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恼了她们,想增加自身对嬴政的影响力。
“我跟你说,在朝堂大局观与权谋方面,你兴许比我强。但在揣摩人性与经营名声方面,你还得听我的。你赶紧派个机灵的人来我这儿,我教她一番话术,让她到两位太后跟前去劝说她们一番。两位太后虽然没有什么大才,但我看她们头脑还算清醒。她们若是能站在你这一边,你能省却许多麻烦。”
李令月选择亲自出马做这个中间人,也是不想为了这事而让嬴政向两位太后低头的意思。
嬴政如今虽是秦国身份最尊贵之人,但两位太后在礼法上毕竟压他一头。若嬴政亲自出面与两位太后谈判,少不得要以晚辈的身份出面。
但若是由第三方中间人来“点醒”两位太后,让两位太后主动促成与嬴政合作一事,这性质自然就不一样了。
嬴政在感觉到李令月的这份回护之意后,心中微微一暖。
“既然令月你坚持要这么做,试试也无妨。”
对于嬴政而言,此事成了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李令月早知道嬴政性格如此,也不指望他说什么好听的话。
福利嘛,当然要靠自己来争取。
李令月笑嘻嘻地凑到嬴政身边:“我可是在为陛下做事,陛下是不是该给我一些奖励呢?”
嬴政瞧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目光渐渐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寡人的确该给爱妻一些犒劳。寡人向来不知该如何与两位大母打交道,多亏有爱妻出手相助……”
什……什么爱妻?他们明明只是普通恋人,何时晋级为夫妻了?
调--戏人不成反被调--戏的李令月大脑停摆了一瞬。
待她回过神来之时,嬴政的脸庞已凑得极近,她甚至能够数清他的睫毛。
“令月这般关心我,我心甚是喜悦。”
李令月看到,嬴政的黑瞳中,掠过一丝极清浅的笑意。
翌日,嬴政命他安插在华阳太后身边的一名宫女往长安跑了一趟。
那宫女在华阳太后身边表现惯来中规中矩,属于上位者用着顺手,却没多少存在感的。
她出宫之时,并未引来多少人关注,待她再度返回咸阳宫时,却一跃成了华阳太后身边的宠婢。
华阳太后与夏太后亲自往嬴政宫中跑了一趟,不知祖孙三人谈了些什么。
待两位太后离开秦王宫时,她们对视一眼,眉宇间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意。
华阳太后随意寻了个由头,举办了一场宴会。
在宴会上,她与夏太后好生与嬴政秀了一番祖孙情。
没多久,得到华阳太后“襄助”的赵王偃终于求得秦国松了口,得以从秦国进口更多的宣纸、手纸与书籍等物。
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赵王偃又惯来爱享受,从秦国购买的纸张很快就不够他支使了。
他派人写信给姚贾,姚贾却一口咬定这纸张在秦国也是极为珍贵之物,他一介下臣做不得主。
赵王偃将主意打到华阳太后身上,也属实是病急乱投医了。
不过,他没料到,华阳太后的话,在秦王跟前竟然这般管用,立马就为赵国换来了十二车货物,其中四车为宣纸,六车为手纸,还有两车为书籍。
赵王偃最想要的其实就是那手纸,不过这些东西是他好不容易托华阳太后帮他调来的,他也不好说退回去。
于是,赵王偃只好比照着先前的价格,咬牙给秦国付了钱。
与此同时,给夏太后送礼的燕王喜与韩王然也得到了回报。
可不知是不是他们送的礼不够多,夏太后只为他们调来了半车书、半车宣纸与一车手纸。
也成吧,有得用,总比没得用好。只是,两位从未节俭过的君王,看着这些纸开始犯愁。
这么点纸,也不知够他们用多久。哎,看来他们还得勒紧裤腰带,请太后在秦王面前为他们说说好话……
楚国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马去了封信给华阳太后,提醒华阳太后有好处莫要忘了母国。
华阳太后假意为难了一番,而后命人往楚国送了两车宣纸与三车手纸。
待楚国方面质疑她待赵国比待楚国还好时,华阳太后却道她已经尽力了。
赵国得的多,是因为人家出的价高啊。
楚国出的价又不如赵国高,凭什么与赵国享受同等待遇呢?
华阳太后语重心长地对楚国来使道:“这宣纸与手纸如今在我秦国也稀缺得很,秦王原本都没打算送往楚国的。若不是老身从中周旋,楚国连那五车纸都得不到,你们莫要不知足……”
楚国使者回到楚国之后,与春申君一分说,楚国方面也只好比照着赵国加了价,楚国才终于从秦国购回了足以用一阵子的纸张。
两□□作下来,秦国可谓赚得盆满锅满。
嬴政在得到这两笔钱财后,立马分出大半来,将造纸厂从全国范围内的四家扩展到了十四家,另有一小部分,则用来做吕不韦和芈启的经费。
虽则先前嬴政就已经为吕不韦和芈启准备了一部分经费,但没有人会嫌经费多。
他们一个要前往孔雀王朝,路途遥远,一个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