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给李娴韵穿好鞋子,陪着她洗漱,跟个媳妇迷似的瞅着她的一举一动。
李娴韵被他看得实在有些难为情了,背过身去用木梳子梳头发,娇嗔,“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耶律焱好似蛰伏的猛兽一般突然起身,扳过她的肩膀,将她搂了过来,用手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此动作一气呵成,显得多少有些迫切。
这个男人真的是。
李娴韵刚刚洗漱过,嘴里面还有甜甜的清新的味道。
耶律焱便探了进去,搜罗一顿。
李娴韵闭上了眼睛,睫毛战栗如蝴蝶的羽翼,吟声溢了出来。
耶律焱吻得有些粗鲁,李娴韵的腮帮子都被他顶了起来,嘴巴被占据,只能用“唔”声抗议。
可是此举根本不管用,反而适得其反,某人将她箍得更紧了,吻得更密了。
长长的湿润的一吻过后,耶律焱这才抬起了头,从窗棂透进来的大好日光将二人分开时,扯出的银线照得明亮。
李娴韵红着脸仰头看他。
耶律焱站直身子,将她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腰腹上,抬手擦掉她唇边的水渍,笑道:“现在知道为夫为什么看着你了吧?”
李娴韵呼着气闷不作声,胸口起伏得利害,便发现脖颈那里有点咯,某物甚至还动了一下。
她不去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遂怯生生地抬眼看着他。
耶律焱轻笑,“不会把你怎么样,不怕。”
李娴韵这才放下心来,轻“哼”了一声,把小脸儿从他的手掌里脱离出来,继续面对着铜镜梳妆。
耶律焱坐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看着她。
李娴韵不再敢躲了,方才只是躲了一下,他就那副样子。
梳妆完毕、拾掇整齐,李娴韵这才由耶律焱牵着一起走出内室,来到正厅用饭。
耶律焱自是对李娴韵照顾有加,又是给夹菜,又是给倒水,又是给擦嘴
见李娴韵只吃了个包子,喝了碗粥,便不愿意再多吃,耶律焱便将一个糖馒头放在她的碟子里。
“把它吃完就不让你吃了。”
“太多了,我吃不完。”李娴韵软软出声,最会撒娇了。
耶律焱掰了一口下来,“不能再多了。”
李娴韵点着头,说“好”,然后把他掰的那一口拿过来,放进嘴里嚼着,笑道:“我吃了,可以了吗?”
耶律焱被她气笑了,“为夫说得是这一半,不是那一口。”
“不要,我不要吃。”
“那为夫来喂你。”
耶律焱说着咬了一口馒头便凑过来喂她。
李娴韵大惊失色,直想后躲,这个疯子。
好在侍女们都被耶律焱给支了出去,可是还是挺难为情的。
“我吃我吃。”李娴韵慌忙说道。
“晚了。”耶律焱含混地说着,扣住她的小脑袋,嘴唇便落了下来,抵在她的唇瓣上。
李娴韵没有办法,只好张开嘴将馒头从他嘴里接了过来,慢慢地嚼着。
耶律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得开心,“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
李娴韵斜睨了他一眼。
耶律焱将馒头递到她前面。
李娴韵“哼”了一声,将馒头接了过去。
“还哼是吗?”
耶律焱说着扣住她的脑袋便要来吻她。
天爷,这个男人若是想要做坏事,叹息一声都能成为他的理由。
“夫君,我错了。”
&t;divtentadv>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她一介小女子呢?
耶律焱哪里肯。
就在二人嬉闹间,金乌在台阶下,硬着头皮禀报道:“启禀可汗,萧大人有请,说有要事相商。”
耶律焱和李娴韵停了下来。
李娴韵担忧地看着耶律焱。
耶律焱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事,别担心。好好吃饭。”
“嗯。”
耶律焱凑过去在她唇瓣上落了一吻,“早些回来,嗯?”
宫外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势必要出宫的。
“嗯。”
耶律焱起身,看着她手里面的糖馒头,笑道:“吃完,再不听话当心罚你。”
“知道了。”
她声音里的抱怨,把耶律焱给逗乐了。
耶律焱走后,李娴韵乖乖地把糖馒头吃完了。
等用过饭,幽兰和卓玛便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幽兰喘着气,“启禀主子,大妃在冷宫殁了。今早洒扫的宫女发现的,用白绫自缢于梁上,等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了。”
李娴韵微微怔愣了一下,“本妃知道了。”
与幽兰和卓玛的急切激动相比,李娴韵显得太过于平静。
李娴韵喝了一口水,心道,看来耶律焱被急匆匆叫过去便是为了处理这件事情。
大妃应该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九王爷那里恐怕要脱罪了。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九王爷被剥权夺位是必然的。
毕一役于二人,这一仗耶律焱赢了个彻彻底底。