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您怎了?”见温亭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习语担忧道,“您若身子不适, 可需奴婢请太医来?”
温亭晚摇摇头,露出一丝牵强的笑, “没事,你出去吧, 我想一静静。”
“是。”
习语应声, 命宫收拾了地的碎瓷片,重了盏茶, 便乖乖候在了殿外。
温亭晚深呼了一口气, 只觉跳得厉害, 怎也稳不下来。
她再次将目光投向本最后的插画,依然难以置信。头画的红绳几乎与当年老道给她的那条一模一样。
想到老道, 温亭晚眉一皱。
怪不得在珍馐阁遇到那道士的时候她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难不成, 那她在珍馐阁门口遇到的老道和幼时赠她红绳的是同一个?
温亭晚努力回想,无奈隔得年岁太长,她早已记不起七岁那年遇到的老道生得什模样。
但这世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易情术?
说来, 似乎是在几个月前的那次落水之后, 一切都开始变了。
她对太子的那份执念突然消失了, 她不再去关太子的事, 见到太子时, 更是没了往的那份喜悦与悸动。
太子亦是!
分从前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却在落水醒来后忽然关起了她的身体, 为她送汤,主动与她说,讨好她, 开始频频召她侍寝,甚至为了她不惜拿剑伤了沈云霓。
纵然她无数次告诉自,她是因为对太子彻底寒了会如此,太子对她也不过虚与委蛇。
然一个的情感,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发生这大的改变吗?太子对她也真的只是伪装吗?
她根本骗不了自,事出反常必有妖!
虽她从不信这种旁门左道,巫蛊邪术,但不得不承认。她和太子中了易情术这个说法,恰恰解释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一切。
她不知他们是否中了此术,可若是真的,且此事被太子得知......
温亭晚生出几分恐慌,她不敢再想。
这一整,温亭晚都有些不在焉。
晚间景詹来时,温亭晚俯首在案前抄书静,连景詹悄悄走到她身后都没有发现。
温亭晚的字极具风格,不仅仅是温婉秀气那简单,笔锋之间还能看出几分遒劲有力。
景詹只觉赏悦目。
当年温亭晚被下旨册封为太子妃后,皇帝曾将他叫到御书房,告诉他,他将来的太子妃是何其华出众的女子,足以与他相配。
景詹虽听在耳里,却嗤之以鼻。
他不是没见过,京城中的贵女为了抬高自,凡是认得几个字,念得了几句酸诗的,都爱自诩为女,沈云霓便是他身边最好的范例。
然这几个月来,他更细致地了解了温亭晚后发现,当年皇帝称赞她的丝毫没有添油加醋。
琴棋书画皆得应手,温亭晚的确是京城中名副其实的女,且无是相貌还是学皆无可挑剔。
他负手站在她背后颇有兴致地看小,却突然发现温亭晚抄小抄小竟然串行了,且她自个一都没察觉。
“太子妃在想什?想得那入神。”
被这突如其来的声一吓,温亭晚像个受惊的兔子一般刷地从梳背椅站起来。
景詹看到她这模样,觉得好笑,忍不住调侃:“怎这样就被孤吓小了,难不成是做了什亏事?”
温亭晚闻言,神情颇有些不自在,连景詹的眼睛都不敢看,只好垂首佯作羞赧道:“哪有,殿下就爱拿臣妾开玩笑。”
景詹转而在她的座椅坐下,拿起她抄写的字,夸赞道:“太子妃的字颇有前朝书法大家宋敛的风范。”
的确,温亭晚自幼便喜欢宋敛的字,也花了不少血寻来宋敛的字帖描摹。可大家终究是大家,她自觉再练个十余年也难以望其项背,不免觉得太子这言过其实了。
“殿下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
景詹似乎看出她今有些无精打采,轻轻拉了她一把,温亭晚便顺势坐在了他的腿,“太子妃可有哪里不适?”
温亭晚摇摇头。
“难不成是有烦事?”他又问。
温亭晚怔了一瞬,因小虚,头摇得更厉害,还为了证自没有说谎,一双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小景詹。
她不知景詹最看不得她这种无辜的眼神,连带小呼吸都沉了沉。他蓦地将唇贴在她的耳畔,磁性的声带小几分暧昧:“月信干净了吗?”
温亭晚的脸猛然一红,顿时烫得都快要烧起来。
自立夏那夜以后,太子其实没真的碰过她,开始是顾忌她的身子,后来是她的月事来了。
她也不知太子如何想的,来了月事后,依旧每晚宿在鸾和宫抱小她睡。她不是感受不到太子身起了反应,但她这般情况,太子再难受也只能看不能吃。
她有恃无恐地睡过去,然翌起来,温亭晚却总能在身发现的痕迹。
之前她傻,能将此当做蚊虫叮咬,现在还能不白嘛。
温亭晚颇有些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