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爱上我?”沈南笙重复着她没有一丝温度的话,阴郁的样子很是陌生。
他将人扔在床上,起身快速地穿好衣服,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他的样子像极了一个陌生人。
许是祝茵的冷漠和不在乎彻底让沈南笙失去了耐心,男人并没有继续停留,转身大步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祝茵紧紧地拽过身上的被子,将头埋在里面。
这一刻,她才敢放声大哭。
哭声撕心裂肺,多少的委屈和耻辱在这一刻倾泻。
在跟着沈南笙的这六年里,她是一个称职甚至完美的秘书,还是养在地下见不得人的情人。
她听话,乖顺,懂得如何讨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尽力。
可到头来,得不到一丝真情。
就连现在想要抽身离开,都做不到。
是她高估了沈南笙对自己的感情,原以为两人会好聚好散,可这最后的体面他都不愿意给自己。
祝茵哭累了,没力气在抽泣。
锁骨上布满了绯红,浑身上下都有淤青,现在的她随便一动都会疼到倒吸一口凉气。
此时的她就像案板上的鱼,发丝黏腻着汗水贴在额头上,看起来狼
狈极了。
不知道就这样过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祝茵才睁开眼睛。
她接通电话,那头传来了艾米急促的声音:“祝茵姐不好了,零渡出事了,你快来一下吧!”
零渡是她维持生计,照顾妈妈的唯一一颗救命稻草。
想到医院里还在等着钱救命的母亲,祝茵快速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将头埋进冷水中,迫使自己清醒。
她必须坚强起来,而后随手拿起床头的避孕药还有止痛药,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嘴中,连水都没有喝就生咽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传遍了鼻腔,祝茵猩红着眼,用粉底盖住了自己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随后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穿着偌大的风衣出了门。
秋风阵阵,她下意识裹紧了外套,低头朝着八里街走去。
原本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被她硬生生拖了半小时,因为一走路,就会感到撕扯感,疼的钻心。
沈南笙那个王八蛋,凭什么胡乱发泄一通,来羞辱她!
就算她和沈渡发生了什么也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他和苏柔暧昧不清,难道就不让人恶心吗?
祝茵心中一片悲哀,在想通这些道理的时候,
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祝茵姐!你来了。”
艾米早就站在店的门口张望,在看到她的身影时,立马迎了上去。
“姐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看你脸色很不好。”
艾米察觉到了她的不对。
祝茵摆了摆手,往店里面走去。
“没什么事,只是没休息好。”她下意识地用风衣遮住了自己的走路姿势,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难堪。
“你就是这儿的老板?”
“怪不得是新开的店,这么便宜就是有猫腻,你这里卖假酒!我要举报!”
店里一片吵嚷,艾米还没来得及多问,祝茵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为首的拎起酒瓶气势汹汹,指着祝茵就开始数落。
祝茵皱起眉头,自己刚进来,这人就知道她的身份,肯定是有备而来,这样的把戏也能上的了台面?
“他们来闹事,开了包房之后点到二十多瓶酒,不到十分钟就说我们这是假酒,砸了很多开始闹事。”艾米趴在祝茵耳边小声嘀咕着。
祝茵脸色变换,冷漠看不出一丝情绪。
“你说我们这卖假酒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们这有一个朋友就是鉴酒师,他说你这是假
酒,那就是假酒,如果你不信的话,现在就去找机构鉴定!”
那人说的理直气壮,还扬了扬手中的酒瓶。
“噗嗤。”
谁料,祝茵却环着肩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在对方没来得及生气之前,祝茵语气清淡的开口,“你那个到底是不是假酒我不知道,但今天你在我这里摔的可都要赔。
艾米,马上叫人去算,造成了多大损失。另外,立刻报警,在警察来之前这里谁都不许走。”
闹事的那几个人瞬间就蒙了,他们没有想到祝茵一上来就会选择报警,而且丝毫没有跟他们商量的余地。
就好像这假酒不是他们的?
“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想要继续营业了吗?这种事情都改宣扬出去。”
“要是让外面知道了你们这里卖假酒,明天就得关门。”
那人还在继续威胁。
但祝茵根本就不当回事,给艾米使眼色示意她去报警。
而后转过头,清冷的眸子满是压迫感,“你真当我们这里刚开业是好欺负的吗?
零渡所售的任何酒,都会有专属的防伪蓝光标志,是不是我们这里所卖出去的一验便知。”
对面那人肉眼可见
的向后退了,半步神情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手上举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