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期和吴双桂急匆匆的赶回花家。
听说花雨庭又吐血了,急忙赶到他房里。
柳管家去请的大夫尚未到场,花雨庭躺在床上神色苍白,吴氏坐在床边伺候。
“爹,你怎么样啊爹?”
“吴双桂,你怎么办的事?”花雨庭瞪眼看向吴双桂,“不是让你去烧红药酒楼吗?怎么现在把我花家的酒楼都给烧了?”
“姐夫,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请的那几个山贼呢?”
“昨晚根本没有联系到他们,他们不可能行动的。”
花子期看到花雨庭似乎想坐起来,急忙上前搀扶,说道:“父亲,我感觉这件事是杜蘅让人做的。”
“他先下手为强了?”
“这样也好,咱们可以去司法衙门告他。”
花雨庭皱眉沉吟:“杜蘅和李留守关系密切,咱们能告得了他吗?”
“告得了告不了,咱们总得试试。”
吴氏点头道:“是啊,咱们酒楼都被烧了,狮子林一大片酒楼呢,可以去找戚曹氏他们一起告状,人多力量大嘛。”
“对,哪有那么巧的,一夜之间,两处地方起火,烧的都是花家的酒楼,一看就是人为纵火,街上百姓已经开始这么议论了。如果联合酒食行的商家一起,人多势众,李留守就算想要包庇杜蘅,也不好包庇了。”吴双桂道。
花雨庭沉默了一会儿。
接着他又点了点头,对花子期说:“你去请酒食行的代表,一起到司法厅击鼓鸣冤。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闹得人尽皆知,这样司法参军就算想要包庇杜蘅,那他的官声可就毁了!”
花子期和吴双桂随即出发。
狮子林是一整片酒楼,除了花家,酒食行的四大主事都有合伙。
所以很容易就说动他们一起告状。
……
赶到司法厅门口的时候。
正好看见杜蘅施施然的从衙门里面出来。
“杜蘅,还没去找你呢,你自己却送上门来了。”花子期立即招呼身边的小厮,“围着他,别让他跑了!”
杜蘅没跑,反而平静的看着他们:“花公子,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什么意思啊?”
“什么意思?”谢掌柜愤怒的道,“杜蘅,你昨晚做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哦,昨晚我在唱月楼听曲观舞,莫非我点了你的相好的,谢掌柜跟我生气呢?”
谢掌柜怒道:“你胡说什么啊?谁是我相好的?我是说你昨晚烧了狮子林,那可是我们好几家的酒楼啊!”
“杜门之子,我蛮以为光明磊落,但妾身实在想不到,你竟然会动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戚曹氏眼神很是冷淡,甚至还有一些鄙夷。
“戚夫人,我实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杜蘅,你现在不承认也没关系,跟我去见官!”花子期上前,伸手拽住了杜蘅。
杜蘅轻轻一甩,花子期退开了两步,差点没有跌倒。
吴双桂迅速上前。
虽说昨晚跟杜蘅交过手,不是对手,但现在他有帮手,带了花家五六个小厮,还有戚曹氏、谢掌柜等人,他们其中也带了一两个随从。
“不劳烦你们了,我自己会走!”
吴双桂阴冷的道:“好,今天咱们不走江湖规矩,就用法律来制裁你!”
花子期走上衙门前面的台阶,月台靠墙的位置,放着一面大鼓,他从鼓架上抓起一双鼓槌。
砰砰砰!
鼓声响彻。
吸引了路人前来围观。
而在这时,衙门冲出了一帮衙役,手持水火棍。
呼啦一声,就把人全围住了。
吴双桂满意的笑了,这阵仗确实不错,当即指着杜蘅:“我们状告杜蘅纵火,衙役兄弟,先把他拿下!”
“你谁呀?”衙役游班头问道。
“我呢,是花家吴氏的弟弟,我叫吴双桂。”
“哦,是你啊,拿下!”
衙役直奔吴双桂而去。
吴双桂当即懵逼,身上已经挨了几记水火棍,他没有办法,只能动手,夺下了一根水火棍。
挡住了其他打来的水火棍。
花子期着急的道:“游班头,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是我舅舅,这才是杜蘅!”
“没错,抓的就是你舅舅。”
“我们要状告杜蘅,抓我舅舅干嘛?”
游班头冷笑道:“刚才杜公子来告状,状告吴双桂买凶纵火。我们正要去抓人呢,想不到你们却自动送上门来!”
“有没有搞错啊?烧的是我们花家酒楼,他状告我舅舅?”
吴双桂气愤的道:“果然,你们不仅想要包庇杜蘅,还想倒打一耙,呵呵,好啊,这么多人看着,我看你们怎么颠倒黑白!”
由于杜蘅和李留守的关系,来时花子期就担心衙门会偏袒杜蘅。
因此把戚曹氏他们都叫来了。
而且现在门口也吸引了一群百姓,都在议论纷纷怎么回事。
花子期振臂高呼:“老乡们,今天我们是来状告杜蘅,纵火烧我酒楼一案,如果大家没什么事的话,请大家留下来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