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为什么闹别扭了,无非就是江姑娘内心深处那个人不是皇上,而皇上在知道之后还坚持要娶她,两个人因此僵持的事。
他看着已经醉得眼睛发直的陆晟,很想说人家不喜欢你,你就是跟一百个女人乱来,人家照样不喜欢啊。
可是周秀自认自己不过三十,往后的好日子还长,没必要现在就上赶着找死。
“怎么,你觉得朕很可笑?”陆晟的眼睛如刀一般划过来。
周秀立刻低眉顺眼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担心皇上这样会冷,不如奴才去找件披风给皇上盖上如何?”
“……”陆晟刚要说话,外头国师府管家便进来了,行了一礼后叫了一群乐姬过来。
“皇上,这些是国师府训练的最好的乐姬,不如让她们为皇上献上一曲如何?”管家弯腰道。
陆晟蹙眉:“国师呢?”
……他睡觉了,还让您不要烦他。管家的表情更加恭敬:“国师身子不适,正在让大夫诊脉,还请皇上先独自听一曲。”
“他自己就是个大夫,为何还要找大夫诊脉?”陆晟冷眼看着他。
管家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只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医者不能自医啊皇上。”
“朕和他认识多年,从未见过他找大夫诊治,如今朕倒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陆晟嗤笑一声,眼底的狠戾一闪而过,对管家已经动了杀机。
在国师府当值多年,早已经练就一身求生欲的管家立刻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嚎道:“皇上饶命啊皇上!老奴真不是故意骗皇上的,老奴都是有苦衷的!”在得罪国师和得罪皇上之间,他果断选择了得罪自家老板。
“你意图谋害国师,朕问你话你还百般撒谎,如今朕拆穿了你,你倒是承认的话,来人,给朕拖出去砍了喂狗!”陆晟的怒气一股劲的倾泻出来。
管家先是一愣,接着连连磕头:“奴才没有谋害国师,奴才这就请国师进来,皇上等一等。”说罢便麻利起身逃了。
在禁军将人拦住时,周秀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小声的对陆晟说;“皇上,不如看他能否将国师请过来再说吧。”
陆晟沉吟片刻,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淡淡道:“那便如此。”
管家连连道谢,接着朝国师寝房冲了过去。
于是还未睡熟就被叫起的国师:“……”
“……大人,大人若是不去陪皇上,皇上便要将老奴砍死喂狗,奴才也是没办法啊!”管家可怜巴巴道,唇上的山羊胡跟着夸张的表情一翘一翘。
国师深吸一口气:“不如本座这就砍死你喂狗,也省得你左右为难如何?”
“……”管家的表情瞬间更蔫了,站在床边一动不敢动。
国师面无表情的起床,再次朝厅中走去,还未走近便听到里面的一片歌舞升平,他的脑子瞬间开始突突的疼。
陆晟也是觉得索然无味,看着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如同看骷髅一样。他这两日几乎没有休息,此刻终于开始觉着困了。
一个个乐姬听说今日皇上放着大婚的皇后不看,专程跑来看她们,虽然此刻有些过于早了,仍然还是兴奋的起床梳洗打扮,卯足了劲的想在陆晟面前露脸。
却不曾想陆晟不仅无动于衷,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一众乐姬:“……”突然觉得自己这么早起床一点也不值得。
周秀见陆晟已经困极,忙道:“皇上困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皇上要回去了吗?你们先退下。”国师一进门便听到周秀的话,立刻遣退了这些乐姬,以免陆晟再因为她们精神起来。
陆晟眼角泛着淡淡的泪意,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国师,许久之后道:“朕不困,国师既然来了,便跟朕喝一杯吧。”
国师:“……”
又一壶酒见底,陆晟困得酒杯都拿不住了,盯着地上石板之间的缝隙一动不动,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而他眼底的情绪,竟叫人一时读不懂。
国师叹了声气,看向周秀道:“他和皇后到底怎么了?”
“不过是闹了点小别扭。”周秀谨慎回答。
国师蹙眉:“既然是小别扭,那便关起门来自己解决便是,何至于夜里出宫。”还要跑到他国师府来胡作非为,当真是叫人无语。
周秀讪讪一笑,没有敢再说下去,生怕有些事从自己口中泄露出去了。
陆晟休息了会儿,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看了眼外头的夜景,淡淡道:“天色不早了。”
“皇上可是要歇息了?若是不想回宫,不如留宿国师府一晚如何?”国师立刻道。
陆晟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了。”周秀立刻答道。
陆晟点了点头:“不早了,该上朝了。”
周秀:“……”
国师:“……”
顶着国师几欲杀人的目光,周秀干巴巴道:“皇上两日未休息了,不如今日就别上朝了,反正是大婚第二日,想来朝臣都能理解。”
“不行,朕这便回宫更衣,国师你也快些,莫要迟到。”陆晟蹭的一下起身朝外走去。
周秀小心的看了眼国师的脸色,忙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