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李三木被汤惟铭领进了院内。
多日不见,瞧着这家伙愁眉不展的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楚南栀经不住打趣地笑道:“李大人,你想不想早日抓获行刺常老和芊公主的凶手?”
“下官自然希望可以助皇后尽快破案。”
李三木迫不及待的答道。
这段时间,他每日做梦都在办案。
“今日我必定让你拿住凶手。”
楚南栀将他唤上前来,小声叮嘱道:“我之前让三郎招募了一批死士,他北上之前将这些人皆留在了阆州,你呀这便领着他们秘密出城去,只要牢牢的跟在顾家庄族长身边,我保你一定可以拿住凶手。”
“当真如此?”
李三木欣喜若狂,整个眉梢都止不住的颤抖。
“千真万确。”
楚南栀脸色骤然一紧,神色突然肃穆的交代道:“不过你得答应本宫两件事,第一,一定要确保顾老的安危;第二,尽量多捉些活口回来。”
话落,又担心他会有所疏漏,连忙提醒道:“李三木,你可还记得常老遇害的地方?”
“下官记得。”
李三木怒不可遏的咬了咬牙:“下官自来到阆州,就发誓定要拿住谋害常老的凶手,断不敢忘记常老在何处遇害。”
“很好。”
楚南栀颔首道:“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而从顾家庄进城大约要一个时辰的时间,眼下你赶到那处该是正好可以接上顾老,快去吧,切莫耽搁了时辰。”
听着皇后笃定的语气,李三木半信半疑的连忙奔出门去,秘密带着死士出了城。
汤惟铭此时满脑子都是问号,皱着眉问道:“皇后,今日果真能捉拿到刺杀常老的凶手?”
自打从季春县回来以后,皇后就整日待在府内陪伴着小殿下小公主们,压根没有出去查案,她竟如此断定凶手会出现,实在叫人不可思议。
“要不我们赌一百两银子?”
楚南栀调侃着朝他邪魅一笑。
“奴婢......奴婢可没有银子。”
瞧着皇后胸有成竹的态势,汤惟铭哪敢与她作赌,搪塞了句便连忙转移了话题:“早些日子奴婢便听说陛下和老祖宗欲赶在中秋前接皇后和小殿下小公主回宫,可明日就是中秋了,宫里迟迟未曾来人,莫不是靖灵城出了事情?”
这一点,楚南栀心中也深感担忧。
听闻京中三大营的兵力都被林锦骁调往了前线,那城中守军如今不过万,要是有贼人趁此偷袭可就麻烦了。
正迟疑着,汤惟铭询问的话音再次响起:“既然皇后笃定今日能够破获常老遇刺的案子,待得凶手缉拿归案后,我们可要立即启程前往京都?”
看着他满是期许的目光,楚南栀却淡然的摆了摆手:“还是等陛下传了旨,我等再启程吧。”
回想着当初从靖灵城逃生的事情,她至今仍是心有余悸,不敢有半点马虎。
眼下,自己和小宝们的安危事关重大,她不能让小白脸在此时分心。
再则,阆州官制革新未曾落定之前,她也不放心离去。
既然小白脸敢调出三大营,她唯有选择相信他有能力守住靖灵城。
这段日子,让詹赫在城中造势,苍蝇蚊子拍了一大堆,却迟迟没能拿住这阆州城的老虎,眼看着收网在即,她心中变得愈发谨小慎微了许多。
审视着汤惟铭,楚南栀沉声问道:“容恒大都督北上后,都尉府如今由何人掌管?”
汤惟铭眸色顿了顿:“好像是位姓陆的将军,此人和长史大人皆是从豚涿郡一道调任上来的。”
“总归不是知根知底的。”
楚南栀暗叹了声:“还是劳烦汤总管同本宫走一趟,我们现在立刻去见一见刺史大人。”
今日,她得亲自坐镇州府府衙才能放心。
州府府衙离着刺史府大院也就一条街巷的距离,楚南栀领着汤惟铭到得府衙内,谭清正在官署里整理着这些日子詹赫呈上来的文案,得知皇后驾临赶忙迎了出去。
见礼之后,谭清便是痛心疾首的摇头道:“都怪下官督查不力,短短十余日,仅在豚涿郡数县,詹大人查出在国丧期间被官府迫害的产妇就达数百起,实在是令人发指,只是下官差人反复盘问这些涉事官员,至今没人供出幕后指使。”
“刺史大人不必着急,今日本宫自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楚南栀一脸神秘的望向他:“倒是要劳烦刺史大人替本宫调拨一队人马在州府待命。”
话落,又刻意强调了句:“一定得是信得过的。”
对于皇后的心思,谭清着实摸不透,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秘密传来自己的心腹进入州府待命。
待得做好一切准备,楚南栀这才吩咐谭清传唤州府所有任职官员前来大堂议事。
午时过后,阆州府所有上阶官员齐聚州府,但唯独少了那位都尉府新上任的大都督陆成,楚南栀心中顿时明了了一切。
她望着脸色阴晴不定的官员们,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眼下州府事务繁杂,陆大都督刚刚提领都尉府,本该兢兢业业入官署理事,为何此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