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便带着几个市井莽汉找上门来。
那时,凤襄才隐隐约约觉察到,凤雷对他的情感仿佛不仅仅是憎恨那么简单,以至于时至今日再次擒获他,再怎么狠下毒手暴力施虐,也没有取他的性命,仿佛比起让他死,凤雷更想折磨他,看他的脸上露出痛苦难堪的表情。
“你居然是个男人!你长成这样,这么骚浪贱,他娘的怎么会是个男人!”凤雷歇斯底里的叫骂着,满脸通红,面容扭曲。
他像是疯了一样在室内摔砸打,又冲上来撕扯他的衣服,狗一样在他身上又啃又咬,末了,他像是无法跟自己和解一般退开了,朝着那几个粗鄙的男人招了招手。
“给我搞他,往死了搞他。”
凤雷吐出几个字,眼神怨毒。
......
也是从那天起,凤襄不再于任何一个地点久居,他戒掉了这个习惯。
伤重未愈,加上药物的作用,他险些难逃毒手,但巧就巧在,千丝这枚法器实则为一枚同心蛊,这枚蛊自他出生时,就被他的母亲亲手种植于他的体内,经过多年来的生长,早已与他的灵台紫府融为一体,很少有人知道这一点,大多是人只以为他其实戴了一枚再普通不过的黄铜戒指,实质上,只要他有意识,就能操纵这枚指环做任何事。
千丝看着小巧,在锤击人太阳穴的时候已然能打出千钧的力量,足以将这几个凡人置于死地,几具精壮魁梧的尸体小山一般倒下时,凤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四肢并用的想逃,然后被困兽般的凤襄按在地上,切断了命根子。
凤雷的惨叫声惊天动地,血汩汩的从他的两腿之间流淌出来,濡湿了裤子,在地板上积成水洼,凤襄本想让他体会过这样的耻辱与痛苦之后便了结他的性命,斩草除根,但坏在力有不逮,催动千丝耗尽了他大部分的心力,他几欲昏厥,便给了凤雷仓皇逃窜的机会。
往后的许多年,他再也没有听到过凤雷与凤家庄的消息,他对这个庄子里的一切事物并无兴趣,也不曾主动打听过,直到去年,凤家庄里凭空冒出了一个自称凤二爷的庄主凤绥,凤绥有一个独生女儿,叫做凤苓儿。
这凤苓儿据说绝代风华,是当地出了名的美人,极受凤绥的宠爱,二八年华,求亲之人踏破门槛,凤绥始终不提嫁娶之事,意外的是,人人只听闻凤苓儿的艳名,却从未听说过凤二爷的妻子姓甚名谁,甚至连是否亡故也不知。
“胞弟?!”秦云盏诧然道:“这个凤绥看起来年纪比你至少大上一轮啊!他连女儿都有了!年纪都能许给你当老婆了!”
“看着老,未必是真的老啊。”凤襄似笑非笑道:“早年断了他的命根,大概也伤了他的元气吧,所以老的快,还容易秃顶,这事儿在当初轰动一时,所以才会传出‘我偷腥不成反倒阉了男主人’这样离谱的传言,他自己也引以为耻,为了隐藏自己身有残缺的事实,所以索性抛弃了凤雷的身份,打造了一个凤绥的名号,顺理成章的当上凤家庄的庄主,跟凤苓儿两个人坐拥凤家庄的万千家财。”
“你说凤雷身有残缺,那凤苓儿的存在是怎么一回事?”师云琢皱眉道。
“你还真当凤苓儿是他的女儿啊?”凤襄哼笑了一声,讥诮不已,“养女,养女你懂吗?”
“哦!我懂了!干女儿和干爹!那种关系!”秦云盏伸了一根手指拼命甩动,然后扭头朝师云琢挤眉弄眼,“天哪!师兄!你还差一点娶她唉!!!”
“纠正一下。”师云琢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咬牙切齿,“完全没有,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