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趟酒,也不耽误工夫,武松自是不好拒绝,又有林冲作陪,更是快活。
师兄弟二人许久不见,好似有说不完的话一般,到后面反叫高坎成了闲人。
欢聚之间时辰飞快,稍一转便是天色见晚。
林冲一心想拉武松入伙,凑准时机便邀他一同回客栈休息,两兄弟也好再多待一段,武松虽有迟疑,耐不住两人热情相邀,也就从了。
回来客栈当中,高坎本叫店家再安排一间上房,却叫林冲拦住。
“公子不必破费,我与师弟住一间便可,正好许久未见,来日说不得又要分别,再重逢不知何年,叫我们多说说话也好。”
高坎闻声便询武松到:“武英雄以为如何?”
“不敢再叫公子破费,且从哥哥所言。”武松抱拳道。
“如是也好,那时辰不早,武英雄明日还要赶路,就不多叨扰了,你们早些歇息。”从了二人,高坎自拱手拜别。
三人各自回屋休息,不做多表。
且入半夜,四下寂静,夜幕森森,好叫人心绪不安。
高坎在房中翻来覆去,折腾半宿也没睡着,左右不适,索性穿衣起身,到外面走一趟来看。
才出门下楼,便听得后院楼下有人声密谈传来。
心下警惕,暗自不做声响,直听他们说些什么。
就闻一人小声言道:“早来那二人一个在楼上地字一号间,另一人在黄字一号间,晚时回来又多了一个汉子,同黄字一号间那人住一间。”
高坎听这声熟悉,正是客栈小二。
一转又听另外有人道:“叫你识得厉害,且出去把前后门看好,不要叫人走脱。”
“是是是,小人知道。”客栈小二连应到。
“这几两碎银拿去,且是大官人赏你的,滚吧。”另一人又道。
“谢大官人恩赐,小人告退。”
说话间,便见楼下人影晃动,那客栈小二自引了退去。
楼下另外人却没上楼,继续说话:“都听清楚了,地字一号间公子是主家,拿他便是,黄字一号间一人是那公子护卫,另一人不知,怕也是好手,上去动静小些,不要惊动了,等小二关好前后门,便就上楼。”
“是。”又有两人同声答道。
高坎在楼上听到此处,识得这伙人是奔他来的。
下午时便有预料,只是不料想这些人如此胆大,竟就当日趁夜行凶。
稍作计较,正好有了主意,忙回身上楼,往林冲二人房间来。
才到门口刚伸手敲门,便听里面林冲道:“谁?”
“是我,教头快开门。”
高坎不想林冲如此警觉,忙应道。
一听是他,林冲连忙出来开门,他随即闪身进来。
进门才看见武松也在一旁,拱手道:“武英雄,事出紧急,好叫打扰你休息,实在抱歉。”
“公子言重,哥哥先前便说怕有人今夜要害公子,特叫守着,本就没睡下。”武松言道。
高坎闻言这才知晓,原来林冲心下一直忧心那羊绒店寻贼人害他,早做了防备。
当下楼下人便要上来,也来不及言说,直道:“适才我在楼那边听见
“真有胆大贼子!”林冲惊道。
高坎又道:“且不知这伙人是何来路,烦叫林教头、武英雄费心,拿下来问。”
“好!”二人同声应道。
旋即高坎又道:“林教头你且到我房中,假意装做是我,武英雄在门外暗处藏好,待那贼人进门,来个前后夹击,瓮中捉鳖!”
“且从命!”
两人应下,旋即合身出门。
高坎便在林冲屋内候着,等了一盏茶时间,听见外面隔壁有响动传来,呼吸只见又听两声闷响,然后便没了动静。
才思那边是否成事,就听门外有人敲门道:“公子,收拾停当了。”
闻听是林冲声音,高坎这才连忙出来开门。
直见他神色如常,似刚才轻松拿下,一点功夫没费一般。
高坎也不多问,随他转到隔壁屋内,就瞧见三贼人,两人瘫倒在地,已是昏死过去,还有一人叫武松拿住,动弹不得。
目光扫过此人,高坎上前问道:“想死还是要活?”
此人瞧着高坎神色倨傲,似不服气,也不回应,一副任由处置模样。
高坎见状也不费口舌,直对武松道:“武英雄,劳烦你请他吃些苦头,应不应都无妨,出了事算我的。”
武松点头自不言语,将人就往里屋拖去。
高坎又对林冲道:“林教头,能将这二人叫醒不?”
“不费事。”林冲说着,从桌上拿了茶壶,一口喷在两人脸上。
叫冷水一激,二人旋即转醒,就要开口。
林冲眼疾手快,手中刀口直架脖颈,冷声喝道:“敢言语立时血溅当场!”
二人识得厉害,俱都不敢出声,直瞧着林冲面露恐惧之色。
高坎这才上前言道:“我先不问你二人,叫你们看一场好戏,再慢慢说话。”
说过之后,才进里屋瞧了一眼。
便见那人叫武松收拾停当,只剩下半个人样,便请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