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静正站在全身镜面前,试着自己生辰宴上,要穿的礼服。
她左右看了看总觉得有哪儿不满意,却因实在看不出来,而心生不耐。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现在白衣静的情绪变动,比之从前还大些,稍有不如意,便动手打人。
这让几个白衣静从白公馆带到王家的丫鬟,暗地里苦不堪言。甚至私下聚在一起说小话的时候,一致认为现在的白衣静,比以前还要疯。
太折磨人了。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哎。
“去把我那件乳白色的披肩拿出来。”白衣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半响后,头也不回的对丫鬟说。
对方应了声“是”,转身便打开白衣静的衣帽间,按照平时收拾的习惯,却发现那件白衣静花了七八百大洋,才披了没几次的披肩……不见了踪影?!
“咦?!”丫鬟立刻心里一慌,赶紧更加仔细的翻找。
要是手脚慢了,就算找到了给白衣静拿过去,估计也要挨她一巴掌。
比如现在,丫鬟便已经感觉到白衣静因为等得太久,不耐的朝自己冷冷看来了。
长期被打的恐惧让丫鬟更加心慌,手脚自然也跟着显得慌乱了起来。
原本站在一旁伺候白衣静穿衣服的丫鬟见了,朝衣帽间的同伴看了一眼后,又偷偷抬眼瞄了眼白衣静,重新低下头去不敢乱动。
就怕这个时候引火烧身,自己成了那替罪羔羊。
见那丫鬟半天没找出来,白衣静往身边一撇,便将视线落在另外两丫鬟身上,冷冷开口,“你们两个去帮忙。”
“是。”两丫鬟听了,赶紧快步走到衣帽间。
但三人一起翻找依旧无果。
等再一次确定没有后,最先进去的丫鬟胆战心惊的走出来,身后两侧跟着后进的两名同伴,站在白衣静面前,强压了心中惧意,声音微抖的开口,“小、小姐,那条披肩……没找到着……”
说到最后的时候,丫鬟的声音逐渐消音,双手手指互相扭着,很是不安。
白衣静听了,又对着全身镜正、侧面看了看自己后,这才慢吞吞的转身看向丫鬟,唇角一抿,便露了个笑影,轻声细语的问,“怎么就突然找不着了呢?”
丫鬟一听白衣静这轻声细语的语调,立刻害怕得更加厉害。
低着头一副马上就能给她跪下的样子,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带了些哭腔的开口,“我、我马上再去找……”
“找?”白衣静重复了一声后,抬手便狠狠一巴掌扇在丫鬟脸上。
“啪!”的一声,响亮得让站在一旁的其他丫鬟,也跟着畏缩了一下肩膀,越发噤若寒蝉的站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
而那被打的丫鬟,竟被白衣静一巴掌扇到跌坐在地。
脸颊一下子便红肿了起来。
但即便已这样,丫鬟却连一声都不敢吭。
——长期受白衣静虐待的她们非常清楚,要是这个时候呼痛,只会让自己处境越发凄惨。
所以跌坐在地的丫鬟,赶紧放下下意识捂着脸颊的手,爬起来重新跪好。
即便害怕得发抖,也只敢死死的咬着下唇,借着痛楚抑制心中恐惧。
“还找什么?”白衣静甩了甩手,不屑的垂眼看着丫鬟,冷笑了一声说,“七八百的东西,都能卖你两三回了,找?”
她顿了顿,收手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甲,慢条斯理的开口,“怕不是早被你们谁偷去卖掉了吧?”
这话出口,其他几个还站着的丫鬟心里一咯噔,都来不及看同伴一眼,立刻直接跪下了。
“没有没有!小姐,我们在白家这么多年了,这种事是不敢做的!”其中一丫鬟跪在地上,连忙摆手解释,生怕慢了便被白衣静单方面坐实了偷窃的罪名。
其他丫鬟也赶紧附和,连声说着“是啊是啊。”
白衣静听了哼笑一声,冷冷开口,“那你们的意思是……我的披肩,自己长翅膀飞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正至心底生出“难道这次在劫难逃?”的想法,顿感绝望时,却见那被打了一巴掌的丫鬟,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抬头看向白衣静。
急切开口,“小姐,我知道是谁偷的了!”
“哦?”白衣静听了,坐到一边的的单人沙发上,找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后,这才重新看向她,懒洋洋开口,“说吧。”
那语气,与其说是想知道真相,倒不如带着一股子有趣的逗弄。
就像看戏台子上的戏子,唱得好了,便丢些赏钱上去。
“我有次给小姐熨烫大衣的时候,忘记拿腰带,便重新折回的时候,看见……”丫鬟顿了顿,抬眼看了眼白衣静,这才又往下说,“正好撞见那女的站在您的卧室门口。”
“那女的”,是白衣静丫鬟们对钱盼盼的称呼。
要是敢叫二少太太,就等着被打吧。
“哦?”白衣静一听这话,倒是来些兴趣,随意的做了个手势,让丫鬟继续往下说。
“但是那女的看见我后,说是刚好有事找您,还问我您在不在。我回答后她就转身离开了。”丫鬟顿了顿,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