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工藤新一。
我结婚了。
我的新婚妻子是一名前任巫女。
她的现职业是一名网络博主,时常在网上发布一些文章或者视频(),主要是记录生活?()?[(),偶尔也做一些科普类内容。
说实话,她的科普文章我觉得和科学没有一点关系——比如说嫌疑人三选一定律、侦探错误排除法及论钓鱼线在密室手法中的普及性等等。
作为一名侦探,我非常肯定这都是些无稽之谈。但每每在案发现场时,所发生的情况往往与我妻子的文章内容极为巧合,这也令我没法儿铿锵有力地反驳她的结论。
绝不是我害怕她与我冷战的缘故。
我从不是那么怕冷的人,反倒她却很怕。
说好了要来北海道度过一场愉快的蜜月之旅,我还特意安排了好几个地方准备惊喜。但这家伙一下飞机便像乌龟一样缩进了酒店里,怎么喊也喊不出来。
偏巧又撞上一件连环杀人案,我也不放心她在外面晃,便只好任她待在房间里,尽快把案件解决。
不过这到底是我们的蜜月之行,既然她不想在户外开展一些活动,那我只能尽可能地在房间里多留下美好回忆。
今天是我们离开北海道的日子,她一上飞机就睡了过去,我有些理亏,也不敢打扰她。
但舱内的暖气开得太足,她连围巾也没有摘下,额头上生出一层薄汗,我便伸出手去环住她,往怀里带,想帮她脱下一件外套。
她果然被热醒了,朦胧的睡眼微睁着,瞧见是我,又合上睡了过去。只是身体却配合着我把衣服脱下,再重新倚在靠背上,睡得更安稳了。
这段时间来她总是很贪睡。
有时一天能睡十二个小时。
我曾经拉着她想去医院检查,她却说这纯粹是熬夜写稿累的,睡久一些是补觉。
又是胡扯。
为了纠正她的作息,我费心思制定了一套奖惩规则,又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才让她养成了不熬夜的习惯。
被拉下的小窗格在底部缝隙中透出一丝天光,重叠的白色云层偶尔被风扯散一些边缘。
她乖巧地躺在身侧,呼吸绵长而细微,平常爱嗔或喜笑的眼睛闭着,睫羽有时轻颤,有时静止,实在想伸手摸一摸。
不过我忍住了。
只因上次我扯她睫毛的时候不小心扯下好几根,被她瞪了好凶的一眼。所以这回我只看着,哪怕再心痒也不出手。
又过了40多分钟,我听到一阵骚动,是一对两男两女的队伍起了争执。
想到她平时总调侃我的死神体质,我不禁生出些烦闷来。为了以防万一,我对那边的关注多了些。
等发现了其中一个男生的不对劲后,在他即将下手之前,我通知了乘务员来把人带走。
全程我都特别注意,没有惊动到正在熟睡的她。
所以当飞机到达东京的时候,她的脸上
() 果真露出些笑容,不再怪罪我昨晚一直拉着她不放的事情。
“没想到还有同你坐飞机不发生意外的一天,今天还真是好运。”
我没说刚才的小插曲,以免破坏她的好心情。顺便也希望,那个死神标签能在我身上松动一二。
总之我们一路平安地回到了家,见到了老爸老妈。
他们还是那样恩爱和热情,这次突然赶回来看我们,主要是因为老爸又在躲那帮催稿的编辑们。
当我们聊到这回蜜月之行并没有出去玩,只是在破案和房间里两头跑的时候,老妈便坐不住了。
她非常恨铁不成钢地看了我一眼,又抓起我老婆的手然后数落我一顿。
随即我就看见,我那怕冷怕得要死,怎么也不肯与我一起出门的老婆满脸委屈地贴在我妈怀里,一口一个妈妈叫得比我都要亲热。
我知道她很喜欢我老妈。
甚至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为了能喊我妈叫妈,才答应了我的求婚。
等我们两回到房间,我实在忍不住问了她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我妈掉进水里,你会先救哪一个?”
问题问出口我就后悔了。
向来冷静的头脑在她这里往往就跟没长一样。
她皱起眉,一脸看傻子一样地看我,“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很小的时候就跟你爸爸在夏威夷学会游泳了。”
“你和你妈妈掉水里了,你应该第一时间去救你妈,而不是找我——”
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我可能有点不对,主动上前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应该是怕我发烧了。
我怎么可能发烧呢。
自从吃了A药的解药这么多年,我连感冒都没得过一场。
“老公,你好像有点低烧哎。”
她话音刚落,就踮起脚尖用额头贴了过来,然后点了点头,确定我此刻确实是生病了。
她即刻就想跑下楼去拿药箱,我反手就抓住了她。
“爸妈只在家待一天,明天一早还要去别的地方。还是别惊动他们,省得麻烦。”
那些编辑们早就熟悉了我爸的逃跑路线,知道他回国后的第一个落脚点应该是家里,一旦发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