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那老鸨不屑一笑,举止间都透着一股妖娆,“这两个人,老娘化了灰都认……呸呸!是他们俩化了灰老娘都认得。”
“这两人啊,早时是逃荒来的,我见他们可怜,就收了下来,那你们知道的呀,我们青楼不养闲人的,掌柜的不同意,我只好让他们签卖身契了,那个秀莲,是我的贴身侍女,也是个没人要的,我看她年纪小,可怜兮兮地,像极了我那早年失散的妹妹,就收了她,也没想着要她接客什么的……”
老鸨絮絮叨叨地,将往事说了出来,说着说着,竟然啜泣起来。
但还没完,她继续道:“谁曾想,这几人都是白眼狼!这俩货伙同秀莲,偷了老娘的钱,几天前就不见人了,嘿,没曾想,跑到这儿来了,哼,老娘这次可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对着沈翠和李云怒瞪了一眼。
然而沈翠和李云二人,本就被这场面震得难以平复,再加上平时就对这老鸨畏惧得紧,又偷了钱,做贼心虚,此刻低着头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凌益的目光愈发阴沉,他恨不得给这两人一刀。
真特么没用!
但这还没完。
“行了,先待一边。”
尹嶙摆了摆手,立时便有影卫上前将老鸨带到一旁。
随即,尹嶙又开口道:“把受害人尸体带上来。”
“是。”
又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个影卫,应了一声,很快便抬着一个棺材走了进来。
棺材上,还沾着许多泥土,棺材里面,是一个样貌清秀,但已经死去多时,面色惨白的双十少女。
凌益猛地一惊,回头看向自己的手下。
其中一个手下也如他一般震惊的神情,脱口道:“我明明已经把她……”
说到这里,发现不对,立刻止住不说。
“不用担心。”
尹嶙回头看向凌益,“你们的人,我只是让他暂时睡着了,这个尸体,也是我找人挖出来的。”
凌益咬牙切齿,但此刻却没有任何办法,他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这时候,他开始有些慌了。
“仵作呢?”尹嶙说道。
“侯爷,老朽来了。”一个老头,挎着一个布包走来。
“验尸。”尹嶙说道。
“是。”
说着,老仵作做好防护,准备验尸。
但手刚伸入棺材,就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抬头一看,是城阳侯。
凌益一把抓住仵作的手,却看向尹嶙:“逝者已矣,这般亵渎不太好吧?”
尹嶙冷笑道:“城阳侯这是在担心什么?”
凌益却冷笑道:“笑话,与你这个杀人凶手,胡作非为之人,谈什么担心?来人,别耽搁时间,将他押走!”
几名兵卒得令,二话不说,便向尹嶙举刀砍来。
是的,这种情况,哪里是要羁押,分明是要杀人。
程少商神色一紧,抓着尹嶙的手突然用了几分力。
但那些兵卒,甚至没靠近尹嶙,便被影卫一脚一个踢到一边,嗷嗷乱叫。
“尹嶙,你敢行凶?!”凌益怒道。
“在我还没有定罪之前,城阳侯便急着要对我出手,这不太合规矩吧?即便是审犯人,至少也有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凌益,你……在怕什么?”
尹嶙嘴角弯起,死死地盯着凌益。
“笑话!”
凌益寒声道,“你拒捕伤人,又多了一条罪名,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住手!”
这时候,文帝走上前,沉声道,“你们还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陛下,尹嶙拒捕,打伤官兵,理应严惩。”凌益行礼道。
“陛下,此案蹊跷,需待臣查证后证明清白。”尹嶙也说道。
“等到了牢里,本官自会给你证明清白的机会。”凌益说道。
“呵,城阳侯,没喝就醉了?”尹嶙冷笑道。
“你!”凌益还待再辩。
“废什么话?”
文帝此时又道,“验尸!”
“是,陛下。”尹嶙波澜不惊。
“……是。”凌益则是有些不甘。
过了一会儿,仵作验尸结束。
“回禀陛下,死者身上有多处伤痕,死前经历过剧烈的打斗或挣扎,想必遭受过强迫性攻击……且头部有重伤,应是钝器所为,判断此为致命伤。”
仵作说道。
“尹嶙,你听见了吧?到现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凌益觉得老天都在帮他。
“别急啊。”
尹嶙微微一笑,对着沈翠说道,“沈翠,我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在城郊吧?”
“没、没有……”沈翠目光躲闪。
“没有是吧?那这个人想必你也不认识了。”尹嶙摆摆手。
影卫带来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
“娘啊!娘!救救我!我、我再也不赌了!”那青年嚎啕大哭,对着沈翠说道。
看着儿子满身是伤,浑身浴血,沈翠心疼地都要晕过去了。
尹嶙继续道:“我找人调查过,你这儿子,此前与你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