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2 / 2)

文的背上。

作为一个三不五时下地种田的男人,王学文虽然名字里带着些文气,但力气还是不小的,背也很宽——至少对现在还没完全长成人的王青来说是这样。不用自己走路,迎面吹来的风还被王学文给挡住了,王青只觉得这个位置相当舒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有了永安堂大夫的保证,虽然接下来的几天里王青还是咳,但刘月娥和刘老太总算没那么慌了,安慰板儿的时候底气也足了许多。眼看年关将近,刘月娥作为王家的媳妇,也终于该是准备起给祖宗的贡品、过年时和认识的人家来往时的礼物和过年时要储备的东西了。

每年这时候王青是什么都不干的——概因王学文的收入不错,过年时王家还会找两个帮工来。今年家里的收入骤减,帮工是别想了,多亏了姥姥刘老太来了王家,虽然在刘氏准备祖宗贡品的时候帮不上忙,但总能帮着包一下送给各家的礼。

本来王青这个年纪虽然不能拿什么重物,但跑个腿还是能的,可谁让她的病还没好利索呢?刘月娥坚决不让她碰贡品相关的所有东西,就连装着贡品的碗筷都是刘月娥亲自洗的。

王青虽然知道古代对祭祖的重视,但因为病了怕贡品贡给祖宗的时候不吉利什么的,还是难免让她有些不开心。刘月娥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没了王青这个跑腿的,板儿被她指使得在仓房和正屋之间跑得腿都细了两圈,也注意不到王青这一点小情绪。还是姥姥王老太看到刘月娥忙成这样,忍不住和王青感慨道,“你娘嫁过来之后可是正经又学了不少东西。”

在古代,有不少家务上的技巧是母女相传的。小到一道菜怎么做、大到屋子里怎么布置,女孩儿的成长过程中都不可能离开母亲的影响。不过,这样的定律在小户人家里就不怎么起作用了。比如现在刘月娥忙着的祭祖章程,就不是她在闺阁的时候就能接触到的。刘家往上数三辈的祖宗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复杂的祭祖流程?相比之下,王家虽然败落了许多,但先人的牌位都保存得好好的,过年祭拜时还能隐约看出几分曾经的影子。

王青见姥姥过来和她站在一起了,就知道接下来的步骤大概都是需要她娘亲自完成的。她看着刘月娥手脚麻利地将水果和荤菜都放在王家祖宗的牌位前,耳边就传来了王学文的声音,“在这里发什么呆?没事干就帮爹一起贴春联。”

王青扭头一看,原来王学文正拎着几副墨迹已经晒干了的红底对联往她这边走,王青对书法的字体一向没什么研究,不好说那对联上的字是个什么体——不过,还挺好看的。

王青回头看了看还在往祖宗牌位前面放贡品的亲娘,又扭头看了看手捧春联的亲爹,深切地觉得,“您不用这么着急的,我娘刚做完贡品,还没来得及熬浆糊呢。”

王学文卷起袖子,“不就是熬个浆糊么?这有什么难的?非要你娘来?你都这么大了,也该学着做饭了。爹知道锅里都应该加什么,你过来。”

两刻钟后,闻着锅里传出来的一阵焦糊味,王青看向王学文的眼神里满是怀疑,她这个不靠谱的亲爹,该不是把顺序记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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