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恐惧的回忆中:“结果那天晚上,我迷迷糊糊之间,突然看见一个人挂在我的床头。”
“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但身体完全不能动,挣扎了很久才恢复了知觉。”女人说,“我点了灯一看,原来卧室的横梁上面竟然挂了一条绳子。”
“那条绳子挂的位置,就是吴冬掉死的地方。”女人的声音微颤,这个故事让周围的风变得阴森,“而那条绳子,就是吴冬用来上吊的绳子。”
司徒獠问:“送煞的时候没有送走吗?”
女人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要是知道了我就不会这么走投无路了。”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把绳子拿到海边烧掉,但是当天晚上,我又一次看到了我老公挂在那根绳子上。”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房梁上挂着的又是那条绳子,那条明明已经被我烧掉的绳子。”
“总之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样的事情重复发生着。”女人的眼中浮现出血丝,“我真的再也受不了了,所以昨天那两个人到我家里来的时候,我才让他们去拿那条绳子。”
“昨天晚上,我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她笑了笑说,“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女人开始变得无所谓,似乎笃定了白秋叶他们拿她没办法。
白秋叶说:“既然连你老公都送不走,你又有什么自信认为,你送得走被你害死的人?”
女人的身体一顿,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白秋叶的话让她陷入了困扰之中。
她沉默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对她的威胁性。
她像是在寻求一个说法:“他吊死在牌坊上,不是在我家里。他不会来找我的,对不对!”
女人表现得很慌乱,然而白秋叶几人并没有因为她此刻的反应,显得得意。
女人所交代的话,正说明了肉粽想要送的成功,并非这么容易。
就算所有的东西都按照要求全部烧掉,肉粽们也很有可能在那天晚上,出现在他们面前。
司徒獠趁着女人心智薄弱的时候,问她:“你家中的鱼神究竟是谁在供奉?”
女人说:“是我老公。”
司徒獠:“他一直供奉着鱼神吗?”
女人说:“不,是有一天他突然抱了一尊神像回来。从那天起他就开始信仰鱼神了。”
白秋叶说:“两个月之前?”
女人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三年前。”
屈忆寒说:“这么说来,你老公在家上吊不是因为鱼神的缘故。”
女人看上去很迷茫:“我不知道,反正他把鱼神带回来之后,就显得有些神叨叨的。”
白秋叶闻言,想起来之前村民告诉他们,吴秀梅的姐姐就是三年前死的。
白秋叶问:“你老公和吴秀梅他姐姐的关系如何?”
女人说:“吴秀梅他姐——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我还能再听人说起她。”
女人的表现告诉他们,她似乎并不太喜欢吴秀梅的姐姐。
果然女人拒绝回答他们:“这件事情我不想说。”
白秋叶说:“你老公的死很可能跟她有关,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
女人的表情一滞:“什么……竟然是因为她?”
白秋叶说:“你自己也应该有所察觉吧。三年前吴秀梅的姐姐死了,你老公突然抱回了鱼神像,开始在家供奉。”
女人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的吗……他这样做的理由也只有一个,他心中有鬼。”
白秋叶几人对视了一眼。
“其实,在几十年前,我和我老公结婚之前,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是吴秀梅她姐吴秀桃。”
“但是因为吴秀桃和他妹是村里的孤儿,我老公他父母不同意。”女人说,“在这之后,他们便找了村里的媒婆到我家来提亲,想把我和我老公的婚事早点定下来,死了他们俩的那颗心。”
女人说:“我当时想着反正要嫁人,嫁谁不是嫁。我对吴冬也没有什么感情,更不会吃他的醋。所以便听从家里和他结了婚。”
屈忆寒忍不住问:“他和你结婚之后,是不是对你不好?”
女人说:“他对我其实挺好的,但是我发现,他经常会背着我偷偷去见吴秀桃。”
屈忆寒说:“这你也能忍?”
“起初我确实觉得没什么,因为我本来和他不是自由恋爱。”女人说,“但是两人过日子,凑合着过了几年,我发现吴冬这人越来越好,这个时候我就开始难受了。”
“我不准他们见面,我甚至不允许他去照顾吴秀桃家里的生意。”女人说,“我在路上碰到吴秀桃之后,还会对她破口大骂。”
“我总觉得她依然放不下我老公,这么多年了,一直单身到现在。”女人说,“直到三年前我听说她自杀了,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松了一口气。”
白秋叶猜测到吴秀桃的死,多半和吴冬有关系。
四人了解到情况之后,正准备从吴冬家中离开。
女人突然在身后叫住他们:“今天晚上送肉粽的时候我会去……既然这一切的开始,都是因为我的这场婚姻……”
白秋叶回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