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秦云盏和师云琢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反问。
“是啊,他们把姑娘绑在后厨,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信他们缺人帮厨就需要用这种方式绑人。”凤襄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就义愤填膺:“倒像是要吃人!”
比起秦云盏震惊的反应,师云琢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嫌恶更多,他追问了半句,“什么样的女人?”
“年轻的,没有孕肚。”凤襄说:“而且我细细观察,发现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
“什么?”
“他们的眼角都有痣。”凤襄说。
“这你都能观察到?!”秦云盏又震撼了。
“废话,少爷我本命手艺是给人易容,痣这种东西,我最难忽略了。”凤襄说:“他们每个人在右边眼角都有一颗痣。”
“我记得宋鲤的眼角也有一颗痣。”秦云盏一拍脑袋道:“啊!难不成他们是专门抓脸上有痣的年轻姑娘下手!”顿了顿,他疑惑道:“为什么啊?这是图啥呢?”
师云琢的神色倏地恍惚,他猛地低下头去,放在桌案上虚虚环绕茶杯的五指缓缓的攥紧。
“我娘的眼角......也有一颗痣。”他低声喃喃。
秦云盏豁然旋首看他,声音一阵阵的绷紧。
“凤襄哥你刚才说......那个村子叫什么来着?”秦云盏重复道:“鱼西村......御熙村......”
“是御熙国的余孽!”师云琢倏地冲口而出,他狠狠的把茶杯顿在了桌案上,霎时间茶水在桌面上满溢横流,他竟是把茶杯直接捏碎了!
“师兄!”
秦云盏面色骤变,慌忙上前去检查他的手指。
提到御熙国,凤襄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我想也是。”他淡淡道:“他们村子里像是有什么既定俗成的怪异律例,不能让眼角有痣的女子活太久,仿佛那是什么不祥的征兆......我旁敲侧击了一番才得知,是有人与他们说曾有一个眼角有痣的女子在村中死于非命,若是怀揣着仇怨转世投胎于此地,会对他们的村子上下造成巨大的威胁,所以必须定期清理掉所有带有此特征的年轻女子。”
“死于非命的眼角有痣的女子?!”秦云盏错愕道。
“荒谬!我娘逝者已矣,都是吃人的借口!”师云琢怒声道。
“但这也能看出,他们似是万分惧怕于你,师兄。”秦云盏道:“凤襄哥,后来呢?”
“我觉着不对劲,便偷偷将那些女子都放了,也正是此举,让我在庄子里稍作逗留,随后发现了更大的问题所在。”凤襄说:“有一群统一中原衣着打扮的人,押解着一批年龄不大少年少女,送到了鱼西村,也不知是做什么。我觉得奇怪,这个村子有着自己的规矩,其实颇有闭关锁国的意味,也许他们是想增添自己的人丁达到复国的目的也说不定,但他们与神州大陆上的其他人显然都是格格不入的,那与他们连结交往的人是做什么的?是打算加入他们的部落,还是有别的目的,我抱着这样的疑惑一直跟踪着这群中原人,从澜沧江畔一路返回,就来到了永肃郡,结果叫我大开眼界。”他笑了一声,“我竟然来到了我十多年不曾踏足的凤家庄。”
因为没有料到,所以毫无准备,再加上凤雷多年来变化巨大,大到他根本认不出,所以他失足被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凤雷,也就是如今的凤绥逮了个正着。
昔日重创绵延至今,造成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故凤绥对他恨之入骨,遂将他囚禁于地牢,各种刑法能上则上,日日往死了整,以宣泄多年来的愤恨,同时又担心他真的死了,派家仆给他续命疗伤,以延长他的苦痛。
“你跟凤绥到底是什么关系?!”秦云盏忍不住问道:“之前外面传言,你因为偷腥不成阉掉了某位大户人家的家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今的这位凤家家主凤绥,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胞弟,本名叫凤雷。”凤襄冷笑了一声,哑声答道。
那年,他乔装改扮成二娘的样子潜入凤家庄,毒杀了他的父亲。
那个男人到底是丹修出身,对他严加防范,他的毒并未能一击即中,男人临死前反扑于他,将他打成重伤。
动静颇大,引得家中人纷纷前来,他不得已又换了一副易容相貌,伪装成凤家庄内的一个寻常侍女,打算悄无声息的逃脱。
好巧不巧,他撞见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凤雷。
他的女相大多不丑,毕竟他多年混迹江湖,心知好样貌的人往往能受到世人多一点的偏爱,行事也更方便,却不曾想,会被凤雷缠上。
凤雷似乎对庄内侍女上下其手是常事,恰好喝醉了酒,□□上脑,便按着他欲行苟且之事,凤襄重伤在身,一时无法游刃有余的逃脱,推搡挣脱之下不得已露出了本相,他以本音开嗓呵斥,直接将凤雷吓的三魂没了七魄。
就在凤雷呆若木鸡的功夫,凤襄得以逃脱,他本以为逃了就一了百了,却不曾想,此事为他留下了莫大的后患。
他疗伤期间有一处固定居住的客栈,凤雷不知怎么的获得了他的行踪,买通了客栈内的小二,往他的茶盏里下了一剂猛药。他昏昏沉沉之际,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