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叫人有巧妙计,不忿天来定命理。
世事变化无常,人力再怎么苦心算计,也算不过老天。
高坎一心想要救人,奈何天命如此,半点由不得人,蒋敬一行如此局面,就是神仙也难救的。
一时无奈之下,也只好摇头叹道:“苦了二当家他们,穷途末路已是定局。”
杨志一路赶来,马都跑死了一匹,便是心知蒋敬一行死路难逃。
以为当下之局面,唯有高坎能想出法子救人。
可是此时听他之言,便知道连他竟都没有办法,忍不住急道:“公子,当真别无他法了吗?”
高坎摇头道:“魏店所距大名府,百里之外,各路官军合围一处,清剿也就在一两日之间,就算我此时便动身活动,且不说能否顺利,光是一来一回军令下达,我们再且出发,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那……”杨志还想说话,却兀自顿住。
他心下了然,光是一路赶奔大名府,两三人都跑了一日还多,更不要说更多人马。
蒋敬等人此番所遇,确实是死路一条,再没了其它希望。
二人正是兀自叹息之时,林冲合着鲁智深从后面过来。
见二人谈话,便得上前,林冲先问道:“公子,杨教头,何事叫你们面露难色?”
高坎没答话,杨志说道:“二当家他们叫官军困在魏店山上,已是绝路了。”
听到这话,鲁智深急道:“你说什么?为何会如此?那还愣着作甚,赶紧去救人呀!”
杨志苦道:“大师父,要是有法子能救,又何必愁苦?”
林冲比鲁智深沉着,便向高坎问道:“公子,难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稍稍摇头,高坎说到:“当下之局,要叫我们去救,自然是赶不上,除非……”
“除非什么?”杨志和鲁智深同时急问到。
鲁智深问完,见高坎沉而不语,上前一步闷声吼道:“你这厮,装的甚深沉,有主意就快说!”
高坎瞧了他一眼,才道:“二当家的他们叫沿途官军自四面八方合围,处处都是铁桶一片,无法冲杀得出,要想救人,除非有一面官军抽调走,留下空档间隙,才有一线生机!”
“那就设法将人抽走呀!”鲁智深说道。
“哥哥,你别着急,官军奉命围剿山贼,眼瞧着就要大功告成,没有特殊缘由,哪里那么容易就能撤走的?”林冲拉住鲁智深说道,又问高坎。
“公子可是有什么计谋,却不好说?”
高坎深吸一口气,目光瞧着二人,沉吟片刻之后才道:“倒是有一个法子,却不好办,而且就算能成,官军调走一部,剩下那些想要撕出豁口来也不容易,还要叫有人能跑一趟,来个内外接应才有一线生机。”
“怕甚,洒家自去接应便是!”鲁智深断然说道。
“仅凭鲁大师你一人还不行,还要叫一般高手,再领一行人马才行。”
说着,高坎目光瞧向杨志:“杨教头,你也得去一趟,随行人马都带上。”
“是,公子放心,小人定当竭尽全力!”杨志立即应承下来。
“那你们先出发,赶到魏店不要冲动行事,先在外围观察,确认官军撤走之后,再设法与二当家的他们取得联系,一切准备停当再来动手。”
高坎一边说,一边给杨志眼神示意。
两人同领着人去,杨志高坎自是不担心的,他办事稳妥,不会冲动行事。
就是怕鲁智深按捺不住,时机未到就先动了手,反而败坏良机。
杨志识得高坎眼神意味,便点头答应下来。
待二人整合人手出发,高坎又叫林冲去找田米,把人先喊回来,有事要他去办。
田米得了信儿,与林冲一起急匆匆的赶回驿站,见面便问:“公子有事吩咐?”
高坎点头说道:“对,你去市面上找几个闲散人,费些银钱,分批叫他们去官府报官。”
“报什么?”田米问道。
“就说听得有贼人谈论,说江州劫法场,大闹无为军的贼人在魏县一带出现,意将联合山东各路贼人!”高坎眼中寒光一闪说道。
当下这个局面,他肯定是要保蒋敬,管不得宋江等人死活。
按照先前送到黄门山的密信来看,宋江他们从江州逃出之后,并没有直奔梁山,而是绕道西北,转一大圈,再从山东地界回梁山。
如此一来,才可以轻松躲过追捕官军。
高坎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儿应该是差不多也在大名府左近的地界,只是确凿在何处不得而知。
不过他也不需要明确宋江等人的下落,只要有个大致方向便可。
相较于宋江等百十号人,蒋敬那点不过是小鱼小虾,而且他们在江州闹得那般厉害,现下又出现在大名府左近。
假若大名府的官老爷们脑子没叫驴踢了,自是会即刻下令,先去围剿宋江等人。
合大名府上下人马,临时抽调来不及的,左近也就围剿蒋敬一伙人的最快,不用收敛整顿,即刻便可发兵。
无为军那般人马,都叫宋江他们杀了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普通官军自是不敌。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