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数清点,李固也不交托贾氏,自就收入囊中,计较稍后入账。
高坎在一旁瞧了,不动声色,自起身辞道:“既然员外不在府上,贱客也就不好多做叨扰,免引闲言,无礼告退,待员外归来,再请登门谢罪。”
“贵客言重,妇人礼数不周,还请见谅。”
贾氏一听见高坎这就要走,忙起身说道:“李管家,劳烦你送两位贵客一趟。”
“是夫人。”李固说着,这才送两人出门。
高坎也不多言,同林冲一路出了卢府。
到了门外,自告辞之后,往外面上了马车,才与林冲说话。
“林教头,卢员外英雄豪杰,没料想后院起火。”
听到此言,林冲神色一讶,问道:“公子何处此言?”
“以我所见,卢府那管家李固,怕是趁着员外不在,和夫人暗通款曲。”
“狗贼安敢!”林冲闻言登时大怒,说话就要下车去拿此奸夫淫妇。
高坎见状忙拉住他道:“林教头勿急,此番只是我之推论,一无实证,二不成捉奸在床,你这般回去,他二人岂能认下?”
“直叫我三拳两脚,奸贼敢不认?”林冲怒道。
“那不成了屈打成招了?”
高坎面上一笑,不动声色道:“林教头不必担心,此事我早有计较,且定不会叫员外为奸人所害,静观其变即可。”
“公子早有谋划?”林冲惊道。
“倒不是为这般,算是歪打正着,也算卢员外吉人自有天相吧。”
叹一声,高坎便叫车夫快马,回河帮驻地而去。
河帮驻地当中,杨志等人等候多时,见高坎两人回来,忙出门来接。
下了车马,到堂中落座。
高坎喜笑言道:“今次一趟,诸事已成,待中书大人文书来到,二当家的及山上众兄弟便算有了着落,可喜可贺。”
“全仗公子再造之恩,属下感激涕零。”蒋敬忙起身拜道。
见状高坎一笑,单手虚抬:“二当家的不必如此,你我相识一场,我知你乃英雄豪杰,不同于奸佞宵小,自是该为你谋。”
“不过先前毕竟落草,怕叫旁人闲言碎语,再害二当家的,所以我有心请二当家暂留大名府,正好此间还有些杂事,劳烦二当家的操劳。”
“公子但有吩咐,属下莫敢不从。”蒋敬应承道。
稍点头,高坎言道:“先前我与田掌柜的商议,东京往大名府这一趟财路,如今算是打通,要想往来顺当,财源滚滚,叫兄弟们都有出路,便不可如先前一般闲闹,还要行正当商行才行。”
“是以我有意,就两地之间,成一定数,大名府以此河帮驻地为总栈,合内黄码头做中转,再叫东京汴梁成一处好地,如此可成。”
高坎心中计划,将大名府与东京汴梁商路连通。
以内黄码头作为中转,往来两地,押运转贩各类商货。
专门成一商行,叫田米做大掌柜的,叫蒋敬总管账房,二人配合得当,便有源源不断的财源补充。
此事高坎先前与田米商议过,这般再说出来,则是叫蒋敬有所准备。
蒋敬闻听,自是忙接下道:“承蒙公子不弃,抬举信任,属下愿从命报效。”
“二当家的言重,自此以后,我可就要换一换称呼,以后叫二当家的总管先生了。”
高坎面上含笑,言道。
林冲杨志闻言,也是忙起身拱手祝贺。
“总管先生,日后我等吃喝用度,全仰仗先生,先生可要多多照顾才是。”
“恭喜先生,自此摆脱颠沛。”
鲁智深也笑道:“蒋兄弟以后有福了,可别忘了洒家,多请洒家吃酒。”
蒋敬含笑抱拳,还礼喜道:“有赖公子抬举,敬实受之有愧。”
一番说教,俱是欢喜,不做多表,且将此番事治好,全交托蒋敬处置,高坎叫林冲、杨志,看管船只搬运出航。
另将鲁智深叫到旁处说话。
“鲁大师,二当家的从今往后,便专管钱粮之事,林教头与杨教头平日随我奔走,待中书大人文书来到,黄门山上便叫我忧心难当,非得一信得过的大将之才坐镇,才叫心安。”
“你是甚意思,直说来便是。”鲁智深直道。
“大师爽快,我想请大师上山,与唐指挥使一道,他负责治军,你负责管教,日后招兵买马,操练人等,全仰仗两位。”高坎解道。
鲁智深闻言瞧了高坎一眼,言道:“叫我上山管教人马倒也不可,不过那唐指挥使算得甚,也配与洒家同行?”
高坎闻言笑道:“大师自是英雄人物,不过唐指挥使好歹是留守司指挥使,官差在身,且人也豪爽,你们稍处几日便知他秉性。”
“洒家丑话在先,要是那厮不是好汉,且不要怪洒家不讲情面。”鲁智深闷声道。
“自当如此。”
高坎知道鲁智深是个莽直汉子,反正他只要同意上山管教人马便可。
至于唐横,多日相处,又从林冲和杨志处听得相交状况,便识他为人。
别的不论,至少和鲁智深搭档,该是不会有什么冲突。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