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合营不是义军队伍之间一种较好的合作方式,合营但不合军队,各自为政,弊端太多,打仗的时候,都想保存实力,彼此观望,贻误战机。分战利品的时候,又总觉得自己功劳大,想要多分些。平时的军纪要求各自不同,有严有松,外面百姓不知道,都认为是闯营的队伍,有**害百姓,就会败坏闯营的名声,影响闯营在河南收取民心。一支好的队伍必须如臂使指,军令畅达,合营显然是不行的。河南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杆子,一般我都强迫他们加入闯营,不愿意的就用武力征服。你们小袁营因为在豫东名声不错,有救助百姓的仁义之举,所以我不想强迫你们,只想着让你们慢慢融入闯营,最终成为一家人。”
“你们只要暂时知道我的心意就行,此事也不必太急,你们回去也不用急着向将士们宣谕此事,以免将士们不理解,造成误会。如何重新编制,重新训练,如何定立袁将军和属下将领、军师的地位,李岩军师正在拟就中。初步定立的是袁将军的地位是大将,在陈永福和红娘子之上,但在刘芳亮将军之下。等回到开封之后就开始实行,小袁营的称呼就用到那时吧!”现在闯营因为刘宗敏几位大将都不管事,郝摇旗离队,所以大将只剩下田见秀、高一功、刘芳亮三人。范青把袁时中的位次排在第四,这已经是极高的待遇了。
袁时中和刘玉尺始终恭恭敬敬的听范青说话,唯唯称是。
李岩和傅宗龙在一旁察言观色,见他们虽然面貌恭谨,但对范青的话并不热烈回应,显然有点迫不得已的意思。范青倒觉得二人很恭顺,也很相信他们的话都是出于至诚。
李岩笑道:“大将军如果把你们当成外人看待,是不会说刚才这番肺腑之言的。其实我觉得融入闯营,重新建制军队是一件好事。只有如此,袁将军才能真正融入闯营,成为闯营的一员将领。闯营在夫人和大将军的领导下,早晚要进入京城,平定天下的,到时候封侯论爵,袁将军自然是开国元勋,荣华富贵,传之子孙,岂不是比现在的小袁营荣耀百倍。”
袁时中欠身道:“我完全明白大将军的一片苦心,大将军不把时中当成外人,时中也要对大将军感恩图报,绝无二心。”
刘玉尺补充道:“我可以保证,小袁营的全体将士都有这个想法,愿意效忠夫人和大将军。”
范青满意的点头道:“如此甚好,我刚才进城来之前,已经吩咐总管给你们送去了三千两银子和二百匹绸缎,犒赏将士,恐怕已经送到你们老营,交到刘静逸手中了!”
袁时中连忙站起来拱手称谢。
范青笑着让他坐下,道:“我们闯营的规矩是有功即赏,有过则罚。像这样平白无故的赏赐是很少的。只是因为你们小袁营刚刚投顺,怕你们上下将士受委屈,所以才特颁犒赏,以示优待。”
袁时中和刘玉尺分别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范青点点头笑道:“刚才酒席上,双喜将军和你们抬杠,请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闯营的这些将军们,都是直性子的好汉,平日相处肝胆相照,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心中并没有恶意的,其实我军中这些将领平日里提起袁将军都是极其佩服的,说你有才干,有智谋,语言爽快,一片赤诚,所以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刘玉尺赶快站起来拱手道:“大将军,我怎会那样小肚鸡肠,今日玉尺在酒宴上妄谈,不过为大家助兴罢了!”说完哈哈一笑,样子很坦然。
袁时中也说:“玉尺虽是读书人,但性格爽快,绝对不会放在心上。”
范青点头道:“这样才好,咱们是起义大军,大家真诚相待,不习惯讲究小节,更无虚饰,大家说开了,都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又稍谈片刻,袁时中见范青没有别的吩咐,便和刘玉尺起身告辞了。
等二人退出大帐,范青向李岩和傅宗龙问:“你看他们二人怎样?”
李岩道:“这二人虽然语言恭谨,但我总感觉他们并不甘心被咱们吞并,说话言不由衷。”
傅宗龙也道:“我为官多年,最擅长揣摩人的心思。刘玉尺这人很不可靠,袁时中事事都依靠他谋划,这很让人担心,要想袁时中听话,必须先除掉刘玉尺才行。”
范青皱眉,道:“除掉刘玉尺,只怕会招来小袁营将士对咱们的仇恨,现在尽力稳住小袁营,让他们安心,等大军回到开封,重新建立军制,到时候如果发现刘玉尺有什么不轨,再杀他不迟。”
范青是很想顺利收服小袁营的,因为小袁营在义军中军纪较好,属于正面形象的义军队伍,这与义军中的败类罗汝才是不同的。所以,范青不想用武力征服,而是和平的将他们融合,这样可以为以后闯营融合别的义军队伍做出范例。
至于军制改革,也是他一直想做的,在闯营中除了正常的步兵、骑兵、炮兵和各种辅助兵种之外,各个将领都有亲兵,类似于明朝官员的家丁,只接受将领本人的统帅。将领的亲兵有多有少,从几百人到几千人不等,像刘宗敏、李过、袁宗第三人,作为亲兵的马步士兵加起来有一两万人,他们称病在家,属下亲兵也不接受范青和高夫人指挥,成为闯营中的私兵。范青对这种情况很不满意,这次回到开封,重新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