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国师好奇了,今晚是他的新婚之夜,能有什么事让他特意寻来。
陆晟正在点着茶杯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半晌道:“朕将叶韫抓了。”
“谁是叶韫?”国师蹙眉,这个名字很耳熟,可一时半会儿他却想不起来是何人。
陆晟看向他:“朕犯病那日,跟林知跃一起来宫中宴席的那个。”
国师这才恍然:“皇后以前的未婚夫?”
陆晟抿了抿唇并未说话。他跟国师说起成亲前夜的事时,隐去了淼淼的身份问题,所以国师只知道林知跃抓了淼淼,却并不知道淼淼不是江小淼。
国师看他的样子,心中有了几分了然,也终于明白他为何大半夜的会丢下江小淼跑自己这里来。
“皇上可是介意他们之前的婚约?”国师问。
陆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国师微笑的看着他:“其实皇上心里明白,不过是一纸婚约而已,若是极小的时候定下的,只能说是父母之命,跟娘娘并无半点关系,皇上若因为这点小事迁怒娘娘,恐怕娘娘会伤心的。”
所以如果只是儿女私情的事便赶紧回去吧,他虽然不是整个天酝地位最高的人,却是整个天酝最忙的,本就没有休息多久,今日天不亮便要安排各国使臣的去处,实在没功夫处理这种琐碎的小事。
“……朕没有迁怒她,”陆晟缓了许久,实在是说不出她就喜欢人家那句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国师,“有酒吗?”
“……”国师看了他一眼,认命的叹了声气。
一刻钟后,二十年的陈酿和美食一起被送了上来,陆晟端起一杯一饮而尽,酒入愁肠后他蹙眉:“为何是热的?”
“夜里风寒,没必要喝太凉的酒。”国师温和道。
陆晟不甚满意:“温过之后便失了原来的味道,有些苦了。”
那是自然,因为这酒已经稀释过了,还放了几十种温补的药材,早已经失去的原有的凌冽,变成了补身的药酒。国师含笑与他举杯,将这些话统统咽到肚子里。
陆晟连喝了几杯,见国师并未开口扫兴,便放开了喝了。虽然是兑水兑药的酒,早已经没了酒的味道,可陆晟这个对这些东西永远是浅尝辄止的人却没发现。这还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这般畅快,心中的郁闷不知不觉便消了不少。
一壶酒下肚,陆晟的眼神便有些涣散了,他盯着杯子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声气:“你还是第一次没拦着朕。”
“皇上心情不好,多用些也没事。”国师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些怜悯,良心也终于开始微微泛痛。
陆晟点了点头,仍然对这酒不甚满意:“亏你还是天酝最厉害的权臣,都弄些什么酒,跟苦药汤子一样,朕回去便叫人给你送个几车过来,让你尝尝什么叫好酒。”
“多谢皇上,不如皇上现在就回去取如何?”国师此刻已经困得不行,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直保持微笑,这才没有朝陆晟摆脸子。
陆晟醉眼惺忪的看着他,对他刚才说的话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有了酒加持,有些话似乎比之前好说多了。他缓缓出了一口气,垂眸道:“国师,朕这次被一个女人给玩弄了。”
“……”不错,看样子是打算说心事了,也就是说一时半会儿别想把他给弄回去了。
国师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微笑:“皇上被谁给玩弄了呢?”
陆晟扫了他一眼,脸色突然阴沉:“谁也没有,难不成朕像那等被愚弄的人?!”简直是荒谬,她江淼淼再厉害又如何,不喜欢他又如何,还不是要躺在他的床上,以后的每一天都盼着他的宠幸。
“……”国师的微笑挂不住了,克制许久才没说出送客的话,“既然如此,那臣便放心了,皇上先前不是说想看臣府上的乐姬?不如臣现在就将她们叫出来如何?”
陆晟想说乐姬有什么好看的,可看到国师危险的神色后,瞬间点了点头,淡淡道:“让她们过来吧。”
国师松了口气,起身行礼道:“臣去叫她们。”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走到外头看见管家之后立刻道:“叫府中乐姬过来,另外本座要休息了,若皇上无甚要紧事,叫他不要找本座。”
“……是。”看到国师毫不留情的对皇上放鸽子,还要他去拖住皇上,管家简直惶恐,刚要劝他便看到国师威胁的眼神,当即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国师板着脸回到屋里,躺进被褥后发现里面已经凉了,脸色不由得更差了些,他深刻相信外头那个若不是陆晟,此刻恐怕已经被剁碎喂狗了。
陆晟一个人在厅堂等了许久,才后知后觉的疑惑国师为何一定要亲自去叫乐姬,难不成偌大个国师府连个跑腿的奴才都没有了?思及此,他决定叫天亮来送酒的宫人留在这里,也好缓解一下国师府用人的紧张。
他坐在厅中走神片刻,不知不觉中觉得有些冷,他微微动了一下,从进国师府便开始当透明人的周秀立刻道:“皇上可是冷了?不如咱们回去吧。”
“不要,”陆晟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专注的盯着地上的石板,半晌道,“朕要留下看乐姬,气死那个女人。”
周秀嘴角抽了抽,这两日他也大约知道了这二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