会到。
红起耳根之后直接推开他身子,往置放着炭火炉的矮榻处前去。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行了,快些过来吧。
早些说完事情,本郡主也能早些回去歇息。”
戚梓墨颔首,抬步落座在她对面,将他之前就开始做的策略筹划递到她面前。
“都在册子上了,你看看,可还觉得有什么不妥?”
册子上写着的,是如何帮助宝桐国抵御外敌来侵,以及宝桐国的疆域真的被外地踏破之后,又该如何做的解决方法。
精细到几乎无可挑剔。
这种情况下他仍旧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