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背着手,来到近前,看白芸给巴图尔清创。
“我不累,来看看救出来的奴隶怎么样了。”
巴图尔的伤口很深,万一清创不彻底,出现感染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白芸用双氧水给巴图尔灌进伤口里,嘴里跟青山说:
“那些人我看过了,基本没什么大碍。就数约翰伤的最重,不过已经用上抗生素,状态还可以。”
青山点点头,看白芸动作如行云流水,忍不住问她:
“芸姐,你学过医?”
“嗯,我其实是你的学姐,我是首都大学毕业的,学的西医。”
青山恍然,怪不得,原来是科班出身的。
“青山,你要是有空,就帮我看看雷贝,他伤在左肺,我的异能帮不了他太多。”
听白芸这么说,青山才意识到平时话痨的雷贝,窝在那里好半天没说话了,看来难受得不轻。
“霹雳贝贝,你怎么样啊?”
雷贝流了那么多血,这会儿觉得又困又乏头还晕,歪在病床上懒懒不想动,完全没有平时的贱气。
“呦……,大姐头,我就是有点累……”
青山看雷贝蔫儿了,伸手搭上他额头,还好,体温正常没发烧。
雷贝锁骨和左胸上的伤口被白芸处理过,已经愈合,只留下粉红色的伤疤。
青山用透视术观察,看见雷贝左肺萎缩成一团,体积只有右肺的三分之一大小。
怪不得他觉得累,他现在只有一侧肺在正常工作,都缺氧了,能精神才怪!
雷贝其实是出现气胸,空气进入他的胸膜腔,把肺组织压缩了,要治也简单,把空气抽出来就行。
青山取过一个大号的空注射器,也没跟雷贝打招呼,“噗”地扎进他侧肋。
雷贝“嗷”的一声惨叫,倒没多疼,主要是吓的,在他的世界十大危险生物排行榜上,陈青山已经远超骆闻远,高居榜首了,冷不丁被她拿针头扎进自己胸膛,雷贝慌啊。
“大大大大姐头,你要干什么?”
青山用注射器从他胸腔里抽空气,慢慢的答道:
“给你治病啊,你紧张什么啊!”
雷贝“咕噜”咽了口唾沫,一动不敢动,嘴里嘟囔:
“我草,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辣手摧花呢……”
“你是什么花?狗尾巴花啊?”
“黄花……大小子……”
青山白了他一眼,看空气抽的差不多,拔出针头,用灵力滋养他受损的肺组织。
雷贝觉得左胸热乎乎的很舒服,他深吸一口气,眼睛顿时亮了:
“诶?大姐头,我胸不闷了!神了啊!”
雷贝就是小孩子脾性,身体舒服了,马上就活蹦乱跳,蹿下病床蹲到巴图尔身边看白芸给他做治疗。
白芸见雷贝这么快就被青山治好了,满脸讶异,
“这么快就好了?”
青山擦擦手,笑着点点头。白芸看看巴图尔的伤口,小心翼翼地问青山:
“巴图尔被狗咬了,虽然已经注射过狂犬病和破伤风疫苗,但那些狗以人肉为食,我怕还有未知细菌和病毒,你看要不要给他吃点别的药啊?给他吃清瘟散可以吗?”
青山心里暗自称赞:她曾经因为白芸贸然断定异能者不会得传染病而呵斥过她,白芸没有因为这个记仇,还能举一反三,想到这些罗威纳有可能携带别的病毒,就证明她是个优秀的医者。
“的确应该吃点。不过清瘟散更偏向于退热,抗病毒作用有限,主要有预防作用。等会儿我熬点药,正好那个约翰也被狗咬伤了,他们俩都应该喝点。”
白芸感激地对青山点点头,巴图尔也对青山比了个感谢的手势。青山留他们三个在处置室,去看珍妮和约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