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帝需要休养,命令礼部加紧准备册封太子的典礼,并命诚王暂时代理朝政。
章和帝能清醒过来,药归尘功劳很大,赏赐甚丰。
从皇宫到明府来送赏赐的队伍,最前面的进了明府,最后面的还在巷尾。
这个排场,这个阵仗,引得多少百姓围观。
“这些赏赐全是给鹰扬卫的药指挥使的。药指挥使就是明夫人的夫婿。”
“药指挥使的针灸奇术救了皇帝陛下?敢情他不只是位武将,还是位名医啊,了不起,实在了不起。”
“世事变幻,沧海桑田啊。当初明夫人跟宣德侯离缘,多少人都以为明夫人从此潦倒,再也起不来了。谁知道明夫人梅开二度,夫婿药指挥使如此出色。宣德侯嘛,进了天牢,再也出不来啦。”
“也别说得那么死。宣德侯是不行了,可他岳父是忠王,本朝唯一的异姓王。按理说宣德侯、固原郡主罪大恶极,应该处死,可朝廷一直关着他们,迟迟没有定罪,不就是顾忌忠王么?”
“再怎么样,宣德侯和固原郡主也得死。这要是谋害皇长子都能安安生生的活着,朝廷颜面何在?”
“哎,你们看到那些粉色蓝色绿色的小箱子了么?听说这些箱子里装的全是小孩子应用之物,是送给明府五姑娘的。”
“明府五姑娘功劳也很大!药指挥使为陛下针灸的那些银针,便是她在宫中扮小大夫玩耍之时,留下来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去年这个时候,谁提到明五姑娘不说声可怜?谁提到宣德侯府大小姐江浩歌,不说那是位有福气的千金?今年全反过来了。”
“可不是么?明五姑娘高高在上,江大小姐反倒卑微可怜了。”
众人口中卑微可怜的江大小姐,这时正坐在明氏学堂的接待处,和其余的十几位姑娘一起等着考试。
侍女碧儿为江浩歌抱不平,“表姑娘这个身份,肯来明府上学那是给他们脸了,居然敢要您考试?”
江浩歌低声训斥,“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碧儿撅起嘴巴。
这位江大小姐又不是王府的正经姑娘,只是表姑娘,倒是挺会摆架子训人的。
碧儿心目当中的王府正经姑娘孟诗、孟谙,和江浩歌相隔不远,两人都觉无聊。
孟诗和孟谙咬耳朵,“咱们不是很快就要回去了么?那来考的什么试、报的什么名?白费功夫啊。”
孟谙也不明白原因,“王妃大概是想向明府示好?”
她们和江浩歌一起来报名,是忠王妃吩咐的。
孟诗下气,“想向明府示好,有的是办法。何必让咱们来考试啊。”
孟诗平时不爱读书,想要她不知会考成什么样子,愁眉苦脸。
要是考得太差了,岂不是丢人现眼?
江浩歌知道孟诗、孟谙在议论什么,心中讥笑。
忠王府就要有大动作了。这个时候,必须不能被外面看出什么,明明就要离开京城,偏偏郑重其重的来参加什么明氏学堂的考试,掩人耳目,故作姿态。
这些内情,孟诗、孟谙这些笨姑娘,是不会懂的。
她们也用不着懂得这些。庶支的姑娘,忠王妃不待见,忠王不在意。
她江浩歌虽然只是外孙女,虽然不姓孟,但她是固原郡主独生爱女,那就是忠王和忠王妃的心肝宝贝,孟诗、孟谙之流,拍马也追不上。
江浩歌在孟诗、孟谙面前是有优越感的,但偶尔看到对面的姜南杏、齐金玉等人,心中不快。
遂安伯府的姜南杏,武进伯府的齐金玉,在滋兰书院时都是围着她转的,现在却离着她八丈远,一幅唯恐被她连累的可恶模样。
这些人也太势利了吧!
她江浩歌一定要东山再起,重现辉煌,到时候让这些势利小人悔之不及!
姜南杏的堂妹姜南红,因为身子弱,之前一直没有上过学,一点自信也没有,“杏姐姐,我怕我考不上。”
姜南杏对这个娇弱的堂妹一向爱护,“你虽没上过学,可婶婶亲自教你,你也是读书认字的啊。”
“明氏学堂肯定要求很严。”姜南红还是没信心。
想上学要先考试,说明这家学堂水平很高,那要求肯定特别严。姜南红担心自己达不到。
齐金玉的妹妹齐雅南,心情和姜南红一样,“我也怕我考不上。要是考不上,多丢脸啊。”
齐雅南拉拉齐金玉的衣袖,“姐,你不是和明五姑娘认识么?你跟她说一声呗,让她在夫子面前,替我说说好话。”
齐金玉吹牛皮,“妹妹你放心好了,包在我身上。”
姜南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竟不知道,你和明五有这般交情。”
齐金玉脸一红,“我,我原来和明五之间有些误会,后来误会解开了,就还可以。”
齐金玉狠狠瞪了姜南杏一眼。
彼此彼此,当日在滋兰书院都害过明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