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炼剑术姣请迟婚医刑伤娥甘堕志(2 / 3)

候后命。又过一会,就有一个小内监来将家母引至一座秘宫。那时秦帝已经先在那儿。岂知秦帝真是一个禽兽,杀无可赦,竟来调戏家母,并说:‘如不依从,便有灭族之祸。’说完,将要来解家母衣襟的样儿。那时家母羞云满面,忍无可忍,一想若要伤那秦帝性命,原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后世,未免难逃一个杀字。想到此地,便借更衣为名,悄悄地飞身上屋,逃至家中。家母即把此事,告知先君子。先君子,听了恨不得立时奔进宫去,手刃那个无道昏君。还是家母劝住,她说:‘人君譬诸父母,虽有错事,断不可以伤他的性命。好在妾身尚未失身于他,何不挂冠隐避,免得再有不便。’先君子甚以为是,正想收拾行李,连夜离开咸阳的时候,忽接圣旨,命先君子到边郡亲去催粮。先君子既已为内监所见,自然不好不奉君命,一时没法,只得悄悄地令家母在他走后,速即携同小女子来到此山隐避。先君子一时催粮公毕,不去面君,趁人不防,溜到此间来会我们。不料家母与小女子在此山,一候三月,未见先君子前来,后由家母亲去探听。”

姣讲至此地,忽然呜咽起来,“先君子已被那个昏君暗杀了!”刘邦听了忙接口道:“可恶可恨!此仇不可不报!”姣听了点首道:“小女子也是此意。后来家母不谈世事,只练她的剑术。到得今年春上,家母术成仙去。

临行的时候,叮嘱我道:‘秋末冬初,必有一位贵人名叫刘邦的来此避祸。此人具有大志,你的亡父之仇,他能代报。汝是红尘中人,没有仙缘,随他做个小妾。’”

姣讲到这句,顿时红霞罩靥万分忸怩,便低了她的头,用手拈弄衣带,脉脉含情地一句无言。

刘邦原属色中饿鬼,今见姣如此娇羞,溢形妩媚,又知她身怀绝技,大可助我一臂之力。一时喜得心痒难搔,忙装出多情样儿,对姣笑道:“令堂之命,我刘邦怎敢不遵。无奈已娶吕氏,今将小姑娘屈作小妾,未免说不过去。但望异日果能发迹,总要使小姑娘享受人间富贵,于心方安。”姣听了,始渐渐地抬起头来答道:“富贵二字,倒还不在小女子的心上,惟有父仇未报,未免耿耿于心。”刘邦道:“目今朝廷无道,兵戈四起,我本拟招集天下英雄,乘机起来。否则我也不敢将那些人犯放走了。”姣又问他的家事,刘邦倒也不瞒,全部告知了他这位新宠。姣听毕道:“如此说来,刘郎只好在此屈居几时,慢慢的见势行事。”刘邦道:“我本是来此避祸,自然权且安身。今有小姑娘伴我寂寞,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惟此山高凌霄汉,居处虽有,酒食又从何地沽买呢?”姣道:

“此处离开东山,仅有数里。那里有个小小村落,都是打猎谋生的人家。寻常食物,那里都有,郎的饮食起居,我会料理。”刘邦听了,更是高兴。

及至天黑,刘邦要与姣共枕,姣道:“我与郎同床各被如何?”刘邦听了,甚不为然道:“我与娘子,既遵岳母的留言,已有名义,你又何必这般拘谨呢?”姣听了,便红了脸道:“我现在方练剑术,将要功成圆满的时期,况且年未及笄,不知人事,燕尔之好,请俟异日,我郎请勿见逼!”刘邦哪里肯听,便自恃尚有几斤蛮力,悄悄地趁姣的一个不防,忽地扑上前去抱她。谁知只被姣用手轻微地一推,早已跌至床上。幸有被褥相衬,不致受伤。

此时姣忙又赶去将他扶起,含笑道:“我的薄技,去到深宫报仇雪恨,似尚不足,与郎为戏,却是有余。奉劝我郎暂忍一时,且待我将剑术练成之后,那时身已长成,正式抱衾,奉侍我郎便了。”刘邦知非其敌,只得依她。

过了几时,有一日,姣已往后山打鸟,备作刘邦下酒之肴。刘邦一个人正在家中闲着无事,忽见门外匆匆地走进一位娇滴滴的少妇,身边还携两个孩子,定睛看时,不觉大惊。

诸君,你们且猜一猜此妇是谁?原来正是异日身为汉室第一代后妃的吕娥便是。此时刘邦一见他妻携孩子二人寻来,吓得变色问她道:“贤妻单身,怎么能够寻到此山来的?快快与我言知,使我放心。”娥听了,先命子女见过父亲,方始坐近刘邦的身边说道:“妾虽无能,已经代君身入囹圄,受尽刑法。但是君身躲于何处,我只要按图索骥,一望便知。”刘邦听了,似信不信地道:“贤妻莫非能知过去未来的算术不成?”娥听了摇首道:“算术虽然不会,我幼时曾习望气之术,凡是天子气,集于空中,现出氤氲五颜之色,其下必有天子居在那里。所以无论君在何地,我自会一寻便着。”刘邦欣然道:“有这等事来么!我闻始皇常言东南有天子气,所以连番出巡,意欲压胜。难道始皇已死,王气犹存,我刘邦独能当此么?”娥道:“天下乃天下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君生有异相,安知必无此事呢?不过为今尚是苦未尽、甘未来的时候。君闯下大祸,反而安居此地,妾身的苦头,真是吃得够了。”刘邦道:“你的那位萧何叔叔,他在县里难道他就袖手旁观,让你吃苦么?”娥道:“萧叔叔起先赴咸阳公干,今始回来。此次我能够出来寻你,正是他的力量。”刘邦道:“罪不及妻,今古一例。况且你是替夫代押,又非本身犯了奸案,县里怎好不分皂白地动刑起来?”

娥听了,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