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也没有见到过李秀才,有人说他是去京城找张惠兰了。但很快被众人否认,李秀才那样对张惠兰,她为何还要待他如初?
也有人说李秀才是被人抓去做苦力了,但就李秀才,一个只欺负女人的文弱书生,又能做什么呢?
但无论李秀才的下场如何,最多莫过于是一死,人们与他非亲非故,无论如何也都和他们没关系。
只是偶然会想起张惠兰在两人和离那日,李秀才未听清的:
从前的恩,我想我也加倍还清了,你我本非同陌人,如此别了也好。只希望今后我们勿不打扰,各自安好。
中秋过后,天有些转凉。李母在购置店铺的同时,也给孩子们添置了几件衣裳。
店铺虽然不在遥城的繁华地段,但这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也差不了多少,更别说这里离他们家和学堂都很近,对于他们家来讲,真是方便极了。
开张前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叶母带着叶长清还有大丫二丫先去打扫店铺。这家店铺不大不小,对于他们来讲可谓是刚好。
把原先的桌椅都放到店铺,在二丫和三丫搬来后,叶长清直接换了个不寻常的摆放方法,还留出不少空位,叶母见着直接又去老木匠那里买了几张桌椅,这样能容纳的客人就又多了些。
既然要开食肆,从前的那些吃食自然就不够了,但还好叶母在病重前曾是个能干的妇女,基本什么都会做,做菜也自然拿手。
四人合力把后厨整理出来,院中菜地种的蔬菜也有收获,第一天开张就能摆出的菜品,竟然也不少。
母女四人忙完天已经抹黑,但几人都没有丝毫抱怨,反而还充满了信心。叶母看着日子蒸蒸日上,也很高兴,说着自己怎么也没想到可以当个食肆掌柜。
回到家中,叶景清带着长姐去了书房。
在书房门后,摆着一个牌匾,材料很一般,做工也很简单,但上面的字却行云流水、笔力挺拔,无论放到哪个年代无疑都是一件艺术品。
叶长清没说什么,因为之前就是她让叶景清去蒙堂请教书先生帮忙提笔写书,至于上面的字是谁写的,也就只有叶景清知道。
牌匾拿出来后,叶母看到这块牌匾,有些惊讶,自然是要问从哪儿来的。
“是老师写的。”叶景清道,他并不想过分高调,但是因为这是第一家店铺,心里又忍不住自己题了字。
“哎呀,那回头我可得好好感谢一下他。”叶母当即道。
叶景清:“……”
叶长清见他这样子,便猜到这牌匾上的应该是他的手笔。
“娘,不用那么麻烦。回头您让老幺多送点吃的去学校就行。”真碰面,估计得露馅。
叶母想了想,点头道:“这样也行。”
叶景清不由松了口气,这件事还是他没有考虑周全。不过话说回来,重生到这个孩子的身上,年纪太小,做事还真是不方便。看来他得慢慢让大家适应他的改变才行,不然束手束脚的,总放不开。
于是牌匾的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叶景清依旧去上蒙学,其余母女四人就去店铺,把牌匾挂上。
牌匾上的字很简单,就写了“叶家食肆”四个大字。当时叶长清和叶景清商量,这个名字简单易懂,可以最快把那些常客吸引过来。
叶母作为主厨,在后厨做菜,三丫过去打杂然后递东西,叶长清和二丫在前门收钱记账接待客人之类的。分工明确,虽然忙但并不乱。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店铺,生意还算可以。一天下来的收入就抵得过之前的三天,想必很快就可以把开店铺贴的钱补回来。
清晨卖豆腐脑、豆浆、面,中午做些炒菜,晚上是各种美味的粥和小菜。菜品美味,价格公道,不仅有很多回头客,而且吃过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仅仅花了两周的时间,就成了整个遥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食肆。
这天,在一个阳光温和、比较舒服的午后,叶母靠在桌前小睡,二丫和三丫在用算盘算账,坐在门前的叶长清看到了一个意外来客——钱有为。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精明的样子,一般人根本不敢在他眼皮子地下耍心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