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他们离队,怎么能怪你呢?是他们自己固执己见,不愿意定都河南,不愿意建立固定地盘,设官理民,招抚流亡。他们过惯了流动作战的日子,根本不愿意在河南长期扎根,所以自己走了,这只怨他们自己没有眼光,看不清时代发展的形势。他们走了,不影响咱们闯营发展壮大。姐姐,你放心,只要你信任我,我们二人同心协力,管理好闯营,不久以后,就能打败左良玉,进军湖广和陕西了。明年或者后年,咱们就进攻京师,把崇祯皇帝拉下马,到时候,我让姐姐去金銮殿的皇位上坐坐,也尝尝当皇帝的滋味。”
高夫人叹道:“我去皇位上坐什么?自古以来都是男人当皇帝,难不成还让我当个女皇帝不成?”
范青微笑道:“有什么不行,到时候,只要我支持你,谁敢反对?”
高夫人点点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的心情好了许多。”
范青微笑道:“你听我的话,乖乖的睡一个好觉,明天早上起来,所有的不愉快统统都会忘记了!”
高夫人看着范青的眼睛,点了点头。
忽然范青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她的腿弯当中,将她抱了起来。
高夫人一惊,“你要干什么?”
范青笑道,“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只是送你去卧室睡觉。”
高夫人脸上微微一红,任凭他将自己抱走,她将脸颊贴在范青的胸口,用手指轻轻划着范青胸口衣衫花色纹路,能感受到范青胸口肌肉的张力,也隐约能听到他心跳的声音,这感觉如此温暖,让她无比留恋。
到了床边,范青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的外衣和鞋子,拉过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好像在侍候一个呱呱待哺的孩子一样。
“我要走了!”范青低头看依然倚在他胸口的高夫人。
高夫人不抬头,也不说话,没有任何动作。
范青勾了勾她的下巴,笑道:“我可真要走了!”
高夫人忽然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紧紧抱住,好像抱着一件心爱的东西,只要一放手,就会被别人夺走一般。
范青笑了笑,低下头将高夫人抱住,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么,咱们就再破一次戒……”
屋内的灯熄灭了,漆黑一团,同窗外的夜色融为一体,将无边的春色也遮掩起来。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冬日的暖阳,透过纸窗把光芒撒入房间。屋内余香袅袅,地上的火盆还有余温,床帐上绣着两只鸳鸯戏水的图案栩栩如生。床帐内,被翻红浪,青丝散落在枕上。
高夫人翻了一个身,从被子里伸出白藕似的手臂,向身侧一摸。她闭着眼睛,感觉中应该是像上次一般摸一个空,不料触手是结实的肩膀肌肉。
高夫人微微睁眼,只见范青已经醒了,正侧着身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高夫人微感羞涩,又闭上眼睛,轻声道:“今天怎么没起早去军营?”
范青不答,伸手一根手指轻轻划过高夫人的眉毛,轻声说:“眉黛弯弯!”手指顺着眉毛的一端滑下来,到了高夫人的鼻尖停下,继续道:“鼻如琼玉”。继续向下,轻轻抚摸高夫人的红唇,道:“唇似樱桃!”
“痒死了!”高夫人嗤嗤的笑起来,把脸颊埋在范青的胸口,笑道:“哪有你说的文绉绉的那么好听!我就是一个丑八怪。”
在范青的眼中,此刻的高夫人魅力十足,眉梢眼角都荡漾着愉悦和幸福,这是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满足的女人才有的表现。高夫人是带有一丝野性的女子,三十年来,在大明朝的礼教制度束缚下,在古板木讷丈夫的压抑下,个性被深深压制。知道此刻,在范青的引导下,她才真正品尝到了作为一个正常女人的滋味,展现自己本来面目,放飞心灵,品尝愉悦。
范青笑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知道么!你给我的感觉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味道’。”
高夫人又嗤嗤的笑了,“我是什么好吃的水果么!是甜的味道,还是酸的味道。”
范青一笑,搂着高夫人的肩膀道:“最喜欢看你在千军万马中冲杀的样子,你挥舞刀剑,与官兵敌人作战,那种矫健的英姿,冲锋陷阵时果决的表情,都让我深深的迷恋。还有,我最喜欢看你骑马时的姿态,简直太迷人了……”范青贴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高夫人吃吃的笑了。
躺在情人的怀中,听着软绵绵的情话,这应该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时刻了。
过了好一阵子,日上三竿,范青招呼了一声。慧灵带着几名侍女,端着铜盆,茶壶,痰盂,毛巾等物品走进卧室。
高夫人尽管天天面对这些贴身女兵和侍女,但还是第一次和范青一起起床,让她们侍候,脸上不禁有些发烧。只见慧灵和几名侍女都垂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低眉顺眼。高夫人知道范青一定用了手段,或用钱,或威胁,让这些女孩们闭嘴,乖乖的听话,所以也不再多问。
二人起床,洗手,漱口,净面,然后在侍女的伺候下穿好衣衫,坐到桌旁,又有侍女端来新沏的茶,慧灵亲自端给二人。在端给范青的时候,范青笑嘻嘻的看着慧灵,接过茶杯,指尖在慧灵的手腕上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