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居楼的火已经被扑灭了。
花子期看着变成废墟的酒楼,双拳紧紧的攥着。
之前被烧毁的醉蓬莱,差不多已经快完工了,但想不到仙居楼却被烧了。
对于花家而言,酒楼本身价值并不高,价值一千多贯或者两千贯的样子,但被烧毁的酒楼,就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开门营业。
“杜蘅,这笔账我一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花子期牙根紧咬。
而在此刻,忽然又见远处一道火光冲天,吴双桂不由大喜:“呵呵,看来二龙山的兄弟下手了,烧了红药酒楼。”
“好,总算让他还了一点利息。”花子期恨恨的道。
“红药酒楼被烧,没有两三个月,根本建不起来,也就意味着这段时间他不能做生意,那么他就没有办法跟花家酒楼竞争了。”
“他倒是可以再找一家酒楼,就怕他现在没有那么多资金了,呵呵。”花子期冷笑了一声。
“不过,”吴双桂顿了顿,说道,“他还有餐饮协会,现在协会的成员都做味精菜,对我们还是有很大的冲击。”
“可以放火烧红药酒楼,就不能烧其他酒楼吗?”
吴双桂面露狰狞之色:“子期,还是你狠啊,哈哈,没错,可以让二龙山的好汉再做几起案子,成员的酒楼被烧,不得餐饮协会出面解决吗?”
花子期轻笑道:“以餐饮协会的资历,他们刚刚成立,到时一定无法收拾这些烂摊子,还不得来求我们花家?酒食行再出面,卖个人情,帮助他们重新建立酒楼,这些人还是得乖乖的回到酒食行。”
“哎呀,火势好大啊,哈哈。”吴双桂看着远处的火光,似乎将黑夜映照成了白昼,他满意的笑了起来。
解决了花雨庭的心腹大患,以后自然会受重用,从花家手里接手几项生意,也不是不可能。
花子期拿出一把折扇,轻轻挥动,说道:“舅舅,走着,去看看热闹吧。”
吴双桂笑着点头。
虽然花家也被烧了一座酒楼,但花家家大业大,一座酒楼根本不算什么。
外地还有他们的酒楼。
二人愉悦的朝着火光的方向走去。
迎面匆匆走来一个更夫,说道:“花少,你怎么还在这儿啊,你们家酒楼着火了。”
“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这么冷静?”更夫都懵逼了,不愧是大富人家啊,烧了酒楼都不心疼。
“区区一座酒楼,对我们花家而言算得了什么?”
“那可是狮子林啊,不是一座,是一整片啊。”
“什么,狮子林?!”
狮子林之所以称之为林,那是一片阁楼连在一起的。
是花家和其他酒食行的四大家一起合开的,除了喝酒吃饭,还能欣赏歌舞,这一片要是烧起来,损失好几万贯啊。
“小人先去请人救火。”更夫随即离开。
吴双桂和花子期一通小跑,跑了两条街,来到狮子林面前。
一片汪洋火海。
蔓延了整条街。
好在这一条街都是酒楼,没有居民。
街道司的衙役都累垮了,刚刚扑完仙居楼的火,准备回家补个觉的,现在狮子林又起火了。
光靠他们几个,肯定灭不了火,只能四处去搬救兵。
……
这火扑到黎明,这才堪堪扑了下来。
但,只剩一整片的焦炭。
街道两边,围着无数的人,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
花雨庭刚刚醒来,吴氏从丫鬟手里接过端来的铜盆,拧了面巾,交给花雨庭擦脸。
“昨晚的事成了吧?”
“双桂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花雨庭冷哼一声:“正因为是他办事,我才不放心。”
吴氏知道花雨庭对吴家一向有偏见,归其原因,无非就是花雨庭当年落魄之时,吴氏对他颇为轻贱。
加上之前杜蘅立牌,喝五碗酒奖励百金,吴双桂败的一塌糊涂,出了大丑。
可见花雨庭对他已经没有多少信任了。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双桂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弟弟。”
吴氏收了面巾,又笑了笑,说:“这次他请的是二龙山的好汉,这些杀人放火都是专业的,放把火的事情还不会吗?”
“可没留下尾巴。”
“这个你放心,事成之后就会把他们送出城去,谁也不知道是咱们指使的。”
“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冒险。”花雨庭沉吟了一会儿。
吴氏奇道:“这不是你决定的吗?”
“决定是我决定的,但不知怎的,今天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说话之间,忽见房门之外,传来柳管家着急的声音:“老爷,老爷……”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烧了,都烧没了!”
花雨庭和吴氏对望一眼,嘴角都勾起了一丝笑意。
但很快又不动声色。
毕竟放火之时,就他们家里几个人知道,这种事自然不能往外传。
就连柳管家也没告诉。
“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大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