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种买卖的,最怕走漏消息,万一有人告官,一干人等都是杀头的罪过。
且来往行将,也不俱都是无来处亦无去处的孤寡人,怎得凭空消失?
如此种种,都说不明白。
便是把手一拍,冷道:“好你个管事的杂鸟,到此一步,还敢与本公子说闲?本公子且问你,你说那王并常命你等在此地害人,害了人之后呢?”
“尸首如何处置?如何掩人耳目?难道就没有苦主上来询告,再找衙门?”
“小人不敢说谎,王并等人杀将了人,便就趁夜埋在驿站后面的乱山岗,至于驿站中其他人,王并知会小人,凡选了人等,便暗中在其余人酒水饭食里下些蒙汗药麻翻,不到第二日不会醒来。”
管事的连声解释道:“都是赶路人,一般不会多疑。”
“那苦主呢?”高坎又问。
“若是有苦主来问,我等只消一问三不知,搪塞过去便可,他们要是去官衙,自会有人料理!”管事的说到。
“哇呀呀,好一通心黑的贼鸟,看洒家活剥了尔等!”鲁智深大怒喊到。
见状高坎连拦住他,劝道:“大师父勿急,这些不过是办事的小鬼而已,算不得甚,那王并才是大头。”
“你这搓鸟快说,王并在哪儿?”鲁智深怒目圆睁道。
“距离此地二十里,有个灵平埽,他就在那里。”管事的答道。
鲁智深闻言就提起禅杖便走,看样子是要当夜杀向灵平埽,取那王并的狗头。
正在此时,外面忽然有人急匆匆赶进来。
进门便道:“大公子,教头,外面来人了!”
此人正是先前高坎让杨志安排,到驿站之外三五里暗中藏身盯着大路的人。
听闻此言,杨志连上前问到:“什么人,有多少?”
“天黑瞧不真切,听动静怕是有二十来人,俱都骑马。”
二十余骑,如此深夜,纵马而来,怕应该就是那王并无疑了。
听管事的解说,知道这王并惯扮成黄门山上的土匪,以此截杀驿站中的客商行脚。
如此行事,一来万一败露,也可以一推三五六,全推将到黄门山的土匪身上,二来有马代步,来去都快。
就算有人告了官,待到官府派人过来,他们也早就已经逃得没了人影儿了。
鲁智深闻言闷声如雷道:“好个狗贼,真当敢来,看洒家一禅杖全当杀了!”
说话时,他提着禅杖就要杀将出去。
见此高坎连忙道:“大师父且慢,现下还分不清楚来人虚实,且不急,若是奔我们来的,正在驿站等他们,看他们如何耍弄。”
林冲也是劝到:“哥哥且勿鲁莽,听大公子的,来人不知几何,咱们也不识得厉害,不如以静待动。”
“正是此理!”高坎连道。
闻言鲁智深虽然怒,却也强压住不发作。
高坎又转脸瞧向管事的道:“你要命不要?”
“小人要!”管事的哪敢说个‘不’字。
“要命就好,且听我言,一切布置如常,你等去外面候着那些人,把他们引入其中,再来说话。”高坎冷着脸吩咐道。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管事的连忙道。
如是,高坎又让杨志安排,先分了人去后院瞧着车马,其余人等则就布置在前堂当中。
林冲与杨志二人身形灵巧,武功迅猛,便在二楼将着藏身。
至于鲁智深,便就躲在正门侧面门后。
待到贼人杀来,入得局中,有他一人立定,叫万夫莫开,贼人一个也别想逃出。
安排得当,外面又来消息,贼人马已到了近处了。
高坎就坐在堂中,细品着茶水,叫管事的领着小二出去把人迎进来。
此二人出了门房,正听得外面纵马声。
才叫见,便听见那管事的忽的大喊:“王提辖救命,有贼人占了客栈了!”
一听到这管事的喊,屋内众人登时恼急,侧门的鲁智深更是大喊一闪,提着禅杖便杀将出去。
“好你个搓鸟贼,敢与贼人报信,吃洒家一禅杖!”
再看门外,只瞧见一众将马汉,个个立在马背上,手持尖刀利刃,凶狠无比。
管事的与小二奔到马首前,直拉着求救。
马背上的人睨了二人一眼,取
“好个山贼,本提辖抓你们数次不得堵住,今日还敢来驿站杀人,残杀良民客商,又害驿站管事,该当死罪!”
话音落下,驿站管事的一愣道:“王提辖,小人没有……”
一句话没说完,便见了王并提手就是一刀,当场便将管事的结果了。
小二的见状,连转身就想要跑。
便见了王并身后一人拉弓射箭,冷箭直穿过小二后胸,也当即毙命。
连杀二人之后,王并才冷笑道:“那贼汉子,还不快快过来受死?”
“你这贼鸟,何故杀他二人?”鲁智深当即就看愣住了,不解问到。
“吾乃濮阳经略相公亲点的榷货务都茶场管代提辖,尔等乃是黄门山上下来的贼人匪类,明明是尔等越货杀人,本官什么时候杀人了?”王并冷笑连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