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叶对其他三人说:“我们先去供奉了鱼神的那一家。”
司徒獠点了点头:“我也想去看看。”
那对情侣中的男人正是因为拜访了这一家人,才会吊死在牌坊处。
他们今早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想去看看。然而因为大阴飞天圣母的关系,一直等到现在才有机会。
四人朝那座房子走去,来到门口后,司徒獠说:“不需要我们提醒已经门窗紧闭,这家人很有经验。”
白秋叶说:“毕竟之前,他家就已经有人上吊自杀过。送肉粽这种仪式,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司徒獠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司徒獠说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只不过他所说的来意,只跟送肉粽的仪式有关。
至于他们四人想了解的东西,司徒獠只字未提。
那女人把门打开,拂了拂耳畔的头发:“我们家里的纸钱没剩多少了,倒是蜡烛和香有一些。”
她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薄棉袄,洗得很干净,头发有些微微发白,用两颗钢夹卡在耳后。
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能看出她曾经模样一定很标致。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像是有很多天都没有睡过觉一样,两个眼睛下面有很重的黑眼圈。
“我去拿给你们吧。”女人说完转身进屋。
“奇怪。”司徒獠说,“她家中既然供奉了鱼神但是没有一丝香火味。”
王雍简说:“鱼神被我们的人打碎了,她没办法供奉吧。”
司徒獠说:“如果我全心全意的信仰某个神,那个雕像打碎了,我的第一件事情一定会把雕像修好。”
白秋叶想到了吴秀梅家中的情况:“可能她家里信仰鱼神的不是她。”
当女人拿着一大捆香烛出来的时候,白秋叶问道:“姨,今天我们要送的肉粽,其中有一个昨天下午来到你家里。”
女人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是想说他的死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白秋叶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好奇问问,大姐你不用这么紧张。”
女人的手拽紧了衣服的一角:“我哪里紧张了?!”
她明显不会撒谎,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白秋叶说:“其实我只是有些好奇,因为他从你家回去之后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那女人说:“他死还是不死关我什么事,他变得再奇怪也和我没有关系。”
白秋叶说:“但我听说,他的女朋友在你家失手打翻了一座神像。”
那女人像是找到了什么借口一般,连忙说:“对,就是因为她打翻了神像,所以才会被神怪罪。”
白秋叶问:“但为什么在村门口吊死的不是打翻神像的人而是他呢?”
女人说:“我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不是她,恐怕那个男人回去之后说了很多亵渎鱼神的话吧。”
白秋叶的目光落在她递给他们的那一大捆香烛上:“我觉得,鱼神要是知道你把祂的香火全部都给了出来。恐怕会更加的生气吧。”
女人像是被戳穿的心事一般,顿时恼羞成怒:“关你们什么事,信鱼神的是我老公,又不是我,我凭什么要把香火留着。”
白秋叶见她自己说到了她老公身上,于是趁热打铁的问:“当初,吴冬死的时候,那根被他用来上吊的绳子,是不是还在你家中?”
女人闻言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
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嘴巴。
白秋叶原本只是有所怀疑,没抱希望的诈她一下。
没想到才问一句,这个女人就已经不打自招。
看来对方非常恐惧那根绳子,以至于提到的时候,顿时失了分寸。
她顿了顿说:“就算那根绳子在,和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王雍简插嘴道:“我们已经听村民说过,送肉粽的时候,死者生前的贴身遗物一定要一起送出去。”
“想必最重要的是,死者用来上吊的那根绳子。”王雍简说,“死者就是因为它而死,在他死后,那根绳子一定也是煞气最重的。”
女人闻言,依然死鸭子嘴硬。
“是又如何?”她说,“我把那根绳子留下来只是为了纪念我的老公。”
“既然你这么宝贵这根绳子,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用它去穿鱼。”白秋叶说,“你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想将这根没有送走的绳子,转嫁给其他人对吧?”
女人脸色煞白,随后低声笑了两声:“居然被你们完全猜中了。”
“然后呢,你们想找我索命吗?”那女人说,“你们要是杀了我,今天晚上要送的,可不止两颗肉粽了。”
屈忆寒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完全可以当初就把那根绳子送走,何必转嫁给别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女人说:“我当初何尝没有把它送走……可是,我送不走啊!!”
“你们知道我这几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女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那个晚上我明明把吴冬所有的东西,都送去做了法事,但是……”
她像是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