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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站起身来,朝庄明心福了一福,笑道:“先前我厚颜从太后娘娘这里抄录了一份儿,回府后叫厨子做出来,我们王爷尝了之后,甚是喜爱,直说要我替他向娘娘道谢呢。”

“王妃折煞臣妾了,快别如此。”庄明心连忙站了起来,侧身躲开,然后朝宁王妃福身道:“不值什么,王妃喜欢就好。”

为避嫌,她将王爷喜欢改成了王妃喜欢。

心知肚明这不过是宁王妃与自个搭话的托词,宁王若真喜欢凉皮,昨儿在御花园碰到时,又怎会半句不提?

廖太妃打趣道:“你俩快别对着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要拜天地呢。”

郑太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随即笑骂廖太妃:“你个嘴上没把门的,胡吣什么呢?”

庄明心跟宁王妃也跟着笑起来。

郑太后瞪了眼宁王妃,没好气道:“你也别跟婉妃套近乎了,人家统共才得了两筐黄桃,去核去皮的,做成罐头也有限,又这个索要那个索要的,哪

还能挪出你那份儿?”

然后又将炕桌上的竹篮推了一把,肉疼道:“也只好把哀家这份儿分一半与你们了。”

郑太后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庄明心只好艰难的说道:“哪好动太后娘娘的东西,还是臣妾将自个那份儿分王妃一半吧。”

宁王妃立时顺杆就爬:“这怎好意思?”

“王妃只管收下便是,大不了臣妾偷吃皇上的。”庄明心玩笑了一句。

“好主意。”郑太后一拍巴掌。

廖太妃指着郑太后,与宁王妃道:“从自个儿子嘴里抠东西出来贴补儿媳妇,天底下再没见过这样的好婆婆,王妃好福气。”

宁王妃立时得意道:“能得母后这样的好婆婆,臣妾可是烧了几辈子的高香。”

偷吃毓景帝那份儿显然不可能的。

故而郑太后、宁王妃倾情出演的这出婆媳相得大戏,其实是庄明心自个出资赞助的。

虽心如滴血,但回到钟粹宫后,她还是叫琼芳取了六瓶黄桃罐头出来,装进只木匣里,打发李连鹰送去了宁王府。

好在李连鹰带回了宁王妃的回礼,一罐大红袍一块松烟墨一打洒金花签,后两者倒罢了,前者她甚是喜欢,拿来做奶茶正正好。

勉强抚慰了她受伤(?)的心灵。

*

半下午的时候,又去宁寿宫见裴太妃。

宁寿宫就在东六宫东边,她也没坐肩舆,牵着将军,慢悠悠的溜达了过去。

到宁寿宫的时候,裴太妃正在礼佛,听人来通报,立时从西间的小佛堂里走了出来。

“给姨母请安。”庄明心才要行礼,就被裴太妃一下拉了起来。

裴太妃握着她的手,拉她一块儿在炕床/上坐下,笑道:“我记得你秋日爱犯咳疾,昨儿叫秋棠替你熬了些秋梨膏,想等下回阿瑾过来时替你带去,不想你今儿自个过来了,倒是正好。”

庄静婉是有这个时疾,琼芳一早就提醒过,她本打算过几日才开始“犯病”的,现下只好提前。

庄明心拿帕子掩唇,轻咳了几声,感激道:“难为姨母想着我,我正想叫人熬秋梨膏呢。”

她朝琼芳摆了摆手。

琼芳忙将手里的竹篮呈到裴太妃跟前,她笑着解释道:“这是我们姑娘做的黄桃罐头,请太妃

娘娘尝个鲜。”

“又偏了你的好东西。”裴太妃侧头打量了一番,然后吩咐秋棠接了过去。

因是自家人,庄明心就没那么多顾忌,笑道:“姨母且放半月再吃,滋味更好些。”

“好。”裴太妃应了一声,又问庄明心:“你母亲还未递牌子进来?”

庄明心摇了摇头:“尚未,许是在忙着替妹妹张罗嫁妆吧,姨母您是知道的,我妹妹原打算招赘的,家里压根不曾替她准备嫁妆,这会子可不就抓瞎了?”

“也是。”裴太妃点了点头,又安慰庄明心道:“你也莫要太心急了,待你母亲忙过这一阵子,就能有空进来瞧你了。横竖还有姨母呢,姨母虽无能,帮不了你什么,但同你说说话还是可以的,好歹抚慰一下你的思家之情。”

“事有轻重缓急,这点子道理我还是懂的,姨母不必担心我。”

比起庄静婉,母亲裴氏其实更疼庄明心,若非被庄静婉的婚事绊住了,她必定才刚初一就递牌子了。

裴太妃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我听闻你近日很得圣宠,接连侍寝几日不说,还晋了妃位,如此招人眼,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如今你祖父正病着,外头无人替你撑腰,你合该退一步,装病避一避才好。”

“须知,退一步海阔天空。”裴太妃又补了一句。

庄明心倒是想装病来着,前提是毓景帝得信啊!

除非她跟自个身/子过不去,想法子弄出真病来。

但她脑子又没进水,凭啥跟自个身/子过不去?

庄明心讪笑道:“姨母说得对,只是皇上绝顶聪明,再瞒不过他去的。”

狗皇帝正沉迷自个身/子呢,怎可能允许自个装病躲避侍寝,怕是前脚装病,后脚他就带太医过来打假了。

裴太妃怔了下,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