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会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
所以我爸只能待一天见见我们,之后就要带着我妈跑路了。
“那怎么办?刚刚你都说胡话了,一直烧下去的话,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她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更加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
“我记得服部之前还送了瓶白酒过来,家里应该还有,你去酒柜那里找找看。”
“好。”
我看着她噔噔噔跑下楼的背影,又听见她和我老妈的寒暄,我妈知道我们要喝酒之后,还在那发出不明所以的笑声。
我的头真的有些痛了。
没多久,我便看见我老婆拿着一瓶红酒,一瓶白酒,一小桶冰块上来了。
“没办法,妈妈在那看着,白酒度数又太高了,我只能拿点别的充充数。”
“你还好吧,还能坚持吗,老公?”
我:“……”
我在思考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服部,如果红的和白的掺在一起,对感冒发烧会不会好得更快。
当然,我没有去冒这个险。
还记得我是柯南的时候,就被服部那家伙喂了一小杯白酒,后面闹出的乌龙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于是我还是单单拿了瓶白酒来,浅酌一两口。我的妻子看我喝得有些眼热,便也拿了个杯子,倒了些红的进去,尝了一两口后不太尽兴,又好玩似的把白的倒进去了。
我的头又沉了许多,还有些晕。
如果在我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让她这样干的,但现在我却不觉得哪里不对。
病人可能喝不了多少,但她这样喝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这是家里,又不是外面。
卧室里弥漫着酒气,有陈酿的葡萄香也有令人耳朵发热的醇香。白酒我实在有些喝不来,一口咽下去就像喉咙被刀割一样。
但我环顾了一圈,也没发现水杯。
最后我只好拿了些冰块塞进嘴巴里,企图缓冲一下口中的刺激。
才刚刚缓解一点,凉意还没有冲上脑门,一股醺热的气息涌上面来,她柔软的舌搜刮着我口中的冰块,加速了它的融化,没一会儿化成淡水,我的喉咙也得以舒解。
“病人怎么能吃冰呢。”
她退出来,嗔了我一眼,但即便我头脑发热,也知道这绝不是她平常能做出来的事。
看来不用打电话问服部了,红的加白的不仅病人喝不得,没病的人也最好别这么喝。
我见她想去把冰块放起来,卧室里还有一个她买的小冰箱,平常是放些她买的零食或者果饮什么的。但要想存放冰块,恐怕是放不了多久。
既然会浪费,那还不如给我吃了呢。
所以我动动手又捞起一个扔嘴里。
她果然疑惑了,但却没有生气。
谁让我此刻是生病的人,生病的人都不清醒,干出一些糊涂事也不稀奇,对吧?
那她又怎么会对我生气呢。
很快,本就没有离我几步远的妻子又靠了过来,用刚才的方法帮我把冰块融化掉,只不过这回我吃的多了点,她用的时间也久了点,直至那融化的水已经和口腔的温度变得一样,才算完。
我觉得白酒能治感冒的说法还算有点可靠,因为我的脑子已经没有那么重了,还有些轻飘飘的。
甚至还能思考剩下的冰块还有多少,我该分几次吃,每次吃多久才最为划算。
酒精逐渐发挥作用,身体也热了起来。
当我发觉冰块已经吃空了的时候,正餐也准备好了。
酒香是助燃剂,桌上葡萄酒的软木塞都未放回去,醒了一段时间后热带水果的气息更为明显。
甜得醺人,但却不腻。
这让我在恍惚间想起了与她在多年前相逢的夜晚。明明是清冷静谧的街道,却偏偏让心中欢喜的种子得以发芽,一路精心灌溉,结出了甜甜的果实,在亲手将其摘下后,酝酿至今——
才得以有这品尝的机会。
我自知身为侦探的弊病,总是不由自主地要寻一个结果出来。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要勾起那份好奇心,便要一探究竟下去。
而世上的真相却大同小异,再稀奇的案件在扫清那些迷雾与蛛网之后,也不过尔尔。
唯有她,是我全部好奇心的所有寄托。
哪怕已经清楚到,她这一秒,下一秒要做什么,也依旧忍不住会把心神投放到她身上。
我知道,这会是我用尽一生来破解的谜题。
并为此,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