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来薛府告知我便是。”
她目光扫视一圈,复指着那半尺短刀道:“那把刀我要了。”
让人担惊受怕一场,好歹得把生意做了,可掌柜的苦涩道:“姑娘,这把刀尚未开刃。”
姜离仍付银钱,“那便开刃之后送来薛府吧,先告辞了。”
她前脚一走,后脚掌柜的便唤经手香盒的其中一个伙计来,仔仔细细复盘了那香盒的买卖后,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不会真出事吧?”
伙计安慰道:“您也不必全信了那小娘子的话,只怕是哪家在追查什么隐秘,怎么就扯上大理寺和人命官司了?”
掌柜的无奈道:“她话说的真真的,且平康坊薛府我可只知道一家,那可是顶大的官,不是咱们招惹得起的。”
伙计一脸的将信将疑,这时,店外长街上响起一阵震耳的马蹄声,不多时,几个身着圆领武袍的大理寺武卫在店外勒了马。
伙计瞪大眼睛,“真来啊……”
……
“姑娘,咱们去大理寺吗?”
回程的马车上,小锦试探着问,姜离摇头道:“虽想到了凶手携带凶器的办法,但没有凶手的确切线索,不必专门跑一趟。”
小锦脸颊皱作一团,“凶手两个月前便来定香盒,是那时候便想到杀人了,但半尺长的香盒铜铁打造,如何藏在身上呢?那夜大理寺还搜过身,难道是冬日衣裳厚实,藏在了怀中?但那也会被摸到吧……”
小锦不住絮语,姜离的心思却不在香盒上,就算知道凶手如何藏匿凶器,可后来凶器已经凭空消失,便是找到跟前,凶手也可矢口否认,还会打草惊蛇,如今最要紧的,仍是破解凶手如何杀人的谜团。
第一个赶到段严身边的是虞梓谦,后面之人赶到时,他已经满身满手血迹,
可怕的是,连虞梓谦自己也如此说,可为什么?凶手不可能隔空杀人。
姜离凝眸苦思,可忽然马车急急一停,车内三人跟着一晃,吉祥吓了一跳,掀车帘看出去,“怎么回事?”
车夫无奈道:“安国公府的车架刚过去了,差点碰上。”
吉祥“哦”了一声,正待回禀,却见本无所动的姜离忽然探身来看,吉祥想了想,解释道:“大小姐,安国公萧氏是当今皇后母族,安国公如今掌着镇北军军权,常在飞霜关驻守,如今长安城就剩下夫人和一双儿女。”
吉祥说着,神色深长地放低了声音,“虽是皇后母族,可皇后膝下无子,早年有位公主,公主还早逝了,她与陛下不睦多年,早就被软禁起来,如今掌后宫之权的是太子殿下的生母高贵妃。”
薛兰时是太子妃,吉祥说此言时,颇有种与有荣焉之感,马车已走的没影儿,姜离什么也未瞧见,她坐回去,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直到回薛府,姜离脑海中仍无头绪。
薛湛在府门处等了良久,见她终于回来,上前道:“长姐去了大理寺?”
姜离道:“没去大理寺,不过早间在孙府遇见了裴大人,他带人去问询赵一铭,说赵一铭如今嫌疑极大——”
薛湛喜出望外,“真是他?!”
姜离摇头,“倒未确定他是凶手,怎么,你急着回书院吗?”
薛湛丧气下来,“可不是,已耽误六七日了。”
姜离安慰道:“你才学远超旁人,耽误几日不碍事的,大理寺这几日一刻不停歇,我猜应该快了,无论如何,你得清清白白的回书院才好。”
薛湛无奈点头,“正是如此,长姐若有了别的消息,可要告知我才好。”
姜离点头,“那是自然。”
待回了盈月楼,如意迎上来禀告道:“大小姐,去过蓼汀院了,嬷嬷说前两日夫人有些不好,要明日才能见,说您午时之前去便可。”
姜离应好,更衣后再翻起医书来。
……
翌日清晨,姜离用过早膳便往蓼汀院去。
到了门口,姜离只带着小锦进了院子。
芳嬷嬷欣慰地看着她,“姑娘记挂着夫人,奴婢实在高兴,这十多年来,奴婢想着您不知在何处受苦,日日不安,再看到夫人如此,更是心如刀绞,所幸姑娘平平安安长大了,还学了一身本事,当时老爷送来消息时,奴婢简直以为在做梦。”
姜离心底暗叹,面上温和道:“多亏嬷嬷照顾母亲,这些年母亲受苦,但最辛苦的应是您,那日您说母亲但凡被惊醒便要发病,我回去后便想着有无法子为母亲调理,这两日有了些眉头,便想过来先问问您的意思,您虽不是大夫,但您最知母亲病况。”
芳嬷嬷脚下一顿,有些忧心道:“如何治呢?”
姜离道:“用药加施针。”
芳嬷嬷叹道:“我只怕夫人白白受苦,反倒令她愈发严重,且别说给夫人诊治,您如今忽然出现
在夫人面前,夫人都要受惊的。”
姜离点头道:“我想到了,所以我的法子是先给母亲用安神药,令她睡沉之后,我再来为她看诊,您放心,我施针很轻,不会轻易惊醒她,施针也是为她调理心脉经络,我虽无令她痊愈的把握,但帮她活络通明绝不会出错。”
芳嬷嬷听得意动,“只需睡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